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点头，“嗯，”又摇头，“没有不舒服。”
“那早日康复。”
阮夏：“……”
莫谨回了自己房间，阮夏关上门，后背懒懒抵在门上，噗嗤笑出来。
这晚书房，阮夏有个问题不会，拿起书本问莫谨。
莫谨看了一下，立刻给她分析。
阮夏手支在下颚，脸微微侧着，专注的看向莫谨。
只见灯光的下的莫谨，星眉剑目，鼻梁高挺，唇形好看，五官深邃，像从漫画里走出来是的完美。
明明每天都见到，这一刻，她忽然就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从这一天开始，她再不肯单独窝在自己的书房里写作业，总是赖在莫谨的书房里和他一起写作业，不懂的问题越来越多，变的比以前好学了很多。
喜欢默默把自己的笔记本和他的并排摆放，吃饭的时候喜欢和莫谨坐一排，更喜欢让莫谨送自己上学。
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随身挂着的相机里，莫谨出现的频率最高。
不再剪头发，默默把头发留起来。
这样又过了两年，这一日，阮夏发现，阮辞恋爱了，有了女朋友。
她忽然意识到，十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为此，几个晚上都睡不好，眼底的黑圆圈又黑又重，白天总是一副霜打了的样子。
莫谨问她，“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阮夏默了默，“没什么，就是最近睡眠质量不高。”
莫谨：“那我带你散散心去，最近有部不错的片子，要看吗？”
阮夏：“好啊。”
莫谨买了票，两人一道往电影院去。电影院就在他们住的商业区，路程很近，于是莫谨也没开车，两人一起并肩走过去。
昏暗的电影室里，阮夏瞥见有两对情侣在偷偷接吻。
她曲起两只手指，慢慢靠近莫谨放在扶手的手，弯唇，并排偷偷放了好一会才满足的收回来。
电影结束，阮夏落后两步踩着莫谨的影子走路。
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容在他高大的影子里，偷偷弯起眼睛笑了。
莫谨突然回头，她一个不慎，小脑袋一下就撞上他的胸膛。
“疼不疼？”莫谨揉她脑袋问。
“一点点。”阮夏乖巧的跟个小猫是的由着他揉。
“干嘛走我后面？”
“踩着你的影子好玩。”
夜色昏暗，只有街边商店投过来的萌控灯光，莫谨看见面前的女孩，眼睛亮的像天边的星辰。
“你走前面吗，我还要踩着你的影子玩。”
莫谨弯唇，转过身往前走。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瑾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能会有些冒犯你。”
软软糯挪的声音，快低到尘埃里，又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莫谨顿住脚，刚要回头，却听身后的声音又道：“你别回头，就这样就好。”
“好，”莫谨指尖轻颤，“你问。”
第79章 番外三
“你问吧。”
商店橱窗暗黄的灯光照过来, 拉长影子投在暗纹繁复的地砖，一个高大，一个娇小。
阮夏脊背微微弯曲, 垂下头，脸虚虚贴近前面人后背的大衣。
构出一个狭小的空间, 冬末初春的时节，割脸的寒风被挡去, 脸上有些热。
她忐忑的摁住胸口，鼓足了勇气，以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想法，问道：“我哥有女朋友了, 你……也会有吗？”
贝齿咬住唇瓣，低声像小猫一样细小, 指尖像抽筋一样轻颤, 身体紧紧绷着。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阵寒风拂过。
她听见前面的人促狭的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悦耳, “最近几年应该不会有。”
像阳光突然照进阴暗的角落，温泉水解开冰冻, 她弯唇, “为什么？”
“等过几年, 你长大一些, 如果你依然对这个问题有兴致, 我大概会回答你。”
阮夏脑子嗡嗡的，血一突一突往脑门涌，她隐约觉得自己听懂了, 又觉得自己蒙了，听不懂。
怔楞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只见面前的人突然转过身回头，微微上翘的眼睛有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她不敢看了，慌乱的低下头，眼睛放哪都不是，心砰砰直跳，快要跳出嗓子眼。
对面的人抬起手，揉上她的脑袋，笑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回家睡觉了。”
“哦。”
阮夏手忽然伸进莫谨大衣口袋，无辜的样子道，“我……手冷。”
莫谨拳头地上唇轻咳一声，“那我给你捂一捂。”
他抬起手，缓缓伸进口袋，包裹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小小的手掌握在手里，柔软的不像话，只有掌心那么大，好小啊，他想！
回到家，洗漱过后躺倒床上，阮夏猫在被窝反复看自己的手，好像包裹掌心的温度一直犹在。
到了十月里，这一日周末，阮夏，莫谨，阮辞去硅谷参加一个人工智能科技展览。
这个科技展览在硅谷的科技工业园区。美国这边很讲究人文生态，园区内房子并不是统一的钢筋水泥大楼，而是极具特色的，富有想象力的低矮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