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欣笑了笑:“给你。”
余时州不紧不慢地撕开包装袋,放了一颗在嘴里,挺有嚼劲,甜。
他手心里还攥着那一袋绿色的糖果。
陆知欣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吃还给我。”
“嗯?”
“那一袋。”陆知欣指了指他手心。
余时州乐了,好整以暇地问:“你想要回去?”
“要”这个字他挤牙膏似的拖长调,笑容肆意出现在脸上,欠嗖嗖的。
陆知欣垂着眼睫:“反正你不喜欢吃。”
“谁说我不喜欢?”余时州挑了挑眉,宝贝一样的护住:“你还想再给谁?”
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好似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没有。”陆知欣弱弱地开口,感觉她站在理亏的一方。早知道她就不说那句话了。
余时州吊儿郎当地耸耸肩膀:“给了我就是我的,要不回去了。”
—
众人翘首以盼,终于见到了新老师,活久见的男老师。
“哇哦。”
班里躁动起来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超出大家的期待值。不仅是因为这是一个新来的男老师,而是单纯因为
——
帅!
杨依激烈地拍拍桌子:“我们学校竟然有这种极品。”
男老师看起来年纪不大,混在他们一群高中生里面也看不出区别。轮廓锋利,眼角眉梢带着股捉摸不透的冷峻,看起来不好惹。
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气宇轩昂地站在讲台上,从骨子里散发着魅力。
他开口说话时脸上浮现着笑意,冷峻的气质变得温和起来。
唯一的硬伤在身高上,目测一七五左右。
“我叫闫承枫。”闫老师在黑板上写出他的名字,后边加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你们可以打我电话。”
“老师,不留个Q/Q和微信吗?”
闫老师腼腆一笑:“打电话就可以。”
底下的学生垂头丧气,女生脸上的失落比较明显。
闫老师打断大家的闲聊:“先这样,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他似乎是紧张,板书写得歪歪扭扭,也能看出来字本身也写得不咋样。和后黑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家不敢笑得太大声,小声的在下面议论。
有同学想通过手机号找微信,结果大失所望,搜不到人。
以往觉得枯燥的物理,突然变得令人期待,既可以欣赏老师的颜值,又能学到知识。
陆知欣过来收作业,又被挡住了去路,三番五次,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压不住火气。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余时州,你又要干什么?”
余时州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她那点力气施在他身上像挠痒痒,起不到实际的疼痛。
他的表情像是隐忍压抑着什么,声音清脆凌厉地一字一顿地问:“你上课笑什么?”
陆知欣:“……?”
“新来的老师有那么帅吗?你看那么久,花痴。”
“你胡说什么!”陆知欣皱了皱眉,“花痴”两个字简直是在她的雷区蹦迪。
“我帅还是他帅?”
余时州语气认真,仿佛他们此刻探讨的是一件非常严肃的问题。
他步步紧逼,靠得更近,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陆知欣感觉要被他气死了,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他拽得跟个二八万似的,暴戾的样子给人随时随地要火山爆发的错觉。
或许这就是本来的他。
陆知欣后退了几步,脚没有预料地踩住了一个纸团,身体不知觉趔趄了下,有往后倒的架势。
下意识的她环住了他的腰,勉强稳住了身体。
香香软软的姑娘在他的怀里,余时州原本怒火中烧的情绪消散着一干二净,眼眸带着色彩:“陆知欣,你夺了我的初抱,以后我怎么找对象啊?”
陆知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老实说,她听过初吻,初/夜,竟然还有初抱?
“调戏完良家妇男,不给一个说法?”
“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嗳!”他理直气壮的仿佛一个要账的人。
陆知欣脑袋要炸了:“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咱班好多人可都瞧见了。”
陆知欣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指不定别人怎么传他们的事情呢。
她磕磕绊绊地说:“你上次也抱我了,你主动的。”
“哪一次?”
“上周一,二楼的楼梯。”
余时州慢悠悠地说:“记这么清楚,你是不是还挺怀念?”
“没有。”
“你确定要跟我这么算吗?”
陆知欣泄气地说道:“余时州,你让开吧,我要去收作业了。”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他执着地问道:“我帅还是物理老师帅?”
陆知欣控制了下表情,忍住笑意:“你。”
作者有话要说: 陆知欣:能换男主吗?
余时州:我不够帅吗?
……
☆、高一
五一连着周末放假,学校大发慈悲没有上下午的两节课,陆知欣可以多呆在家一天。
难过的是爸爸出差了,她还是没能见到面。
妈妈杨雨念以前是初中语文老师,身体不好歇业在家,平时当家教赚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