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情绪,落在余时州多了几分委屈和可怜巴巴的味。
他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了?”
陆知欣舌头向上舔了下唇珠:“你热吗?我想买瓶水。”
陆知欣家住的小区属于学区房,周围不缺便利店,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家店。
余时州收起了遮阳伞,落在她身后。
门口的冰箱塞了各个牌子的饮料,最上边满满当当的一排可乐。
一打开,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人身心轻松了起来。
陆知欣略过它们,挑了下面一排的一种葡萄味的饮料:“我拿好了,你喝什么呀?”
余时州声音低淡:“你的好喝吗?”
“特别好喝,”陆知欣眼睛晶亮:“里面还有葡萄的果肉哦。”
“那来一瓶。”
余时州勾唇一笑,说到喜欢的东西,她人整个鲜活了起来。
上车后,他们在右边找了一个二人座的位置。
车往上走,路过陆知欣的母校敬德中学。
学校大门紧闭,右边的屏幕显示着一串串红色数字,播报着今年考试的喜讯,达600分以上多少人,较去年增长百分之多少……
门柱旁的小门开了一点缝隙,从窗户依稀可以瞟见门房大爷的身影。
也不过才过了一年,陆知欣就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时间是个可怕的概念。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属于你。
她手指了指窗户:“我初中在这上的学。”
余时州认真地看了看,建设的挺气派,和嘉禾比也不逊色。
伸缩门上挂了一条深红色的横幅,平整地展开,醒目的黄色字体写了一排字,关于中考第一名的名字和分数。
他说:“去年是不是你第一?”
陆知欣点点头,“嗯”了一声。
余时州弯了弯唇:“二年后,嘉禾一定会挂上属于你的一块横幅。”
她呆了一下:“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余时州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当然。”
陆知欣平静地陈述事实:“刚来嘉禾的时候我非常不自信,周围很多人都是初三学一学考600多将近700多,上数学和物理课他们不用老师多讲就学会了,而我还是云里雾里的状态。第一次考了班里第八,我非常忐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好的成绩了。因为我是初中很努力学习才达到和大家一个班的结果。我初一那会大概全校100多名,然后初二突然考了一次第一,之后排名就没变过。”
余时州长眼带着笑意,声音又轻又缓:“考试这种事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多难,过了的人可以随便吹学的时候多么容易,其实并不轻松。你初中能考第一,为什么高中不可以?我帮你啊,数学和物理。”
陆知欣嘴角撇了撇,开始控诉:“还有你啊,做同桌问你题的时候态度特别差,还嘲讽我跟前一天不是同一个人,你知不道我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跟你说话的!”
余时州一脸恍然:“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喜欢我?”
“也不是,我就觉得我给你的印象不好,你肯定不是真心喜欢我。所以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陆知欣问出这句话,胸口有情绪不断上涨,既紧张又期待。
为什么会喜欢陆知欣?
余时州思考这个问题时,唇角翘起,遮掩不主的喜悦。
那天风轻云舒,他睁眼的那瞬间视线清明了起来,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底,浮现了一层浅浅的喜悦。
她的声音、浅笑、味道,成为了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
情的本质,从来不存在固定的答案。
对余时州而言,爱情是遇见陆知欣,便认定是她。
余时州低头,对着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Love of my life.”
(一生挚爱。)
他低沉地笑了笑,唇瓣翘着弯出弧度,声音压低,带着种别样的悦耳,在空中中缓慢流淌:“你觉不觉得我挺旺你的?”
陆知欣表情满是疑问:“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感觉?”
“你看啊,从我追你开始你的成绩不是越来越好了吗,跟我在一起,马上就能考第一。”
“?”
陆知欣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震惊到失语。
余时州再接再厉:“余时州和高考七百分,你选哪一个?”
“高考七百分。”
“选余时州能帮你考七百分。”
陆知欣抿了抿唇,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她清清嗓子:“你现在好像一个推销保险的,买一赠二。”
御行湖周围有一座善缘庙,一般大家都会进去烧柱香,不管有没有用,图个心安。
佛像前红烛的火焰燃着,香烟漂浮,里面无人大声说话,静能闻针。
余时州沐浴在淡淡金辉之中,闭上眼睛,虔诚的许愿。
— 如果真的有神明,请给予我爱的馈赠。
作者有话要说: 学业出现问题,没法日更,隔日更可能也有点悬。
☆、高二
寺庙外建了许多凉亭,边上种满了花花草草,走累的游客们可以进去休息会。长廊里飘散着小孩吹起的彩色泡泡,情侣们靠在一块耳鬓厮/磨。
踩着由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他们走到一张空闲的石桌。
陆知欣翻了翻书包,取出一罐蛋糕盒子,推到了余时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