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修真界？”言曦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灵气，喃喃道。修真界的灵气和魔界的灵气感觉十分不同，修真界灵气清静灵动，魔界则是连灵气中都弥漫着暴虐。
陆齐眼中也有疑惑，他轻轻伸出一只手，莹白修长的手掌上冒出一丝火焰，在他掌心中幽幽发着光。
“不是幻境，这就是真实的世界。”陆齐断论。他的本命灵火可以烧炽虚妄，这里无法被燃烧，就不是幻境。
“算了，我们先进去吧。”言曦抿抿唇，她总觉得有股格格不入的被排斥感。
言曦和陆齐顺着人流走进了玄武城，一进去城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凭空比其他建筑高出了一节的一处楼宇。
言曦抬着头，盯着那几乎城墙高度相持平的楼阁顶端，那是一只青铜的玄武顶饰，蛇龟一体，蛇头与龟首一起望着东方。
这个标志真的很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呢？言曦脑中无数记忆飘出，她大脑冷静的处理这无数的记忆。一节画面被抓住，这是——
“这里是玄武城，七百年前在惊天一战中化为飞灰的玄武城！”言曦脱口而出。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是记载了修真浩劫的玉筒。
这一段事情不知为何被掩埋住，她也只是在申尘子给她的玉筒中见过。书阁里通行的史书没有记载这一番浩劫的历史，只是语焉不详的一笔带过。
“唉，苍道友，你前几日所说的金精有没有消息啊。”
“怎么，你急着用啊。”
两个身穿锻体殿弟子服饰的男子走过，走过言曦二人身旁的时候对她视而不见，好像这里没有人一样。
“他们看不见我们吗？”言曦喃喃道，她抿唇小跑着到了买糖葫芦的老人身前。
“姑娘，要糖葫芦吗？三个铜板一串。”老人熟稔地招呼着。
言曦若有所思的拿着两串糖葫芦走回来，一串塞给陆齐，一串自己拿着。
“你尝尝好吃吗？”言曦戳戳陆齐。
陆齐下意识地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糖衣裹得恰到好处，“好次啊。”他嘴里含着糖葫芦，口齿不清道。
言曦真好，买东西都不忘记给他一份。陆齐心里暖暖的，珍惜的品尝着口中甜蜜的糖葫芦。
看来没毒……
在确定这个没有毒后，言曦也轻轻地咬了一口。能吃，而且吃到肚子里又有饱腹感。
这一切似乎都是真实的世界，除了刚才那两个眼熟的苍扬和他身边的人看不见自己这事十分古怪外。
“苍扬为什么看不见我们呢，但是其他人又能够看得见我们……”言曦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下意识抬抬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们穿梭了时间，回到了七百年前。”陆齐接上了下一句，“作为时间的回溯客，我们无法改变必定的事实，所以只要是与我们有关的人都无法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但是其他人能够感受到我们。我们，存在于有和没有之间——这里，是五百年前。”陆齐一次性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随后有求夸奖的看着言曦：“我的修为也只差一点就能穿梭时间了，等以后我可以带你到时间长河里玩。”
仔细看，他身后存在于有和没有之间的尾巴正转的飞快。
言曦：……哦，你知道还早不说，现在我要说了你才开口呢。你先说了，这怎么显出我的睿智啊。
“我要去找师父！”言曦眼神一亮，终于明白为什么烈焰魔尊会说自己能看到师父了。
这时的师父还不到百岁，还是个嫩生生的小金丹，嫩的能掐出水来。这可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申尘子啊！
“我觉得，这次试炼的目的肯定不是让你去找申前辈。”陆齐憋出一句话。
不要师父啊，分明是好不容易的二人试炼，为什么又要有言曦的师父啊。陆齐绞尽脑汁的想要找个借口让言曦不要太早去找申尘子。
他干巴巴道：“你看，我们就算找到了申尘子前辈，他也看不见你嘛。”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年少的师父！”言曦心里盘算着，不知道留影石能不能用，这是满满的回忆啊。
“不行！”陆齐反对脱口而出，心里超级委屈。怎么能这样的，分明是我们两个人的故事，为什么还非要插进来一个申尘子呢。
“这，这，我们先把试炼任务完成再去找申尘子前辈吧。反正试炼任务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陆齐面对言曦疑惑的目光，灵机一动，编出个借口。
“想想啊，这可是千年都没有人完成的试炼，要是你能完成，这就是千年第一啊。”陆齐蛊惑道。
他隐隐约约知道一点言曦的想法，这个时候，只要说“第一，第一！”，言曦十有八九就会考虑。
是啊，这可是千年第一。言曦眼神一亮，第一，必须是我的！她战意满满的对视陆齐：“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一！”
“不不不，不用分开，我……”陆齐急迫的有些不知所措。
谁要当第一啊，我就想和你谈，谈……反正我就只是想和你两个人待在一起。
言曦兴致勃勃地开始熟稔的往合欢阁去，无论在什么时候，合欢阁永远是最好的消息来源。至于跟在她身后的陆齐，愿意跟就跟着吧，反正第一一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