这两个人要是随便聊上几句,说不定她就能当场表演一个从马背上掉下来的绝活……
阮幸连忙打断,语气带着急切,“哥!”
阮则看她:“?”
阮幸大脑突然当机,片刻脸颊都给憋红了,干巴巴道,“没事。”
“……”阮则无语,他向阮幸介绍,“这是我的学长,纪随与,你喊‘哥哥’就行。”
话音刚落,阮则忽然想起来纪淮,虽说阮幸和纪淮目前还没有正式订婚,但是这在两家人心中是迟早的事情。
其实阮则是有点看不上纪淮,对于他这种勤勉向上的野心家,他欣赏的是纪随与这样目标明确足够自律的同类。
而纪淮虽说早早进了公司,也按部就班的前进着,但这并不能掩饰掉他是一个爱玩爱混没有上进心的二世祖的事实。
虽然阮幸和纪淮差不多,甚至还不如纪淮,就前段时间还因为成绩太差差点没能毕业,但是阮幸毕竟是他的亲妹妹,阮则能怎么办?只能采用双标观念,安慰人各有志,小混蛋能快乐长大就行。
另外,阮则很清楚自家小混蛋几斤几两,以及闹事造作的能力,最适合她的是一个可以压制她改造她的丈夫。
纪淮不太行。
他俩如果凑一起,十有八.九要一起惹是生非。
总的来说,阮则对这门婚姻并不看好。
但这是方如怡挑选的,阮景同插不上手,他更无法忤逆母亲的决定,而且当事人阮幸都没有反对呢。
不过换一个思路,冯音韵从小就将阮幸当自己女儿宠,纪淮人不坏,真论起来就只有阮幸欺负别人的份儿,也不是全无好处。
……
顿了下,阮则补充,“他是纪淮的小叔,你跟着喊‘小叔叔’吧。”
不管怎么样,辈分不能乱。
“……”
阮则怎么回事!
平时也没听他提过纪淮,是故意的吧!
阮幸身体微僵,咬了下唇瓣,抬眸小心觑着纪随与,故意道,“纪哥哥。”
纪随与面无异色:“嗯。”
旁边的阮则倒是皱了下眉。
注意到后,生怕他将其他的事情全给抖出来,阮幸连忙改口,“小叔叔。”她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这么年轻的长辈,口误了。”
阮则看她一眼,没有吭声。
纪随与和方才一样,平淡地应下。
阮幸寻思着纪随与都不好奇的吗?
就在她疯狂头脑风暴,编造着可以同时糊弄两个人的理由时,纪随与反而开始很正经地看诊,他垂眸扫了眼,视线落在阮幸脚踝,“怎么回事?”
那块肿起已经非常明显,在周围肌肤的衬托下,很吓人。
不提还好,提到这个,那股被暂时遗忘的钻心的疼又回来了。
阮幸瘪着嘴,正准备卖惨。
阮则替她回答:“没长眼睛,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到的。”语气冷酷,嫌弃之意溢于言表,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阮幸不满:“又不是我愿意的,是有人在后面拽我好不好?”
有外人在面前,阮则冷哼一声,没继续和她争论。
纪随与弯下.身,手掌覆在肿胀处,碰了下。
阮幸当即嗷嗷叫了起来:“嘶——,疼疼疼,别碰了。”要不是理智在线,她都想把纪随与踢开。
片刻,纪随与起身,“脚踝这块看着挺严重,不确定有没有骨折,要拍个片看看才知道。”
他看向阮幸,询问,“楼梯多高,怎么摔下来的?滚下来的?有没有磕到头,伤到其他地方,有的话最好再做一个脑部ct检查。”
“没有。”阮幸摇摇头,“不太高,三层台阶,不过……”
纪随与:“嗯?”
她吞吞吐吐:“摔、摔到屁股了,也……特别疼……”阮幸捂住脸,破罐破摔,“这不会也骨折了吧,我不想在屁股上打石膏,好丢人。”
纪随与:“……”
阮则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觉得有这样的妹妹他也挺丢人的。
诡异的安静两秒,纪随与安慰,“不一定是骨折,先去拍个片,等结果出来再想那么多。”
阮幸小声反驳:“我有预感。”
“……”纪随与,“在医院要听医生的。”
“行吧。”阮幸心情低落,她冲阮则伸手。阮则一手压着后背一手从她膝弯下穿过,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因为这会儿还是午休时间,纪随与没有其他事情,便跟在阮则旁边,带他们去做检查。
结果很快出来,阮幸预感出错,屁股和脚踝都没有骨折,只是肌肉软组织挫伤,从表面看比较严重。
回办公室后,纪随与坐下来,简单说着阮幸的情况,又特意交代了些养伤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情。
大概是和阮则拥有同款不信任阮幸的想法,他主要是和阮则讲,阮则也是非常认真地在听,偶尔询问两句细节。
最后纪随与在阮幸的病历本上写下内容,开了些消肿止痛的外用药物,
正午阳光强烈,窗台绿萝蔫巴巴的。
纪随与的办公桌刚好有一部分浸在阳光里,他在明暗分界线中,坐姿工整,笔尖在纸张上沙沙滑行。
“那个……,我能不能住院?”阮幸突然开口。
“?”阮则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