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澄明一脸听教神色,霍廉心中大为畅快。向来都是他听李澄明的吩咐,没想到有一日李澄明也要虚心向他请教。得意之色漫上他的眉梢,霍廉慢慢开口,“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你一个童男哪里懂这些。”
他见李澄明额角动了动,便也极为识趣的见好就收。霍廉清咳一声,一脸正色,“简单来说就是醋上了呗。”
“醋?”
“因为喜欢你在乎你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心里不舒服,但是她又不想让你知道她在意你喜欢你,所以只好自己暗中生气。”霍廉一口气说完一大段,他喝了一大口茶,然后道:“反正就是喜欢你呗。”
“原来如此。”李澄明一脸顿悟的表情,他眉目蓦然笼罩些温柔神色,如同皎皎月光,烂漫而宁和。
"喂!你去哪啊,李澄明。"
“去找阿宁。”
霍廉撇撇嘴,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呗?他将怀里的折子悉数扔在里见龙榻上,然后踢了踢脚尖的灰大步走了出去。
“袅袅姑娘?”
霍廉一脸惊喜,他咧开嘴角,一口大白牙在黑暗中莹莹闪着白光。
黑夜里这么灿烂的笑容着实瘆人,袅袅抱着肩一脸防备地看着霍廉。谁知霍廉这厮是个厚脸皮的,看见他反而笑的更加张扬了。
“多日不见,霍某和袅袅姑娘还真是有缘啊。”
“可真是孽缘。”袅袅小声咒骂,这路本来就窄,霍廉一个大高个站在她面前,一下子就挡住了她的路。
袅袅推了推霍廉挡在左侧的手,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她没好气地抬头看向霍廉,他还是没脸没皮的嬉笑着,还道:“上次见了袅袅姑娘的舞姿实在倾心,不知何时有幸再见一次。”
袅袅只顾冷笑,笑完才盯着霍廉阴恻恻地说:“我平素不爱跳舞,若要跳也只在两种场合跳。一种是大喜,一种是大丧,霍将军想要哪一种?”
“哪有新娘子在自己婚礼上跳舞的。”
霍廉摸着自己的下巴,边盘算着边说道:“可若是丧事,不免也太不应景了些。”
袅袅没听懂前半句,只顾着驳斥他第二句话。
她冷哼一声道:“若是你的丧礼,我怎么说也要为你舞上一曲的。”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霍廉哈哈干笑两声,立马转了话题。
“袅袅姑娘初来李国,日后可是打算定居?”
“主子在哪,我自然跟到哪。”
霍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道:“那袅袅姑娘可有营生?”
“我在临安有几处铺子,不如?”
话还没说完便被袅袅愈发冷的眼神打断了去,“不用,你们贵族子弟就爱做逼迫人的事儿,我袅袅可不干!”
第70章 秀女 “阿宁,你今晚不开心是不是醋了……
“皇后娘娘,夜色深了,奴婢替您熄了灯罢。”
豆蔻吹了挂在房间外头的几盏灯,又要作势盖灭床榻前的几盏。
魏长宁人虽已在床榻,可却毫无睡意。
豆蔻熄了灯,满室立刻归于黑暗。
往日只要一沾上床,卷了夜色,总会沉沉入睡。
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辗转反侧,心里头一直清明着。
魏长宁翻了一个身,却觉着身后突然压上一个厚重背影。
她伸出手向后摸着,却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抓着手腕。
魏长宁抖得一哆嗦,急急往被窝里头缩,谁知后面的人蹬鼻子上脸,竟然掀开了她的被子挤了进来。
“不是说要处理公务吗?”
“江山哪有美人重要。”
李澄明将头埋在魏长宁的发间,他仿佛中毒太深的患者,只要吸了一口便会沉醉其中。
“阿宁,你今晚不开心是不是因为醋了?”
李澄明突然来了一句,然后他发觉怀里的美人突然浑身僵硬。
他不由得勾起唇角,却听魏长宁反驳道:“我怎么可能!”
口是心非。
李澄明将魏长宁的身子扳过来,看着她如桃花一般娇艳的朱唇,终是没忍住渐渐凑了上去。
“朕来尝尝阿宁的嘴里有没有醋味。”
翌日清晨,魏长宁赖了好一会床,期间太后有请说是要让她去请安,还未等魏长宁反应,李澄明便派人一口回绝。
“往后那人的话你不必理会。”
学了几日魏长宁已经能熟练的给李澄明系上腰带了,她今儿心情好,便给李澄明系了个不松不紧的扣子。
她在铜镜前描眉,却透过镜子看见李澄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这朵花甚配阿宁。”
魏长宁打掉李澄明作乱的手,她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位太子侧妃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孩子不是我的。”下人们端着早膳进来,李澄明便也不同她嬉闹,反而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姿态。
“她替我做了许多事,也算欠她一个情分。这个孩子若是她想要,我便留一命好了。”
李澄明的眼睛不经意望向魏长宁的肚子,他轻声道:“少杀些人,为咱们的孩子积攒些福分。”
后半句他说的实在是太轻,魏长宁还没有听清楚便划过去了,李澄明是断然不会说谎的,那这个孩子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前太子的了。
魏长宁冷哼一声,问道:“我让你拿李沧云的人头偿还救命恩情,怎么李沧云还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