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身蜷在沙发上,受伤一样咦咦哇哇叫唤,没有获得一个人同情。
贺钱踹了一他脚:“别装死。”
彭民达不情不愿地爬起来,面如土色,跟让别人念男德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贺钱一报还一报,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守男德啊!”
他们接着玩游戏,余时州在众望所归下垫底了。
彭民达不是摇的最大的人,但他像喝了补充能量的饮料,人活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喊:“让他念男德!”
章欢摇的最大,他摸着下巴,对彭民达的提议罔若未闻,思考十几秒,他有了主意:“你们谁有糖?”
大家积极配合,一会找出来了棒棒糖、软糖、袋装的硬糖和纸包糖多种糖果。
章欢选了一颗奶糖:“你俩把这块糖吃了。”
有不明白的人问:“两个人怎么吃?扳开吗?”
旁边的人:“你傻啊,当然是一人咬一边啊!”
陆知欣的脸上的笑意凝固,她在瓜田里翻滚,不曾想,她本身就是一颗圆滚滚显眼的瓜。
奶糖比大拇指的长度都短,咬住两边,中间留不了多大的缝隙,直接嘴对嘴了。
她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唾液腺的分泌加快。
余时州揉了几下包装袋,露出白色的奶糖,体积比想象中的还小。
他牙齿一咬,瞬间又缩短了一半。
陆知欣心尖颤了颤,慢吞吞地咬住糖的另一头,奶香混合着甜滋滋的味道在舌腔化开。
牙齿的牵引下,她的目光只能放在这颗糖和他的嘴唇上。舌尖的味道似乎有蛊惑里,抑制不住的靠近,他们唇齿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小,只差分毫,呼吸的频率重合。
房间鼓掌声尖叫声不绝于耳,陆知欣白嫩的耳垂染上绯红,无处安放的手颤到他身上,指甲深深陷进衣服里。
温热的触感袭上嘴唇,喘息声近在咫尺。
余时州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撬开牙关,甜甜的味道从嘴里传递过渡,分不清是他们谁的。
陆知欣闭上了眼睛,黑暗让触感放大了无数倍,她的心跳如击鼓,浩瀚的波涛翻涌。
一块糖扫荡干净,她如菟丝花一样埋在他胸口。
余时州一副吃饱餍足的表情,呼吸平复下来,环抱住她的腰。
章欢笑道:“这糖吃的有点久啊,州哥什么滋味啊?”
余时州指头像弹钢琴一样,在她腰上有节奏地点着,吐出一个字:“甜。”
陆知欣头埋得更低,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竟然接吻了!明明是惩罚他,受罚的人总要多加一个她!
作者有话要说: ~男德内容来源于网络
☆、高二
时间一天天过,转眼间这一年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烟市临来第一场雪,洁白的雪洋洋洒洒落下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干净的衣服。
大半年没见雪,大家都很兴奋,盼望着多下一点,踩在柔软的雪地留下一个个连续不断的脚印。
老天似乎听到了人类的呼声,这场雪持续下了好几天。学校的道路无一例外全被白雪覆盖,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的结了一层冰,稍不留神就会打滑摔倒。
趁着今日天空放晴,学校领导赶忙组织学生除雪,男生无特殊情况全员出动,女生留在教室照常上课。
396班的男生一向比较闹腾,他们走了,显得教室清静不少。缺的人太多,老师暂停上课,便让剩下的人上自习。
男生的座位空了一节半课,他们裹挟着一身寒气回来。
余时州骨节僵硬,苍白的手背上青筋的颜色似乎更深了点,身上衣服湿了好几处。
他双掌合在一起 ,哈着嘴里的热气,脚踩在地板上,响起凌乱的踏步声。
陆知欣一阵忙乎,先递过去暖手袋,完完全全把他手包住,旋开保温杯的瓶盖,放到他桌子上。
她从桌肚拽出厚外套,披在他腿上:“没有毯子,你凑合一下。”
余时州心情看起来不错,愉悦地享受着太上皇一般的待遇。
陆知欣歪着脑袋看他,思考还能做些什么:“还冷吗?”
她眉眼柔软,眼睛弯弯的,全是他的倒影,看起来特别像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
余时州耳朵发红:“媳妇,有你真好。”
嘉禾除雪活动不是今年才有,他去年在另一个班也参与过,哪有人给他准备这些东西,只能忍着,道一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陆知欣脸皮薄,听到他的称呼,小脸儿通红,莫名其妙有了一种他们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突如其来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女生尖叫,声音离得陆知欣挺近,她掉过头,发现初萤像衣服里进了什么东西一样,手伸进背后抓了一会,最后掏出一个揉成球状的雪块。
雪球外表层有点融化,渗出的水滚到皮肤上。
初萤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报复般的一扔,直接打到了彭民达的身上,接着落下几锤拳头。
两人旁若无人的争吵,不过看着打不起来,彭民达还算个男人只守不攻。
教学楼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操场周围的一圈等自然融化,课间活动好多人出去打雪仗、堆雪人。
绿化带的路上有一块光滑的冰,顽皮的人故意从这里走,两脚分开次啦一下飘到冰块的末端,就像脚踩了溜冰鞋一样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