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哈哈笑,罗钊坐一旁喝茶,抬眼问:“长大就不可爱?”
许颜:“……” 她望一眼罗爷爷,老人家“口观鼻,鼻观心”仔细看她的字,似完全没听到罗钊的话。 她才小声说:“也可爱,是小时候更可爱点。”
“这还差不多。”
罗爷爷立刻笑了:“颜颜说的没错。”
许颜:“……” 她趁机说:“其实我小时候练字特别刻苦的,每天都写几大张,大概是因为没人教我,只能描摹字帖,所以成效不太好。我如果跟你一样,从小有爷爷指点,说不定比你写的还好。”
这是拐着弯讨好爷爷呢,她还有这时候,罗钊心里暗笑,心情愉悦得不得了,说:“现在也不迟,你要愿意,经常过来,爷爷指点你。”
许颜不说话,抿着唇笑,罗爷爷说:“颜颜要是能经常来,我和你奶奶都很高兴。”
她奶奶吗?许颜心头暖暖的答应:“好。”
罗钊拉住许颜的手,扯她过去吃点心,他喂到她嘴边,她伸手想自己拿,他不上,她只能直接咬了。
罗爷爷看着两人,眼里笑意更浓。
许颜不知是否自己错觉,自下午写字过后,罗爷爷态度比上午和蔼许多,跟她说话也更多。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老爷子还特意写了一副字送给她。
许颜捧着卷轴,是真的受宠若惊。
回家后,她忍不住问罗钊:“你爷爷喜欢字写得好的?”
罗钊笑:“老爷子喜欢爱我,对我好的。”
又来?许颜打他一下:“我认真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也是认真的。”
“……”许颜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罗钊手贴在她腰际,左一下,右一下,在她真的翻脸前,收回手,改从身后拥着她。
“好了,不逗你。”他手指刮下她脸,“我爷爷是比较喜欢勤奋上进的。”
“我字写的好,就说明我上进?”
“至少勤奋,再说你不是说日后要经常过去练字?”罗钊故意问,“骗人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没有!”
“这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说不相信。”
“……”她又不想理他了。
罗钊双手握住她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他,收了笑,正色说:“许颜,你的家庭背景,个人经历,我都跟家里说过。没有其他意思,他们要了解你需要一个过程,他们可以因为我接纳你,但是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许颜。”
许颜抬起眼看他,他双眼黑而深邃,郑重的样子,情深义重。
她心头暖暖的,追问:“你爷爷送字给我,就是喜欢我了?”
“我爷爷的字可不是谁都拿得到。”
“嗯?”
“这副字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本来想裱起来放家里,但其实我办公室有一面墙一直空着,正好挂上去。”她问他,“可以吗?”
“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就怎么。”他说,“不过我也认为放办公室更好一点。”
“好。”
许颜很快知道,为什么罗钊会说放办公室更好。一次一位年纪稍长的合作伙伴过来拜访,对方爱好风雅,一眼看中这幅字,有点兴奋问:“许总竟然收藏有衡山先生的字?想必跟老先生有些渊源吧?”
许颜被他问的有点僵硬,只能囫囵说是友人的爷爷,因为这点插曲,当天两人相谈甚欢,对方到兴头上,之前一直揪着不放的合同细节,也松了口,直言“知音难求”。
待人一走,许颜立刻上网查了,她输入“衡山先生”,百科立刻出来是当代书法家,真名不详,其背景经历都十分神秘,颇有高僧隐者风范。
因为老先生隐世不出,除去少量早年作品,市面上流通的他的墨宝基本都是出于馈赠。
物以稀为贵,在猎奇心态下,格外受到追捧。许多风雅之士都以高价购得一副墨宝为荣,黑市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许颜望着网络上的报价,陷入深深的后悔和沉思中。 那天罗爷爷本意是让她从裱好的卷轴中随意再选两幅,她当时觉着家里装修风格太现代,不适合挂字画,怕自己拿回去落灰,辜负老人家一片心,就只要了一副。
现在看,她是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啊!
***
见过家长后,两个人算是彻底官宣了。
许颜依旧是随遇而安的态度,不主动,不否认,有人问就认,没人提就闷着。罗钊不一样,他平时应酬多,凡是有用得上女伴的地方,一定会带着她,大大方方给她名分。
久而久之,江氏和罗氏有意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因为许颜不真的姓江,事情又没有真正盖棺定论,笃定会有变数的也大有人在。
这天罗钊去了外地,许颜单独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地点在市中心的五星酒店,她刚下车就看到各路明星们红毯争艳,现场一片星光熠熠,记者们端着□□短炮,快门一下下闪得人眼瞎。
她从贵宾通道进去,正好看到林轻语的经纪人下车,其身后跟着的却不是林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