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什么？”
“会画聚灵符吗？”老爷子眯着眼睛，满怀期待地问。
这聚灵符他求而不得，他们开炉炼丹最需要灵气，灵气充足才能炼制出一炉上品，他至今都没炼出上品丹药。
丹药这东西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无所不能，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脱胎换骨。丹药所含的药效绝非市面上所卖的中药丸能比的，滋阴补阳，延年益寿，且对人体安全无害。上品的还魂丹人只剩一口气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听起来匪夷所思，内行人都知道。
他每次开炉都必须请高人摆聚灵阵，聚灵符贴在聚灵阵的四角，阵法方才生效。可他寻了好久也没寻到能画聚灵符的符箓师。
宋疏没有多言，将黄纸一一摆开，放置于桌面上，左手镇压着符纸，右手提笔画符。
“你…”郑生民想提醒她，她的笔没有沾取符水，却被老爷子伸手阻止，示意他闭嘴。郑生民头一次感到委屈，他明明没说错啊，哪有人画符不沾符水的啊？他虽然不会画符，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家请来的那些高人有哪个像这个一样画符的啊？
她不知到郑生民心中对自己的怀疑，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的画符，符头，符身，符尾。一张聚灵符在她笔下逐渐成型。
二人上前，只见桌面上刚刚画好的聚灵符通体与以往见过的聚灵符不同，符文仿佛有火焰流动，如同血液般鲜红刺眼。
“这…这是上好的聚灵符！”郑老爷子摸着聚灵符，心脏快要跳出了胸膛。
在二人震惊时她一口气画完了另外三张聚灵符，这才收笔。聚灵符比她画的平安符容易，她尚且没使出全力。
“郑爷爷，画好了。”见两人没反应，出言提醒。
还没彻底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爷孙二人这会儿才恍然，这是一口气把四张极品聚灵符画完了！
郑老爷子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他没想到自己苦求了这么多年的聚灵符居然被宋无歇的孙女轻轻松松画了出来。祖师爷是在玩他吗。
而郑生民则非常感谢爷爷拦住了自己要说出口的话，要不然丢人丢大发了，一个符箓小白居然指导人家符箓大师画符？班门弄斧啊。
“钟钟，这四张聚灵符可否卖给我？”郑老爷子收起对待晚辈的漫不经心，郑重的问。他知道聚灵符的宝贵，当然不会让宋疏送给自己。
“郑爷爷，您开玩笑了，送给您就是了，怎么能卖。”尽管她很需要钱，她也知道这笔钱不能收，她要是收了钱宋爷爷能从坟墓里爬起来打死她。
“一张极品聚灵符市面上能卖到三万，你这四张就是十二万。这么贵重的礼郑爷爷不敢收。”郑老爷子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
唔…一听这么多钱，她当时就有点不镇定了，画符多简单啊，自己岂不是可以赚很多钱？
不过宋疏仍然表示，钱她肯定不会收的，郑爷爷多给她一些药材种子就好了。至于这个多是多少，就要看老爷子自己掂量了。顺便问他业内哪里可以买卖符箓的，没办法，她急需钱啊。
郑老爷子也觉得她的提议不错，药材种子他家是不缺的，保证品种好存活率高。他让郑生民去拿，让他只管挑最好的。
“不要多，每样拿一点就可以。”她尴尬的打着哈哈说。下载了全套的中药材种植百科全书，里边儿有教她怎么存种。
郑生民恭恭敬敬的应了声：“唉，我现在就去。”说着就走出书房去给宋疏拿种子了。
郑老爷子想不通小姑娘怎么想的要种植中药呢？要这么多种子干什么？种植中药可不简单，气候湿度土壤，都很重要，外行没几个能种活的。
“我…我表姐是学中医药的，她们学院毕业论文是要交中药材成品的。刚好我也想种中药，就帮她捎带一点。”她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瞎话。
郑老爷子听了也没多想，现在的孩子个个都古灵精怪。笑道：“你要想卖符，最好先进道协，凭你的资质，进道协不难，考过了当天证就下来了，有了证就算是业内人士。到时候不用你出口，需要买符的自会找到你。你们这一行挣钱容易啊，几年就能盖个道观，重振师门了。”
听着是挺简单的。
该死的天灾，挡住了自己发家致富的路。
她此刻满脑子的疑问：“道协在哪里啊？我要去哪里考？考什么？”
刚拿完种子回来的郑生民瞥了她一眼，好奇道：“…你真的什么的不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啊，她爷爷可什么都没跟她说过，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整天忙着高考，对道家的了解仅仅限于她家老祖宗曾经做过道士。
宋疏：“真的。”
郑生民不像宋疏，年纪轻轻开了天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灵气什么的他是感觉不到半点儿。但他们炼丹师对于资质没有太高的要求，他从小跟着老爷子耳濡目染，老爷子也将他视为继承人，从来没有背着他的时候，再加上他家生意上的需要，以至于郑生民早早就在道协挂了名。
今天算是大开眼界，见识到了宋氏一门出神入化的符箓术，可她居然连道协都不知道。
“道协不是个地方，全世界各地都有道协组织。一般都是去S市考试，通过了初试复试进承云观考。道协分内门和外门，外门不难进，人数众多。内门则非常难进，炼体炼气的不少，能考上的凤毛麟角，有时候一年都没一个能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