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用她记,余时州没走。
“你眼睛水汪汪的,刚才哭过了?”
陆知欣唇瓣抿了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她对爱情了解的不多,初萤的遭遇是她碰到最惨的一个。
余时州走路的速度突然慢下来,走廊壁灯的光自上而下映在他脸上,长睫垂着,认认真真地说:“我不会因为别的女生让你难过,你可以反复让我确认。”
从陆知欣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薄薄的唇片,再往上,是被光线侵染的眼珠,目光灼灼又坚定。
她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簇光,心跳像坐了过山车,持续不断地加速。
一下又一下。
走廊寂静无声,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低情商:他们都不如我
高情商:我不会干他们那样的事
余时州:?你在内涵我
☆、高一
陆知欣把杨依也叫了过来。
余时州备了一些饮料和小零食,又是调低空调又是切换灯光,瞻前马后的忙碌。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他的态度有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和,显得耐心很好的样子。
初萤和杨依脊背同时挺直,她们哪敢使唤大佬,坐姿如同小学生一样规矩,手有些不自然地垂在两侧的腿边动着。
陆知欣看起来要从容一点,鼓起勇气说:“这里什么都不缺,你要不去其它两个房间问问?”
她说得委婉,这间房不缺任何东西,但是有一个人挺多余。
“……”
这座城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行,我不打扰你们了。”余时州没合适的借口留下,优雅缓慢地站起身,保持着和往日高傲的高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是一个看不清形式的人,人家小姐妹们聚一块聊天他掺合和啥,况且没名没分的。
无人开口挽留,他在三双眼睛的目视中离开。
杨依畅快地呼了一口气,伸手够了一袋零食,瘫坐在沙发上:“你们在一起了吗?”
陆知欣差点被口水呛住,缩了缩脖子,挤出一句:“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杨依头仰起来,倒进嘴里些锅巴:“你们就给人是一对的感觉,哈哈哈。”
陆知欣弯了弯唇角:“你还说郑宜和顾舒行是真的呢。”
“这能一样吗,剪辑这个东西太会蛊人了,穿个同色的衣服就能让我磕生磕死了,不过我现在改磕郑宜和许怀,他们两显而易见更好磕!”
杨依悠悠道:“但是我真挺想磕你和余时州的,跟伏地魔和林黛玉一样好玩。”
“你正经一点。”陆知欣服了她的脑回路。
杨依苦恼地扁着嘴:“你们都有人追,不像我除了和本班男同学偶尔说个话,一个异性都接触不到。”
初萤眉毛皱了皱:“那也要看追我的人都是些什么质量吧,他们才高一就谈过很多次恋爱,花心大萝卜对我能有多少真心。和渣男谈感情就是荒废/青春,我很想碰上一个值得我喜欢的人,就算我们无缘走到最后,最起码过个三年甚至五六七八十年,回忆起和他这个人有过一段感情我不会后悔。”
“谁不想呢!”杨依叹气:“我估计上了大学我还是找不到对象。”
初萤抬了抬下巴:“没人追你,你可以主动追人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要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
杨依脸上的笑意扩大,转头,盯着陆知欣开口:“我觉得余时州就很好,有钱、学习好、还专一,打着灯笼全世界找也就这么一棵独苗苗。”
能说出这样的话,余时州在她心里的形象估计得有二米。
陆知欣有些失笑:“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
杨依撕开一个零食包装袋,狗腿地伸到她面前,抛了一个媚眼:“这小锅巴的味道太好吃了,我连吃几袋了,不得表达一下感谢。”
“你这么夸他,他也听不到啊。”陆知欣从袋子挤出几片,尝了尝味道,咸度恰到好处。
杨依没有任何保留地说道:“我当然是说给你听的,一会你对他露个笑脸,我的作用就起到了。”
陆知欣有点咽不下去手中的零食:“你说的我仿佛是蛊惑人的妖精一样。”
杨依笑着说:“我给你起个名,偷心盗贼。”
初萤托着下巴:“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余时州,至少他不是那种颠三倒四的人,不会把他追你说成你追他。我就纳闷了,男生在外面都喜欢这么吹吗?靠编制一个又一个谎言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晚上不怕鬼敲门?”
她忍不住夹/枪带棒的骂起来了吴新驰。
初萤过去点了一首《预谋》,握着话筒站在屏幕下面:“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们每个人一生都要经历两次诞生,一次是“出生”,一次是“恋爱”,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次新生。这是吴新驰经常唱的一首歌,唱完这首歌,我就当他过世了,将他从我的心里彻彻底底地剔除。”
她说着眼泪不要钱的又掉了下来,她明明没有喝酒,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酒鬼,走路歪歪斜斜,扯着嗓子声嘶力竭。
边唱边哭的歌声渲染的整个房间布满了颓废失意的味道。
她们三个人以饮料代酒碰了碰杯子,初萤说:“希望我们都能碰到好男人,既不是洪世贤这样渣的明明白白的男人,也不是何书桓这样拎不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