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楼艾一个很好的发展空间，她拿上化学书光明正大去找秦成泰的时候，实验室里看过来的往往都是善意的笑容。
“楼艾，又去找教授问问题？”留着长发的实验室小姐姐笑着问道。
“对，今天晚上实验数据就出了，不就没有时间了。”楼艾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露出笑容，“我这里还有一些简单的问题，要不然齐姐你教我吧？我就不用去找教授了。”
“不不不，你还是去找教授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小姐姐急忙摇头，拒绝道，“快去吧，等晚上我们的试剂成功，还要调配仪器应试值，到时候就更忙了。”
楼艾笑笑：“好。”实验室里的人脾气好的几乎都被她骚扰过，她学的净是些基础的知识，还老是记错一些基础的反应，大家教过几次就不愿意再教了，就连秦成泰也委婉的提醒过她可能不适合科研这一行。
楼艾敲了一下秦成泰和郭启成泡茶水的房间。
“进。”一打开门，就能闻到满室的茶香气，楼艾第一次进这边的茶室，作为丧尸也不觉得这气味难闻，甚至会觉得有点好闻，她变成丧尸后，第一次闻见一种食物的味道如此的合她心意。
“秦教授，我这里有一个问题搞不明白……”楼艾看到坐在房间沙发上的秦成泰和郭启成，扬起笑来 。
秦成泰看到走进来的楼艾，手抖了下，笑着接过楼艾手中的化学课本放到一旁，打断了楼艾的询问：“楼艾，过来坐，这些天在实验室呆的怎么样？能适用的过来么？”
“挺好的，同事都对我不错。”楼艾坐到沙发上面，“就是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帮不上他们忙。”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来之前我们实验室的人对于这种付出大量时间记录重复数据的工作都挺抗拒，你来之后算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忙。”秦成泰和善的递了一杯茶水给楼艾，“尝尝，这可是郭教授私藏的茶，今天正好让我找到，你可算有口福了。”
郭启成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道：“是啊，有口福了，你也是眼尖，我藏得那么深都被你找出来了。”
楼艾接过一次性纸杯，抿了口茶水，芬香扑鼻，浓厚的馨香味盈满了整个口腔，好喝让人想哭。
“秦教授，你们末世之前就认识么？”楼艾不动声色的询问起两个人的渊源。
“哪认识啊，不认识，不过我和郭教授都是S大学毕业的，小郭比我晚三届，算是我的学弟，我和他没见过面，但我在学校当助教的朋友曾经和我说过小郭，说了很多小郭的八卦，什么逃课被高年级导师抓过去整理了一下午的实验记录，隔壁系实验室里有微波炉什么的，他溜到人家那里热了个饼，被人家导师抓住了……对了，他喜欢的女生是和我们一届的陈绵。”秦成泰回忆说道，“陈绵是艺术系的，确实漂亮，我们当时学校里大半学生都喜欢她。”
“学长，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别拿出来打趣我了。”郭启成喝了口水，笑道。
“哎，谁都没想到，陈绵竟然是真的被你哄走了，你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参加婚礼了呢。”秦成泰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这次末世陈绵没能挺过来。”
“走了也好，绵绵她生性善良，最见不得别人吃苦，她要是还活在世上得有多痛苦！”郭启成说道。
楼艾抿了口茶水，看着郭教授说话时手指紧紧的握住了保温杯，手指尖摁的发白。
“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秦成泰教授喝了口茶，直白说道，“谁不想让家里人活着，我选择这个实验也是因为这实验见效快，易推广，想着多救点人，才来研究的。”
“嗯，我知道。”郭启成点头，目光透过茶壶上冒出的缕缕白烟放空了思绪，像是在思念什么人。
楼艾喝完一杯茶，身体上冒出了热意，她成为丧尸后很少会感觉到的暖意透过胃舒缓到四肢百骸。
只不过…
楼艾看向秦成泰的杯子，丧尸喝完感觉好的茶，人类的感觉也会好么？
之前郭启成泡茶的时候，她也闻过茶叶的味道，但茶叶香深处透着一股子尘土味，并不好闻。
“郭教授。你怎么不喝茶呢？”楼艾状似好奇。
第66章
秦成泰笑起来：“别管他, 他这几天上火，享受不了这么好的茶，你觉得好喝就多喝点。”说着, 他让楼艾把一次性纸杯放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谁说我不能喝？学长是看我的茶好, 自己占下了, 还不想给我喝, 打算自己一个人占喽。”郭启成笑起来，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 把保温杯放到秦成泰的跟前, “给我倒点。”
楼艾用余光看到郭启成自然的品了一口茶, 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目光充满对茶的欣赏。
难道是她想错了？
楼艾借口上厕所的空闲出来，站在门口，忽然想起宋忆给秦成泰他们算的命，实验室里有死相的只有秦成泰和郭启成。
楼艾想着，下楼去找了夏路和宋忆, 两个人上午在实验室楼下的岔路口算命治疗，下午则会去陈幼薄的军队边去算命治疗。岔路口上，宋忆和夏路铺了一个鲜艳的红布, 上面带着八卦图, 还用毛笔写了算卦两个大字，十分简陋, 但时不时也会有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上去询问，生意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