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关系中,爱是不足以给予对方安全感的,但金钱却可以。金钱换不来爱情,但却能换来安全感去维护爱情不受生活磨损。
第87章 爱而不见
以萧彻的定力,也不禁被这话惊了好一会,然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伯平公做过劫道?他不是将门子弟的出身吗?”
令嘉脸上微红,见萧彻一脸惊讶,索性恼羞成怒道:“为尊者讳,你不知道。太.祖还贩过私盐呢,史书上不也没记。家祖所在之世,异族南下,建国开朝,家祖不落草为寇,难道还在异族手下继续任职不成?”
对着令嘉杀气腾腾的目光,萧彻肃色正声道:“伯平公舍小节而全大义,绝无可指摘之处。”
令嘉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既然不是劫道,那你说的开源是什么法子?”
这次,萧彻不敢再来委婉那套,直白答道:“是互商。伯平公曾与异族互商,虽此举多为归化异族百姓,但也算生财之道,中原之丝绸、茶叶为彼辈所欲,而关外之骏马、山玉、药材亦吾辈所需,同行两地,所获之利以十倍百倍计,从中抽税,所获远过田税。”
“不对啊!”令嘉奇怪道:“我记得北狄为防暗间,已是禁了两地互商。”
萧彻轻笑一声,笑中带着几许轻慢,“官禁之事多矣,纵使大殷都难以样样落到实处,更何况北狄。”
与中原相较,北狄内部部族林立,王权基于部族,其下才至民众,行政制度上落后了大殷几百年不止,纵使前任两任北狄汗王都做过变革,但多是扛不住内部压力,草草了之。
“可是边线上的那些部落不是捉得很严的嘛?”令嘉歪着脑袋,仍是不解。
那些部落个个如狼似虎,好夺成性,商人过道,简直就是给他们送上门的点心。
令嘉这副模样很是可爱,萧彻没忍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招来怒眼一双,他唇角上扬,“边线捉得严,那不走边线就是。”
“自燕州起,不走边线,还能走哪,总不能还要绕到西域去……诶!你是说海路!”令嘉恍然大悟。
燕州东临渤海,渡海而过,正是原来的渤海国,现在的北狄领土。
萧彻含笑点头,目中柔情款款。
说来也奇怪,他手下帮他做事的人个顶个的聪明能干,但他们的聪明加起来,似乎都没有令嘉的聪明让他骄傲得意又欣慰。天晓得,在一开始,他决定娶妻时,他对这位未来妻子的要求里绝无聪明这一项。
“渤海那边不是有很多海盗嘛?”
“被我清剿了。”
“这种暗中互商不在台面上,那些行商肯如实交税?”
“渤海边上尚有两支不成气候的海盗,他们欲渡此海,需军中护卫。”
“剩下那两支海盗姓萧吧!”令嘉嘟囔。
“不,姓傅。”萧彻语带轻笑,“领头的正是你那大侄子。”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很正常,这事你家也就你爹和你三哥知道。”
“……殿下,你到底是多早就开始和我爹通上气的?”
萧彻笑而不答。
令嘉翻了翻白眼,也懒得再问,不过……
“燕州军多为骑兵和步兵,多数不通水性,他们在海上能打嘛?”令嘉的好奇心十分旺盛。
“不能,刚上船时,十个要吐八个,船上被吐得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那殿下怎么能带他们灭海匪?”
“练呗!”萧彻轻描淡写道:“在船上住个一年半载的就都练出来了。”
“那殿下在船上住了多久?”
“半年吧!彼时威望不足,只能以身立教。”
令嘉眨眨眼,往萧彻那倾了倾,问:“那这半年里,殿下洗过几次的浴?”
“……”方还有问必答萧彻忽然就答不出来。
令嘉会意,同情地“哦”了一声,然后心疼道:“真是委屈殿下了。”
——倘若忽略她那双杏眼中扑闪扑闪的嘲笑,那大约就是真的心疼了。
萧彻沉默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
令嘉脑中警铃大作,干咳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哄一下人,却见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然后她就被萧彻横腰自凳几上抱了起来。
忽然被悬空的令嘉小脸忽白,惊道:“你做什么啊?”
萧彻不语,只抱着她穿过帘屏,走到内室的软榻前,将她放下,俯身压到她上面,脸上带着让人发毛的温柔微笑,“当年是没洗过几次的了,不过现下倒是可以多洗一次,如何?”
“不如何!”令嘉撑着软榻,欲朝后退去,却被萧彻拿腿压住了脚,动弹不得。
眼见萧彻低下身来,两人的脸越挨越近,而他那双凤目也越见幽深,令嘉终是放弃了尊严自持,利索地告饶道:“我不舒服。”
萧彻漫不经心道:“等会自然就舒服了。”
他熟练将往襦裙的襟带解开,松到里衬时,动作忽然顿住,他直起身,就见令嘉侧着头,把脸埋进软衾里,叫人看不清神色。
萧彻将脸从软衾里轻轻掰过来,只见一双杏眼紧紧闭着,但眼睫上凝着的几分湿意却是出卖了她。
“你是真不舒服?”萧彻的声音里带了几许惊异和懊恼。
他惯常是个细心的人,方才与令嘉说了好一会话,竟是半点都没看出来她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