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下山，便捡到了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比她看起来还要小，模样可爱，皮肤白嫩，极为招人喜爱。
便是她，也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喂，小和尚，你是佛还是魔？
——重要吗？
——重要，你要是魔，就留你不得。
顾芷缘看着他，轻声问——
“喂，小和尚，你是佛还是魔？”
羿弑笑了，眼中无限情意。
他失笑，一如当初答复：“重要吗？”
顾芷缘笑容灿烂，却已是满脸泪水——
“不重要。”
（完）
第92章 番外
仙界盛会，整个仙界都热闹了起来。
这万年，随着仙界越发平和，仙界也越来越热闹，仙人们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清。
甚至一些避世的太上金仙和大罗金仙都相继出现了。
——到底是“仁”字神格的大罗金仙制定的规则。
“蟠桃酒送来了没有？”
“快些，摩多太上金仙就快要到了！”
“什么？！源嗔仙上竟然回来了？！”
“快快快，快去迎接！”
……
很快，各方仙人相继出现。
甚至有些好战的、有过节的仙人们在前面打斗了起来。
当然不是如同顾芷缘和苍蕴一样上仙台比拼，仙台也不是随便什么修为都能上去的！
但仙人有仙人们的本事，一挥手便是一个结界世界，他们在里面打得天昏地暗，外面也是丝毫波及不到。
一些散仙们不敢上前去搭话，只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偶尔两个聊了几句——
“这蟠桃酒当真不错，以前的仙酿就没有这种味道的。”
“可不是，是墨缘仙上的方子。据说六千年前，魔神羿弑摘了某个散仙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万仙华，他给墨缘仙上刚刚簪在发上，都被那种花的散仙给逮住了……”
“啊？那散仙可真是的，难道他敢说什么吗？那可是墨缘仙上和魔神羿弑！”
“你以为墨缘仙上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吗？她当即就拿出自酿的蟠桃酒和方子，补偿给了那位散仙，自那以后，这位散仙可是用蟠桃酒换了不少好东西！”
“墨缘仙上果然仁义，那魔神羿弑倒是……幸好有墨缘仙上管束。”
“可不是，若不是墨缘仙上，那羿弑还不知道要如何为祸苍生！他们倒是当真天生一对，有了羿弑，便也有了墨缘仙上……”
……
两人聊得非常热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两个孩子。
一个十一二岁，一个不足十岁模样。
闻言，不足十岁模样的孩童冷笑，眼神带着杀气地看了两个散仙一眼。
两个散仙莫名脊背凉了凉。
顾芷缘瞪了羿弑一眼，传音道——
“你看你干的好事！”
都过了这么久，竟还流传出来了！
当初复活时候明明是个佛子的模样，没有想到，性子是丝毫没变！
羿弑一点也不以为耻，反而皱了皱眉，无辜道：“他那花又没有圈起来，我怎知道是自己种的，而不是野生的？”
顾芷缘：“……”她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能看不出来吗？
人是没有圈出来，但人布置了结界！！
他强到不用管那结界，可也不是完全察觉不到的好不好？
这小子……
他就是无所谓，甚至觉得自己摘了人花还是给人家面子，谁那么不长眼还敢有意见？
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羿弑再次眨了眨眼睛，手从桌下伸过去，悄悄握着她的手，一脸单纯天真。
仿佛在说——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顾芷缘嘴角抽了抽，想要把手抽出来，但羿弑握得太紧，没能抽出来。
旁边，那两个散仙又说——
“也不知道这样的盛会，墨缘仙上到否？”
“当然不会来，墨缘仙上若是要来，仙会怎会已经开始？”若是墨缘仙上来了，怕是所有仙人都迎了上去，怎么可能就这样开始了呢？
“也是，我倒是还从未瞻仰过墨缘仙上的仙颜呢。”听声音有些遗憾。
这散仙说完后，再次感觉到脊背一冷，仿佛被什么盯上，额头冷汗直冒。
旁边，羿弑眼神冰冷。
这人竟然敢惦记他的小丫头！
顾芷缘被羿弑握着的手动了动，他总算是抽回注意力，眼神从散仙身上移到顾芷缘身上的时候，陡然间变得温柔。
这一出变脸，要是被别人看见，怕是会惊掉下巴。
那种阴冷的感觉消失，散仙擦了擦额头的汗，偷偷四下看了看，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怎么提到墨缘仙上，就感觉被人盯上了呢？
-
仙会依旧还在继续，热热闹闹，羿弑看着顾芷缘，抿唇：“芷缘，我们走吧。”
顾芷缘埋头将面前的蟠桃酒喝完，看着两个太上金仙切磋，惬意道：“再玩一会儿。”
她才不要回去呢！
羿弑长叹一口气，眼神无奈。
到底纵容了她，如今这样自由自在，除了五行，再无忧虑的逍遥日子，每一刻都让人觉得幸福。
——她已经苦了那么久了，如今他总是想要纵容她一些，让她此后，只剩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