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眼皮,嘴角带笑:“帮我保管好,谢谢。”
如果无耻是一种境界,余时州绝对早可以羽化成仙。
陆知欣话头一止,想说的话扼杀在喉咙里。
不上不下,卡得她难受,焚心烧肺。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对视了几秒钟,陆知欣痛快地丢下他的书,准备坐回她的位置。
“你不要这些书啊?”余时州明知故问。
陆知欣不想理他,推开他就走。
余时州皱着眉,拎着手链仔细瞧了瞧,眼底滑出疑惑。
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陆知欣看得这么重,还动手打他。
章欢蹬着板凳贴近他的桌,压低声音说:“我打听了,下午有个男人来找你未来女朋友,好像是她爸爸。”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余时州问道:“我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
章欢吸了吸鼻子:“你闻闻,空气是不是有股酸不拉几的味道?”
“?”
作者有话要说: 余时州:AC之间还有个啥字母,我心里没数
☆、高一
余时州单手拖着脑袋,一双黑瞳斜视右边,盯着陆知欣后背。
距离下课还有五六分钟,他坐直身体,心里打草稿,势必捡回刚才丢掉的形象。
他等着她过来找他。
一分钟过去了,陆知欣像是被施了魔法,黏在板凳上,动都不动一下。
余时州继续等,他不相信她会不找他拿回这条手链。
二分。
三分。
他的期待落空狠狠掉下来。
余时州按捺不主心急,手心包着这根手链,打算站起来找她。
他刚刚有起身的动作,就看到陆知欣从座位站起来。
脚步一顿,紧急刹车。
就在余时州的视线范围之内,陆知欣又坐了下去,她只是让坐在里边的同学出,并且至始至终都没朝后面瞧一眼。
上节课的打闹,仿佛是他一个人的记忆。她远远站在一旁,甚至不屑做一个旁观者。
不再犹豫,余时州走了过去,站在桌前,不改嚣张本色:“你还想不想要手链了?”
他脸上的笑没维持几秒,一个声音说:“不要了。”
陆知欣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如水。
犹如响亮的一个巴掌甩脸上,余时州身体一僵。
他很快回答:“你怎么了?”
陆知欣低头,唰唰唰写字。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模样。
余时州开始发愁起来,脑海里复盘之前的事情。
他收起所有不正经,带着讨好的味:“我就想逗逗你,没有不还的意思,手链挺好看,很适合你。”
陆知欣抿抿唇,故意无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余时州俯身,低头凑近。
她身上有股薰衣草的清香,单薄的校服模糊映出露出肩带的颜色。
脸上有点热,余时州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吐字:“你这有一颗痣啊!”
他的指腹碰了下脖颈出那块滑嫩的皮肤,有淡淡的一根小痣。
陆知欣第一反应用手挡住她的脖子,又是羞又是气地看着他。
她做好了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理的打算,出乎意料,他还能有更无耻的行为。
余时州喉结干涩,压低的声音满是调笑:“不让我看吗?”
听他的口气还挺遗憾和无辜,平时喝绿色的茶吗?
陆知欣唇瓣颤抖,伸手,去掐他腰上的肉,触感不是硬邦邦,是软的。
两根手指捏了一点肉,转了半圈。
余时州当头一棒,眉头不自觉拧起,疼的嘶了一声。
只觉得疼痛难忍,像是经历了容嬷嬷的扎针大法。
揉着腰,他感叹:“你学坏了。”
陆知欣止住笑,调开目光:“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小脸紧绷着,偏了一下身子,连余光都不肯给他。
她以前对他也不热情,但余时州有种感觉,这次挑下的火更浓,搞不好他们的关系就此打住。
他咬着牙,眉眼布满忧愁。
余时州第一次喜欢的一个女孩,还是个不喜欢他的。
他学着对一个人好,送礼物,耍赖,扮乖,能干的全干了,还是走不进她的心。
但她稍微给他一点甜头,他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满足。
陆知欣心里生着闷气,拨开额前的头发,集中精神写作业。余时州出其不意地拉起她的胳膊,她不由分说地挣扎了起来,想摆托桎梏。
仗着力气比她大,他攥紧她的手腕。
“余时州…”陆知欣气极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你别乱动。”余时州的语气夹杂着一丝燥。
他从兜里摸索出手链,神态十分专注,低垂着睫毛像两把刷子,眼底覆盖着一层阴影。
“咔哒。”链上的扣子合上。
水钻倒影着光晕,衬得她胳膊很纤细。
余时州开口:“要扯掉吗?”
她手腕细,手链长出一截,慢悠悠地摆动,看起来是一种累赘。
扯?
陆知欣服了他的粗鲁,低声说:“不用了。”
挂在手上当装饰,也不错。
“现在还生气吗?”
余时州轻缓出声,眉眼之间透着一抹在意。怕又惹她生气,他问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