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二步就想停下来休息会,能蹲着就不想站着。
余时州见她手捂着肚子:“吃撑了?”
陆知欣:“?”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相关。硬要扯点联系,捣腾的是同一种器官。
她一脚踢开两人的默契,比泡沫都易破的默契。
陆知欣踮起脚尖,趴他耳边说:“大姨妈来了。”
余时州凝神思索了几秒,反应了过来,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
他虽然不知道这种痛具体是什么样的痛,但明白她是真的难受。
两人说话间,落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彭民达倒退着走:“你们俩聊什么呢?走得这么慢!”
余时州应了声:“来了。”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保持着蹲的姿势:“上来,我背你。”
陆知欣趴在他背上,宽阔有力,源源不断的温暖从接触的面传来。
两只胳膊挂在他的胳膊上,他勾着她膝盖靠后的腿轻轻松松地托起。
他步伐从容,没有丝毫吃力的感觉。
陆知欣呼吸扫着他的肩膀:“我沉吗?”
余时州笑了笑:“再有一个你我也能背动。”
换句话说,她很瘦。
陆知欣被取悦的眉飞色舞,心蹦到半空中。
一切的走向美好又明朗,直到她没控制住,嘴瓢了顺口唱起了歌:“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唱了二句,换气唱下一句的时候,就没有然后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天上砸个面饼把我拍晕过去吧!
陆知欣咆哮呐喊,情绪失了控,给她一把刀,她要跟这个世界告别。她大气不敢喘,唇角紧紧绷着。
停顿片刻,等来了他的声音:“怎么不唱了,挺好听的?”
陆知欣听到前半句想给他一拳头,听到后半句还想给他一拳头。做个实诚人,她能接受的了批评。
她撇撇嘴,窝在他背上:“你别夸我,我害怕。”
余时州扭过头,弯着唇,漂亮的眼睛如星空闪耀:“我骗你干什么?唱的就是好听啊!”
陆知欣绷紧的弦完全地松开了,仰起头凑到他脸颊上,吧唧一口。
“你真好。”
不管她表现的多么差,他一定是第一时间为她鼓掌的那个人。
陆知欣停顿二秒,低柔的声音散开:“我爱你。”
余时州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反而越长越快,约莫过了二分钟,他像施了定身术不动了。
他眼中有泪:“我也爱你。”
你是我众所周知的喜欢。
也是惊艳我年少时光的爱人。
—
新年伊始,大家将那颗自由散漫的心收在牢笼里,全力冲刺最后的期末考。
走亲戚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压岁钱一分不给,倚老卖老教训人的亲戚屡见不鲜,考差了丢家长的面子。
下课后班里学习氛围和课上没什么二样,接水外出上厕所的人动作放得很轻。
可能老师们了解到学生的酸楚和不容易,试题的难度都不大,尤其是数学,全校十多个人考了满分。
396班有3个人,姚余、余时州和陆知欣。
陆知欣做题的时候就感觉很顺手,对答案发现选择填空都做对了,她对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把握不大,勉强做出来估计得个辛苦分。
她在试卷里记下答案,结果和王老师给出的答案一模一样。
陆知欣目视着投影仪的过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跳狂乱地跳动,眼皮不知不觉红了,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即使她考了几次全校第二,潜伏在内心的自卑根深蒂固,数学像一只张牙舞爪又身躯庞大的怪物,轻轻一踩,压碎了她脆弱的神经,无处可逃。
原来她一个人的力量也可以击退这只怪兽。
作者有话要说: 20万字辽,完结倒计时!
☆、高二
考完试学生们的心飞了,假期计划排的满满当当,一天掰成两半都不够用,恨不得一个月拖成两个月。
王有为简单的开了一场班会:“这是你们高中最后一个完整的假期,六个月后就是准高三生,我介意你们好好利用这个寒假,查漏补缺,报个补习班或者请家教把弱项科目的分数提一提,没有多少时间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飘飘然的同学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没有多少时间了。”
是啊,时间不多了。高中生活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半,入学第一天报道的场景好像昨天发生一样,同学们轮流站起做自我介绍,快到自己时的忐忑和兴奋这辈子都忘不掉。
—
陆知欣的寒假生活每一天过得大同小异,早上拖拖拉拉地从暖洋洋的被窝,学些偏记忆性的内容,下午去攻克数理化难题。
年前余时州来了一趟舒城,两人在一家咖啡厅点了些东西,窝在沙发上聊天。
店里隔音效果很好,窗外是一望无垠的街道,车滑过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没地方去,就来这里打法时间。
余时州的手机屏幕蹦出几条消息,似乎事情很急。
点开后,确实很急。
彭民达:
【谁来飞行棋】
【兄弟们】
【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