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同一伙人?竟然还没放弃吗?”顾二这才明白,这对夫妻过得当真不易。每日活得提心吊胆,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这却不知,咱们也没什么本事。与他们硬拼,就好比鸡蛋碰石头,必然碎得体无完肤。更别说查了,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的。没法子,只能躲着了。”
“护好你们自身周全就成,你们在河通府待得够久了,还是离开此处为好!”若是那些人当真还未放弃,那这一家子确实危险。
“这?您看,当家的腿还伤着,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若是腿伤恶化了可怎么好?再者我和闺女两个女子,带着当家的出远门,实在太过危险。再加上,之前总是换落脚处,银子都折腾地不多了。这五两银子,其中四两都是人家今儿赔了来的。”
说到此处,慧娘也是愁眉苦脸。原先存了银子都在路上和租院子上用光了,当家的空有一些本事,也不敢去寻个好的营生。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去码头扛包。而她和闺女则是去秀坊接活儿干,来贴补家用。
只要一想起闺女问她,为何不能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为何要东奔西跑,为何要将弟弟送了人?她的眼泪便止不住。
“银子的事儿,你们无需操心,等明日我将银子送来,你们就动身吧!”杜尘澜对顾二很是看重,因此,顾二的月钱可不少。
“您如今是和他在一起吗?他还好吗?”能找到这里,那瑾二爷肯定找到那孩子了。
“是!他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藏好自己就成。他聪明,读书很是上进,与那人太像了。不管是长相气度,还是为人处世和才智,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顾二想起那人,眼中不由露出几分怀念。
夫妻二人沉默了下来,有瑾二爷在他身边,他们也就放心了。
......
杜尘澜刚从坊市回来,去看了花粉铺子的生意,也知道这铺子盈利了不少。
“最近花粉铺子的生意不错,你昨儿去了你祖父那儿,他可有说了什么?”钱氏望着来请安的杜尘澜,询问道。
杜尘澜明白钱氏的意思,只怕是府上那几位又说了什么酸话。花粉铺子的生意越好,赚得越多,那几位就越眼红。
“只是问了书院中的事,并未提及花粉铺子!”杜尘澜笑了笑,这事儿和他提有什么用?即便眼红,那也只是钱氏的嫁妆。
“哼!前儿还找了你父亲,让他回来劝我。想从咱们这里采买了胭脂水粉,放到杜氏的铺子中卖。”钱氏冷笑一声,两年了,老爷子终于坐不住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摄政王
“若是拿去其他铺子卖,必会分流,不妥!”杜尘澜皱了皱眉,杜氏这两年的生意不好不坏,与之前比,不相上下。
然而,他听闻杜海州最近在书院中好似结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是何人引荐,反正为了拉拢这大人物,杜府花费不少。
就凭杜尘澜听说的,其中不乏大笔银子的流水。然而杜尘澜派人去查杜海州,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能让老爷子不要脸地提出这种要求,只怕最近杜海州要的每笔银子都是大数目,杜氏有些捉襟见肘了。
联想到杜海州这两次月考的成绩,杜尘澜觉得应该也与那人有关。
看来回书院之后,杜尘澜得让人盯紧了杜海州。可别出什么幺蛾子,连累了杜氏,拖累了三房。
如今他们还未分家,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马上就要岁考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参与。能否进入国子监,就看此次岁考的成绩。
若是被杜海州连累,拖了他的后退,那他可真要呕死了。
“自然不会!只要咱们铺子出新品,那些个贵妇可都会率先来花粉铺子买。买了回去,就会在宴席上帮着宣扬。若是杜氏也卖这些,那咱们的主顾不就成了杜氏的了吗?再者,你祖父能舍得出多少银子?与其把银子给他赚,不如进了自己的荷包。”
若是老爷子再无耻一些,先欠债,拿去卖了再给银子,那不成了空手套白狼?反正他们又不愁卖不完,难不成还是个傻的?
杜尘澜对钱氏很是放心,这位也是很有生意头脑。这两年,杜尘澜只是在后头时不时地出几个点子,根本没管。钱氏能将铺子打理地这么好,自然是她的本事。
“只是咱们靖原府终究还是小了些,一年赚个三四千两已经是顶天了。要想多赚银子,还得多开几个铺子!”
钱氏的野心勃勃让杜尘澜哭笑不得,他原先只是想改变一下三房的困境。没想到钱氏倒是个女强人,这么快就不能满足了。要换了以前,一年三四千两银子纯利进账,三房是想都不敢想的。
“太太您这就是由奢入俭难,一年赚这么多,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您不能常出后宅,老爷还有府上的生意要忙,肯定顾不过来的。”
金妈妈进了屋子,听着自家太太的话,也不免觉得好笑。
“谁还嫌银子多不成?”钱氏看了一眼杜尘澜,若说一点没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杜尘澜早就说过,胭脂水粉赚得银子就是贴补三房用的,他自己不愁银子花用。
虽说大头日后还是要给了杜尘澜的,但钱氏也不会分文不取,否则三房比之前奢侈了不少的吃穿用度,是从哪里来的银子?
“此事不急,等明年再说!若是儿子能有幸能入国子监,那咱们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