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说，抱块木头都比他暖和。
三人走出办公室。
关颖在前面带路，简单介绍着情况：“今年报名的选手实力都很不错，基本上都是各院队的在役选手，即使还没入选院队，也是之前高中便打过省级以上比赛。”
苏子通站在第一考场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瞧，“没两把刷子，哪里敢来竞选校队。”
“这可不一定，也有毫无经验、凭一腔热血来的。”关颖道。
苏子通惊讶：“还有毫无经验的？”
关颖点头：“有啊，这次有个大一的女生，过往经验为0。”
“谁呀？”苏子通来了兴趣，他虽然是队长，但招新的事务全部由关颖等副队长负责，他还真不知道，居然有0经验来挑战的。
“好像是经院的。”关颖拿过他手上的分场表扫了一圈，“在第三考场，估计马上就轮到她这组了。”
苏子通：“是吗？那走走、看看去。”
盛怀扬平静无波地跟在他们身后，很快就到了第三考场的门外。
关颖往里瞧了瞧，说道：“还真是正好。”
苏子通凑过去，看清里面的人后，咦了一声，“原来是她。”
关颖：“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刚才面试前在门口看到她。”苏子通往后退了点，扯了下盛怀扬，“老盛，你看，是这个妹子吧，就是站在门口给自己加油打气那个？”
刚才，他们在门口停车时，看到有个小学妹对着玻璃又是握拳，又是给自己喊加油的，甚是可爱。
盛怀扬脚步未动，只偏头往里瞥了一眼，淡淡应：“嗯。”
苏子通又凑上去：“别说，刚才觉得这小学妹挺可爱，身材不错，现在看长得更漂亮。”
关颖偷偷翻了个白眼，视线一偏，发现盛怀扬眉头轻轻挑着，大抵也是觉得苏子通很俗气。
“要进去听一下吗？”关颖问。
苏子通说好，作势要去开门，却被盛怀扬拉住。
他回眸，脸上写着不解。
盛怀扬掠过他的头顶往里瞧了一眼，“不要干扰比赛。”
苏子通不同意，“怎么叫干扰，我们进去观战而已。”
“我们进去会增加选手压力，影响发挥。”
关颖接过话，“赛场压力比这更大，选手心理质素也很关键。”
盛怀扬没辩驳，只是人往后退了一大步，两手抄兜，一副我不进，你们随意的模样。
苏子通思忖了下，“老盛说的有点道理，我们突然进去，肯定会影响选手和考官，对他们和其他人都不公平。”
尤其那个毫无经验的小学妹，本来就没打过比赛，他们要是这么突然杀进去，保准让她紧张不已。
关颖抿了下唇，也往后退了些。
三人就站在走廊里，苏子通特意把门开了条缝，让里面的声音能传出来。
他们这组的题目是“大学校园秩序是靠自律、还是他律。”
夏时初持的是“靠他律”。
苏子通听到她在立论环节用学生个体差异层次不齐、制度的约束和引导两个层次去说明“他律比自律更有效。”
逻辑倒是挺清晰的，但跟罗开明这种老辩手比起来，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罗开明的立论直接把辩题引申为“外部控制和内部动力”，提出自律是内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
两方高度和深度一下可见。
苏子通听完双方立论，已经判定出比赛输赢，笑道：“这妹子估计等下要被罗开明吊打。”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自由辩论环节，
毫无经验的夏时初面对罗开明的犀利攻击，居然一次次堪堪接住，不仅如此，还几次抢回话语权，提出：“自律是制度外的修补”、“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自律的形式、定义和标准。”
反问对方，“用什么来衡量自律的有效性？”
听完她用图书馆占位这个小点来做结辨后，苏子通由衷笑了，“有意思，罗开明这场怕是不一定能赢。”
关颖不解，“为什么？我觉得开明比她结构、层次和逻辑都要完整。”
苏子通不跟她争辩，而是看向听得认真的盛怀扬，“老盛，你怎么看？”
盛怀扬偏头，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刚刚结束结辨的小女生，小小的脸此刻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正在结辨的对手，坦然又认真。
他轻轻勾了下嘴角，“不错。”
“谁不错？”关颖追问。
“女生。”
苏子通欣然一笑，“英雄所见略同，老盛，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个好苗子？”
盛怀扬收回视线，“还可以。”
“啧啧，能被你说还可以，就是真可以。”苏子通歪头又瞧了眼里面，放出话，“我决定了，不管她这场胜败，都把她收进来。”
关颖：“输了也收。”
“收。”苏子通笑望着她，“收进来找个师傅好好带，假以时日肯定是把利剑。”
说完，似乎怕他们还嫌弃夏时初，他又补充道，“不行我自己带，这么漂亮的小学妹，嘿嘿。”
话落抬眼，发现盛怀扬正望着自己，眼神意味不明。
他权当对方是鄙视自己，故意开玩笑，“要不给你带？”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