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昨天明明一把牌都没赢过,怎么会?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许多问题想都想不清楚。
但陆池还是没忍住附身看着沈茗近在咫尺的睡颜,无限爱怜地摸了摸光滑白皙的面庞,胸腔爱意弥漫,附身欲要亲吻。
轻柔落下一吻之时,陆池却感受到一道强势的力道从腹部袭来。
“唔——”
“砰——”
闷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步响起。
陆池一个三百六十度被踢下了床,奋力爬起来,双手攀在床沿上,哑着嗓子委屈巴巴地控诉道:“茗茗,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真是用完就踢,半点不留情面。”
说好的甜甜偶像剧,早晨起来后会温存一番的呢?
他连人都没亲到,就被一脚踹下床,有没有天理啊。
一觉好眠的沈茗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瞅着陆池的狗狗眼,赫然凑近眨眨眼道:“陆老师,你在胡思乱想些想什么?昨天玩牌输了一整晚,我可是连一口酒都没喝到呢。用完就踢?你倒是说活看,怎么个用法?”
说罢,沈茗往后一个翻滚,起身去浴室洗漱了,身上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套睡衣,穿戴完整,根本没有陆池想象中的美景。
陆池人傻了,他揉了揉摔的发疼的屁-股,随即用最快的速度起身冲进浴室,跟个赖皮狗似的扒拉门框追问道:“不对,那我昨晚怎么会睡你床上的?”
沈茗从不让他进卧室的,也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喝酒的事情。
昨天那么反常。
该不会……
“该不会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吧?”陆池眼睛眯了起来,带了几分凛冽与怀疑,他坏笑着凑近,声音哑哑的,充满了蛊惑力,“还是说你本来就对我不怀好意?嗯?”
尾音拖的长长的,似是抓着什么小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抛了好几个媚眼。
沈茗透过镜子接受到突然兴奋起来的亮晶晶的狗狗眼,低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不怀好意是真,可惜你没抓住机会不是?昨天一整个晚上从没赢过一局的是谁?”
“这个纯属失误!谁知道你运气那么好啊。”陆池嘟囔了一句,随后迅速抬头道:“你别想转移话题,说,我昨天醉酒干什么了?”
怎么这福利顿时上升,能够与心上人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沈茗洗着脸,语气平淡道:“也就撒泼打滚,疯狂掉金豆豆,外加打呼磨牙而已。”
“这不可能!”
陆池想都不想的反驳道:“我喝醉酒从来不会这么失态的。”
沈茗紧盯着他的眼睛,无辜道:“那你说说看,你还记得自己酒后做了什么吗?”
陆池:“……”
好半晌,他通过沈茗的眼神确定昨夜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后,当即神情萎靡了一瞬,随即抱着人亲了亲面颊,自觉地滚去收拾狗屎,外加做早餐去了。
只不过关于昨夜的记忆,陆池却是想破了头还是想不起来。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沈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复杂。
最终,她面色恢复如常,换了套衣服出了卧室。
早餐不是很丰富,但熬到刚刚好的米粥带着淡淡的清甜,暖心又暖胃,搭上鸡蛋饼和一小碟酱菜,吃的沈茗停不下嘴。
思索了许久,始终没个结果的陆池不去纠结别的了,只问道:“茗茗,你昨天玩牌怎么那么厉害?之前经常玩吗?”
“你猜?”
沈茗没明说,难道说自己自小就玩牌,出千技艺更是被那人教的出神入化,难逢敌手?
就陆池这个门外汉,这辈子都别想赢她。
“……就是猜不到才问的你啊,难道真是我自己霉?”陆池不满的小声嘀咕,决心自己以后不能沾牌这个东西。
昨天多好的机会啊,就因为自己霉运而错失了。
真是失策,失策。
沈茗难得心虚,侧头亲了亲某个一直嘀咕不停的男人。
陆池这下无话可说,霸道又委屈地反扣住沈茗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
吃完早餐,陆池有心想留下来陪陪沈茗,但一想起自己在背后做的小动作还没收尾,也没敢多留,整了整衣服后开车上班去了。
虽然没吃着肉,好歹沾了点荤腥,以至于陆池即便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到处是褶皱,心情也是止不住的飞扬。
“阿池。”
才将车停好,陆池就听到自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喊。
几乎是瞬间,陆池半掩在阴影处的上扬唇角坠落下来,一贯温润如水的眸子宛如鹰隼般锐利凶悍,他牢牢用视线锁定来人的脸,冷漠道:“是你?怎么,又缺钱了?”
“阿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罢了。”
等待了许久的男人从另一边的角落里走了过来,整理了一番外套,即便身处地下车-库,男人无名指上的老式钻戒依旧亮到刺眼。
看到那枚钻戒,陆池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牙道:“陆震,你不配再戴这个戒指!”
陆震面露哀色道:“阿池,我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必须要这样吗?”
“早在你做出那些丑恶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回不去了。”陆池发出一声冷笑,后退一步摊手道:“把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