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点头。
她昨晚难得熬夜,今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她没见到陆行厉,倒是看到他给她拼好的拼图,还有上面的字条。
他的字锋劲有力,很好看。
“我看到你给我的拼图了。”她笑道,“你还挺厉害,一晚上没睡?”
“睡了两个小时。”陆行厉道,“我喝完酒后特别精神。”
盛安安心想:他这样的精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插好花后,盛安安招手,让陆行厉过来看看。
陆行厉不太会欣赏花花草草,就摸摸她的头发夸她:“嗯,不错。”
盛安安叹气:“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俗人,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你在骂我?”陆行厉凶恶挑眉,捏她脸颊。
“哪有,我只是在说实话。”盛安安拍掉他的手,拿起花瓶想拿去摆放。
陆行厉气不过,哪能让她溜掉,捞起她的细腰将她抱上餐桌上,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咬她的小嘴。
盛安安没挣扎,只是看着他,双手抱住小花瓶,省得摔破了。
她的眼睛有一种纯真的媚态,渐渐的,陆行厉的力度变轻,转而轻轻吻她的唇。
他们互相吻在一起。
分开时,陆行厉抵着盛安安的额头,都有点气息微乱。
好一会儿两人才平息下来,盛安安突然问他:“阮博阮毅怎么了?我今天起来后,他们就不在了。”
“送走了。”陆行厉如实道。
盛安安微讶看着他:“就这样?”
陆行厉失笑:“不然还怎么样?”
盛安安就老实道:“我还以为你会让他们突然失踪,然后第二天清洁工人会发现他们的尸体,在巷子里。”
陆行厉忍俊不禁的摇头,“我没有那么头脑简单。”
他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都在想什么呢?”
盛安安捂住额头,瞪他:“不是挺符合你的吗?”
够简单粗暴,还免除后患。
确实,陆行厉略微颔首。
不过重点不是阮博阮毅。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半晌后,沉声道:“过几天,有一个人的葬礼要去。”
这话提得让盛安安警惕起来:“谁的?”
“明一源。”陆行厉道。
明一源死了,明天就会新闻公布满天飞,瞒不了多久的,陆行厉也没想过要瞒盛安安。她那么聪明,又了解他的本性。
她还提起了阮博阮毅,充分说明她不是随意可以糊弄过去的人,她知道他不会少做事情。
陆行厉干脆和她挑明。
他的本性就是这样,从一开始他就暴露在她面前,没想过掩饰或者美化自己。
盛安安抬头,和陆行厉对视。
两人的眼神,都没有一丝闪躲或者惧色。他们有时候有些地方,真的很相似,像到了极点,都一样胆大果敢,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退缩。
陆行厉爱极了这样的盛安安,甚至到了迷恋。
“你做的?”盛安安问。
“阮博阮毅做的。”陆行厉道。
“那就是你做的。”盛安安确定道。
陆行厉耸耸肩,也没反驳。
确实可以这样说没错,但他不会承认。
盛安安沉默不说话,手指捻着花瓣,垂眸。
“不高兴了?”陆行厉低头悄声问她。
“又怎么值得高兴的?”盛安安抬眸,“陆行厉,你有时候还挺残忍的,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你不怕我接受不了?”
“你能接受。”陆行厉笃定道,修长的手轻轻抚摸她脸颊,将发丝勾到她耳后,说:“你不会这样被吓到,你也厌恶明一源不是吗?你根本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可惜。”
是啊。
陆行厉都说对了。他很了解她。
盛安安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原来也很冷漠无情。
第400章 他们是同类
他们是同类。
陆行厉很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说过,他们两个很相似,只是盛安安不承认而已,她一直认为他们的观念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是同类。
可是这一刻,盛安安心知肚明。
她不在乎明一源是生是死,她更担心陆行厉会不会受到牵连。
她沉默的歪着头看他。
他也在看她。
而后,陆行厉笑了下。
“你好像很得意?”盛安安不悦,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拧。
陆行厉笑意更深,俯下身亲昵的和她脸贴着脸。他低喃:“你和我那么像,我真庆幸能遇到你!”
盛安安一愣。
“要是没遇到你,我现在肯定活得很无聊。”陆行厉发自肺腑感叹。
“有什么无聊的?”盛安安蹙眉,不喜欢他这种形容,“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那我当你的玩具好不好?”陆行厉低声诱惑,声音喑哑醇厚,俊美的脸认真而温柔,令人沉迷,“我会很听你话的。”
自陆行厉示爱以来,他的求爱攻势一次比一次强势,甚至不择手段。
没有女人能抵挡这样霸道深情的他。
盛安安轻轻抚摸他俊美不羁的脸,突然失笑。
“你会听话?”她笑弯眼眸,“我怎么不相信呢。”
“是真的。”陆行厉眼眸深邃,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