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君棠一语惊人:“你迎娶阿澜。”
柏诚难以置信,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什么?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哪还敢再动娶阿澜的心思,唯恐管不住自己的心,为魔族引来无数祸端。
楚灵犀的心机狐狸眼珠转了两转,果断支持魔尊:“阿澜敢嫁,你为何不敢娶?世间这么乱,你装纯给谁看!”
魔尊君棠道出谋划:“阿澜若果真是仙族的暗探,必会想方设法从你与柏老将的口中打探军报,我方可将计就计,引仙族入圈套。”
柏诚恍然彻悟:“尊上的意思是…用反间计吗?”
“哇噻,反间计,好神奇哦~”,楚灵犀专门用沉且粗的嗓音讲话,还模仿他憨楞楞的表情。
景宇对于妖女无休止的戏弄感到厌烦:“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太过分!”
楚灵犀自有道理:“我不把他骂到狗血淋头,他就会做着春梦白送人头!”
“本尊会与柏老将商议出周全的应对之策,婚事越快越好,柏诚你要做的就是稳住阿澜,不要被她发现破绽。”
魔尊君棠的铁掌在柏诚的肩头沉沉地拍了两拍,不仅是提醒,更是警醒。
“尊上…属下…斗胆恳求…”
魔尊君棠料到他将做何言,给了一粒安心丸:“你妥善处理与阿澜的关系,本尊不会将你糊涂犯傻的事告知柏老将。”
楚灵犀道:“以憨憨目前的智商,被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为他的人身安全着想,我建议派景宇贴身保护。”
媳妇的提议,魔尊君棠无条件点头赞同:“好主意。”
柏诚嫌弃地瞥着冤家:“我不需要薄情寡义、道德败坏之人的保护。”
“我压根儿不乐意接你这破差事!”
景宇也是死鸭子嘴硬:“楚灵犀你能不能靠点儿谱,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贴身保护,难不成还得陪着铁憨憨进洞房,蹲在床边听他讲洞房花烛夜如何睡觉吗?”
“太有画面感了,想想都刺激~”
偏好低级趣味的楚灵犀思路开小差跑偏,片刻后剑走偏锋劝憨憨:“景宇因婚事而与家族闹翻,在景家军中无立足之地,你不妨趁此机会把他招揽入柏家军,如此一来他便是你的部下,你尽可随意欺负折磨蹂躏他!”
妖女昔日就常坑景宇,而今有了魔尊这座大靠山,更是肆无忌惮。
“你…!”
景宇的手刚刚抬起,就在魔尊眼神的威逼之下怂怂地收回:“尊上,恕臣无能,无法护铁憨憨周全。”
楚灵犀习惯性地抬臂搭上旧相识的肩,可是景宇为避嫌而跨大步后移,搞得场面略显尴尬,她用长袖子做武器,重重地从那讨人厌的臂膀上扇过。
“我们在酒楼打过赌,柏诚能够成功约到姑娘吃饭,咱俩就得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赖账,只要憨憨开口,你就必须得做他的小马仔!”
柏诚思量片刻,觉里外都不亏:“那…我勉为其难,给他一个做马仔的机会。”
第187章 作精女子最好命
以假成亲为手段的反间计难度太高,超出了铁憨憨的能力范畴,他对于行事的分寸尚无明确概念,吞吞吐吐问道:“那…那我和阿澜是…是假夫妻吗…”
“年轻人,丢掉包袱,放开手脚!”
楚灵犀的女流氓习气难改:“你多留个心眼,把自己的命保住就行,其余的事假戏真做也无妨,反正你是大老爷们儿,只占便宜不吃亏。”
魔尊君棠吩咐景宇:“柏诚就交给你了,多教导、多提点,不要让这个铁憨憨出事。”
返回魔宫的路上,楚灵犀倚靠在魔尊的肩头道——
“我猜测阿澜是北荒人,或者曾在北荒生活过很多年,她身上并没有冬青族罪奴的印记,但不能轻易排除她是冬青族人的可能,说不定是仙界为了帮她掩饰身份而故意抹去了纹身。”
魔尊君棠始终未给予回应,由她自说自话。
楚灵犀疑惑不解,晃着他的胳膊问道:“尊上,您是在为柏诚的事而忧心吗?”
魔尊君棠的冷脸之上写满怒气与怨念:“每日朝中有大大小小无数要事,本尊没有必要件件都放在心上。”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太天真,可魔尊并非一般的男子,别扭性格不同于常人,楚灵犀着实猜不透他扮怨妇的缘由:“那您为何闷闷不乐呢?”
“在谋略大事之上,你如同我肚子里的蛔虫,而在情爱之事上,你却比柏诚更蠢。”
“怎么可能!”楚灵犀无法接受此等谬论:“您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绝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和情商!”
魔尊君棠肃然质问道:“你为何总是随随便便与男人勾肩搭背?”
楚灵犀一头雾水:“勾肩搭背…我有吗?”
魔尊君棠变身醋坛子界的数学课代表,扳着手指头掰扯计较——
“方才你打柏诚的头一次,拍肩三次,戳肩一次,对景宇更加过分,还想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幸亏他识时务地闪躲,对上述种种不当行为,你作何解释?”
豪放的楚灵犀一脸纯懵:“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也值得解释吗?”
魔尊君棠醋海扬波,愤然道:“在你眼中,什么才是男女之间的大事?”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