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立马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想啊,能摆脱这烦人的痛症,她做梦都想。
要是治疗好了,抑郁症引发的一系列并发症应该会也就没了吧。
看得出来她很高兴,但盛开却道:“如果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呢?”
盛心心里“咯噔”一声,能有多痛苦。
她忽然猜到了一点什么,盛开消失三年,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莫非,这就是治疗的过程付出的代价。
三年让她不能跟任何人联系,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会疯的。
看盛开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还有更痛苦的治疗方案。
“不……了吧。”
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司邯还说要帮她把所有的危险系数都降低,就算不小心伤到了,只要司邯在就好了呀,活着它不香吗。
盛开也不再劝,告诉盛心是为了解释她不在的三年,她们是彼此血脉相连的姐妹,她有知情的权利。
只是她自己受过的苦她自己知道,她的确舍不得盛心再去受一遍。
盛开在国外医院呆了三年多,每天就是重复的治疗,也没什么可说的,反倒是盛心这三年过得丰富精彩,尤其是最近一年。
盛心不擅长聊天,可盛开却非常擅长此道,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中午,闵特助贴心地派秘书送来外卖。
吃过外卖,盛心看得出盛开有点困,叫她去楼上休息,眼看盛开就要往次卧走去,盛心这才想起来次卧里面都是司邯的东西,她一下子冲上去堵在门口,“这边没怎么收拾,姐你去主卧睡吧。”
盛开眼皮挑了挑,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主卧。
盛开关上门后盛心给司邯发短信。
【你最近别来我家了】
司邯回复很快。
【???】
盛心:【我姐来了】
她只是没办法解释她和司邯现在的关系。
司邯:【盛心,我们该谈谈了。】
盛心:“……”
又来。
盛心:【要不再等等?】
司邯:【等不了了】
【我有那么见不得人?】
大哥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啊,但盛心不敢直说,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只是隐约有一种预感,盛开跟司邯可能不对付。
不然她们聊了那么久,就连傅泓翌都聊到了,盛开都只字未提过司邯,这种感觉令她很不安。
【我跟你谈行了吧,你暂时先别添乱】
【对了,你跟我姐,以前有仇吗】
司邯:【不认识】
盛心也不想想那么多,开始鼓捣鲜花,没多一会,盛开下楼了。
她没有午休的习惯,困是因为倒时差,盛开看盛心弄起花来得心应手,想起她以前总嫌麻烦不爱养花。
她长大了。
盛开帮着修剪花枝,到了晚上盛心做了几个盛开爱吃的菜,吃完饭,夜幕降临。
“你要住下吗?”盛心问道。
虽然盛心不太习惯和盛开一起住,但如果她真的没地方去,她倒是也能把主卧让出来,自己住次卧。
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
“不了。”盛开削了个苹果,切开一半给她,“闵特助都安排好了,你这边离公司太远了。”
不知怎么的,盛心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没说话呢,盛开的声音又传来。
“把我的指纹录上吧,有空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盛心:“……”
她突然想到某一天盛开来看她一开门看见司邯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的画面,决定让司邯搬回去。
录完指纹,盛开离开,闵特助亲自开车在楼下等着,盛开刚上车,透过车窗玻璃看见司邯进了盛心所在的楼。
闵特助顺着盛开的视线一看,立即汇报:“司邯和二小姐住在同一个单元,在二十五楼。”
盛开揉了揉太阳穴,“他们现在什么关系?在交往?”
“这个目前还不太清楚。”闵特助道:“暂时没有发现。”
司邯牵扯到司家,想要查他,非常棘手,再一个像司邯这种人,感情很少外露,想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很难。
“回吧。”
盛心关了电视准备睡觉,门口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她以为盛开落下了什么东西,结果一回头,司邯站在玄关处。
盛心一惊,“你怎么来了?”
这时间卡的,他要是再早点,直接修罗场了。
看出她的担忧,司邯轻声说:“你姐走了。”
正华在调查他,他就顺手查了一下,楼下那辆迈巴赫,正是闵特助的出行车之一,能让闵特助亲自出马的人,除了盛开再无第二人。
他从未这般遮遮掩掩过,为了盛心,他却甘愿认栽。
司邯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睡觉还早。
“你去换件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盛心疑惑:“这么晚了去哪?”
“我晚饭吃多了,你陪我去散步。”
盛心立马上了楼,她今晚吃得也不少,她都快进组了,不能再放任自由。
路灯温柔的光洒在沥青路面和低矮的灌木丛上,草丛里传来蟋蟀“唧唧”的叫声。司邯带她来到了小区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盛心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官宣拍照的地方。
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却又害怕不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