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吧,就是,突然有点不习惯,我们女孩子和你们男孩子不同,我们女孩子脸皮很薄的,我还没跟哪个男的躺在一张床上过呢。”她叽里咕噜道。
季止行抱着她调整了下位置,让她的侧脸贴在心脏的位置。
“听到了吗?”他问。
是脱轨的心跳声。
白知言面红耳赤,讷讷道:“听,听到了。”
“所以,不是只有你紧张,”季止行摸着她的脑袋,“睡吧。”
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白知言扬起头,视线与季止行的对上,她撑着双臂把脑袋往上仰了一点,飞快地在季止行的脸上亲了下,“好了,睡觉了。”
季止行的喉结轻轻滑动,到底忍住了再折腾她一会儿的想法。
白知言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她感冒好了很多,从床上爬起来,在屋里找了圈,没找到季止行,刚准备打电话,季止行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手上提着几个外卖盒,对白知言道:“先吃点东西。”
白知言笈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跟在他的身后,问道:“雨停了吗?”
“停了,我跟柳旗云通了电话,这边最重要的戏你已经演完了,今天他们先拍别的戏,你今天休息,”他坐到软椅上,揽过白知言的腰,拉着她坐到他的腿上,“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吃饭,吃了饭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个姿势让白知言有点不自在。
“你把我放下来,我坐旁边去。”
“我抱着你吃不是更甜蜜?”季止行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你这样抱着我,我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没办法吃饭,”她拉开季止行的手,坐到旁边的软椅上,可拿起勺子的时候,她的目光从季止行的腿上扫过,又站起来坐回季止行的腿上,“我还是想坐你腿上。”
季止行:“什么毛病?”
“有点纠结,有点难为情,还有点怦然心动的毛病,”她低头喝粥,“是你自己魅力太大了,我每次挨着你的时候,我都紧张。”
“你要学着习惯。”
“我正在尝试适应,感觉很奇妙,这大概就是秦朝暮说的,恋爱的甜味。”提起秦朝暮,白知言又想到蔡晓雯,好心情顿时散了一半。
吃了饭,白知言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和季止行出门溜达。
“我来这里后一直忙着拍戏,都没有好好转转,今天要不是你过来,柳导可能也不会给我放假,我沾你的光了。”白知言道。
两侧都是葱郁的树木,青石板一直铺到望不见的尽头,白知言站在岔路口指了指两边的方向,“这条路去寺庙,这条路去圣泉池,我们去圣泉池吧。”
季止行点头。
周围没什么人,白知言走在前头,她悄悄去拉季止行的手,“我想你牵我。”
季止行俯身,飞快地啄了下她的唇,笑道:“不怕被人瞧见?”
“不是没有人吗?等有人了我们就松开,”白知言拉着他朝前走,“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还有工作,今晚就得回去。”他把白知言抱起来,让她坐到旁边的树枝上,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
他低声道:“我忍很久了。”
他仰头,吻住她的唇。
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走过,白知言的心砰砰跳,双手紧紧地抓住季止行的衣肩,紧张得手心冒汗,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季止行才放开她。
“等会儿有人来了,你快放我下来。”白知言低声道。
季止行觉得不够,又啄了下她的唇,才将她抱下来。
林荫小路格外静谧,他牵着她慢慢走,忽然就不想再继续这般偷偷摸摸了,他不能等到被曝光了才站出来澄清,他必须掌握所有的主导权。
他们走远后,站在远处的李云扬才缓缓现身。
他震惊地望着他们离去,那两人手牵着手,低声说着话,偶尔对望一眼,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谁都融不进去。
原来他们真的……
圣泉池可以丢硬币许愿,白知言从来不信这些,连一块钱的硬币都省了,周围有不少游客,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跟季止行在圣泉池溜达了一圈就离开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季止行陪她陪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
他一走,白知言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姜悦悦还没有睡,躺在被窝里玩儿手机,笑话她道:“你哥走了你就魂不守舍了?”
白知言也躺进被窝里,她突然道:“我不想再瞒着了。”
“什么?”
“我想公开。”
“你没病啊?”姜悦悦从被窝里炸起来,“白知言,你清醒一点,你是艺人,你现在在圈内的地位还不稳,而且你才二十一岁,正常艺人都不会选择在二十一岁就公开恋情的。”
白知言没应声。
“更何况你的恋人还是你哥,虽然不是亲生的吧,但是你们的关系摆在那儿呢,整个娱乐圈都知道你们是兄妹,是一家的,你这个时候公开恋情,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吗?”
白知言望着天花板,“我本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失去了也无所谓。”
“你魔怔了吧?”姜悦悦简直不明白白知言这么理智的人为什么竟然会有这种自取灭亡的想法,“你想想你的年纪,你再忍两年,等你站稳脚跟了,再公布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