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那般单纯性子怕早晚会被顾谦哄的动情,顾延该死,顾谦也休想逃脱。
他们兄弟二人的勾心斗角,却拿原主个小姑娘当筏子,不教训顾谦一番都对不起他。
顾谦撩拨谢于归的那些事儿她可还都记着。
眼下“谢于归”想要干干净净从顾家脱身,还暂时不能动顾谦父子,可让她就这么放过那骚狐狸谢于归却是不答应的。
顾延的事情没办法牵连到顾家身上,谢于归还正想着回头想个办法教训教训顾谦来着,如今绣莹提起来那东西之后她忍不住笑起来。
这倒是省了事了。
等到顾延的事情告一段落……不,或许不必等这事结束。
只等顾家替她拿到了义绝书,让顾延心甘情愿放她离开顾家之后,顾家的事情再牵扯不到谢家。
谢于归就直接叫阿来走一趟显安侯府,将那后湖里的东西掘出来。
虽然说偷盗长公主府之物算不上什么滔天大罪,跟顾延那欺君之罪比起来也不过是小意思,再加上没有实证,未必能将顾家如何,可却足够叫顾谦和顾家人脱掉一层皮,也算是回报了他之前对谢于归的那些厚赐。
……
谢柏宗从大理寺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去看了看谢于归,知道她心绪已经安稳下来后,就又急匆匆的离开,和谢景州去见了谢太傅。
第二天早上,谢柏宗就领着谢景州带着谢家下人去了显安侯府,等着大闹了侯府一通,抬着谢于归的嫁妆招摇过市的回了谢家之后,当天夜里谢太傅就生了病。
第三天早朝时未见谢太傅,等回了后殿,昭帝才听着冯唤说着外头的事情,皱眉看他:“你说谢太傅病了?”
冯唤低声道:“听说前天顾少夫人气晕之后是被谢大公子一路抱回去的,安阳郡主求了汪太医前去诊治之后好不容易才醒来,结果昨天谢大人他们去顾家讨要顾少夫人嫁妆时跟顾家起了争执。”
“谢太傅夜里怕是也积了气,今儿个一早就病的下不了床了。”
昭帝眉毛都皱在一起:“顾延呢?”
冯唤说道:“已经带回大理寺监牢了,谢大人说是要避嫌,也已将兰家的事情交给了魏大人去审。”
魏大人名叫魏埕,是大理寺卿。
先前还上折子想要询问翁家那头怎么处理。
昭帝听着冯唤的话后忍不住道:“谢柏宗避哪门子的嫌?”
冯唤:“谢大人跟顾世子毕竟是姻亲……”
昭帝横了冯唤一眼:“你见过这么损的姻亲?能碰上顾延这么个混账玩意儿,谢家才是倒了大霉了。”
那谢太傅何其骄傲的一个人,谢柏宗更是和谢太傅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结果两人千挑万选给谢氏找来的夫君却是这么个玩意儿。
谢太傅能生生把自己给气病了,谢柏宗也好不到哪儿去。
昭帝是不相信谢家这般情况下还会偏袒顾延的,而且谢柏宗的为人他也很清楚,断不会为着私怨就诬害顾家,不过他来审顾延也的确会招人话柄。
轻纵了就是徇私,严惩了就是公报私仇,哪怕照着规矩去审,也总有多嘴之人会嘀咕几句。
昭帝说道:“谢柏宗既然要避嫌,这事情就让魏埕接手。”
“传旨下去,让魏埕好好的审,不仅是顾延擅自回京,还有兰家和宣王府的案子一起,查清楚顾延和翁家往来的所有事情,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还有,让汪鑫阳再去一趟谢家,替谢太傅瞧瞧,别真叫他气出个好歹。”
冯唤应声答应下来。
殿内暖融融的,倒感觉不到外头寒冷。
昭帝斜倚着坐在榻上,腕上带着一条有些泛旧的红绳,上头挂着的是一颗檀木珠子。
那珠子瞧着颜色微褐,上面都被摩挲出了一层薄薄的浆色。
见昭帝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那木珠,冯唤就知道昭帝心情算不得好。
半晌昭帝开口:“冯唤。”
“奴才在。”
昭帝问道:“你说这事翁家知道多少?”
第110章 恩宠?
冯唤没想到昭帝会问他这个,他迟疑了下下:“奴才说不上来,只贤妃娘娘前头就来与陛下提起过兰家的事情,想必该是不知情的……”
“她是不知情,可翁家却未必。”
昭帝扯扯嘴角说道。
翁贤妃呆在宫里,未必知道翁清宁干的那些事,可是翁继新那老狐狸当真就全然不知情?
谢柏宗送上来的折子里可有说过,顾延回京之后不仅住在翁家私宅,甚至暗地里还见过不少其他人,为着想要谋算显安侯的侯爵之位。
虽说是翁清宁从中牵线搭桥,可如果不是翁继新父子暗中准允,以翁清宁那点儿脑子,怎么可能能守得住顾延的消息这么长时间都不被人察觉?
昭帝拨弄着腕间的珠子:“顾延擅自回京,假死欺君,翁家隐瞒不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叫魏埕连带着翁家一起查,看看他们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事情。”
冯唤低声道:“那翁五小姐……”
昭帝手中一顿,抬眼看他。
冯唤触及昭帝眸中冷意,顿时后脊一凉,连忙低声道:“奴才多嘴,奴才这就将陛下旨意告知魏大人,定让他严查此事,绝不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