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着,慌忙和萧寰带来的侍卫一道往宅子四周去搜寻。
没多久,大门外安静下来,虞嫣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
这一切着实诡异。
虞嫣刚才听着那些人乱哄哄的说话声,反而冷静了下来。
仔细思考,她又觉得这未必是绑架。
首先,在刚才,她其实十分轻松地就逃了出来。那些人看着她,个个一脸惊讶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料到她居然会跑的样子,似乎也不敢对她动粗。
哪有这样迟钝的绑架犯?
其次,如果是绑架犯,那一口一个的王妃殿下是怎么回事?刚才自己明明不在场,他们说的话仍然像台词,这是绑架犯都有了戏瘾么?
虞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再冷静。
把绑架的这个可能去掉,虞嫣想来想去,觉得只能由一个答案。
那就是这很可能是个专门整蛊艺人的真人秀。
说不定这马车里就安了隐秘的摄像头,一堆人正坐在屏幕后面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哈哈大笑。
虞嫣警惕地四处张望,心里忿忿地想,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让成聪好看。
不对。成聪充其量不过是助理,不敢对她这么放肆,遑论她昨天还刚刚用炒鱿鱼威胁过。能做出这种决定的,只有安绮。
啧啧……真是塑料的好姐妹,也不知道收了节目组多少好处。
虞嫣又深吸口气,暂且把杂念抛开。
不管是什么,都要先离开这里再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搞清楚。
如果是真人秀反倒好办。
不是总有人黑她耍大牌么?等她亲自将节目组揪出来一起撕,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耍大牌。
第10章 追逐
旁边的石桩上拴着几匹马,虞嫣从前拍戏学过马术,骑马不在话下。
她猫着腰从马车里钻出来,解下一匹,骑上,沿着宅子旁边的一条小道跑了出去。
出来找她的人当真不少,这条路上也有两个,见她骑马奔过来,招手想让她停下。
虞嫣当然不肯停,在他们面前飞驰过去。
太阳躲在云层里,是个阴天。不过看光景,应该已经到了下午了。
虞嫣策马飞驰着,大约半个小时过去,脚下的仍然是土路,眼前仍然是连绵不绝的农田。也有些屋舍伫立在田野之中,但不是泥砖房就是白墙黑瓦的宅院,并且那些房子周边,完完全全看不到任何的现代化设施。
就连电线杆都没有。
虞嫣四处仔细张望,许久,一无所获。可以说,全然是一片原始的景象。
心中的疑惑没有散去,相反,生出些莫名的恐慌。
她常年拍戏,去过不少偏僻的外景地,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不会缺少任何现代特征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幸好,过没多久,虞嫣终于看到了一个符合影视城特征的地方。
那是一处城池,有高耸的城墙和门楼。城门的入口处,行人来来往往,有的步行,有的乘车马,还有人挑着担推着小车。
门口有士卒模样的人在把守,不过显然心不在焉,三三两两靠在墙根上聊天。
虞嫣看着他们的模样,觉得是群众演员,应该好说话。
于是她下了马,面带微笑地走到一个人面前:“你好,请问管理中心在哪里?”
冯延年在外奔波了半日,已是又热又累。
附近县城的县令不敢怠慢,一直陪伴在侧,午时之后,将冯延年等一众官吏随从请入县城的官署之中歇脚用膳。
“这么热的天,明公着实辛苦。”县令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冰镇过的酒,道,“这是鄙县特产的梅酒,最是消暑解渴,请明公尝尝。”
冯延年颔首,把酒喝下去,果然舒服了许多。
“县令有心。”他说。
县令忙又为他满上,道:“今年天公着实不作美,在下这县府,因为洪水忙碌了整月,才消停些,又出了广陵王妃这事。也是幸好,人找到了,日后明公也不必来这边奔波了。”
提到广陵王妃,冯延年就没好气。
这事,简直像玩笑一样。为了找她,他这堂堂京兆尹劳师动众,把京城官署的事都撂下了,领着上千人和几十艘船在洪水里捞了三天。
不料,那人竟不在河里,而是在自家的宅邸里。
岂有这般荒唐之事。
冯延年想到萧寰离去时的神色,心中欷歔。
广陵王那神仙般的人物,好不容易回京一趟,竟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奔波,当真是暴殄天物。
“明公,”县令压低声音,“这广陵王妃,是薨了么?”
“水里泡了两日,就算是在自家荷花池里,岂能活着?”冯延年不紧不慢道。
县令了然,笑眯眯:“甚是甚是。”说罢,又将他的酒杯斟满。
此处回京城要小半日,用膳之后,冯延年不耽搁,登车离去。
县令不敢怠慢,亲自将冯延年送出城。
第11章 抓捕
不料,车马才走到城门前,突然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看去,许多人堵在路上,不知在围观什么。
县令唯恐在冯延年面前不好看,让人叫来城门守卫的什长,拉着脸:“出了何事?”
什长向他禀道:“县令,我等捉了一个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