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涬溟似乎看透了她想什么,嗤笑了声,微抬起下巴,打量下她,说:“你以为是什么?”
秦乔乔楞了下:“……
没什么。”
说罢,她张开手指,手心再无伤口,忍不住道:“好神奇……”
涬溟哼了声,别开脸不再看她。
“呐。”
秦乔乔悄悄朝涬溟又靠近了些,伸手扯扯他衣袖,在他看过来后,笑了笑:“谢谢。”
涬溟眼神一飘:“快些看看,鸡汤可是好了?”
就在秦乔乔和涬溟暖洋洋相处的时候,京城那边……
长生观,属于灵均的院子迎来一位尊贵的客人——当今太子楚廉。
灵均并未起身行礼,只是拿出一个新茶杯,放在对面座位前,行云流水的倒了杯茶:“昨日吴督主来,今日殿下也来,贫道这最近热闹得紧。”
楚廉撩开衣摆,笑着坐下,道:“热闹点好,你这太冷清了。”
“很快就不冷清了。”
灵均笑着抬眼看楚廉,“听说圣上想要龙丹。”
“是吗?”
楚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那长生观是要热闹好一阵子了。”
灵均没再说这事,而是问:“殿下今日来寻贫道只是喝茶?”
“非也。”
楚廉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秦乔乔如今在哪?”
“吴督主也问过贫道。”
灵均一点讶异也无,只是笑,“贫道不知。”
楚廉看了看他,笑意浅了许多,说:“来前,本宫已寻过观主。”
灵均笑着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秦乔乔是凤命。”
楚廉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若得她,国运昌隆,楚姓皇室可再续百年。”
“是吗?”
灵均笑着摇头,目光从窗外落在楚廉身上,“殿下信吗?”
顿了下,接着说:“将一国运道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不觉得儿戏?”
“为何不信?”
楚廉疑惑挑眉,“就算不是如此,本宫也无损失。”
灵均抬手端起茶壶给他续了杯茶:“那她未免也太过可怜。”
“为后,何来可怜之言?”
楚廉讶异,有些奇怪的看着灵均,“灵均,她若真是凤命,那她未来将是皇后,日后生下的孩子将是太子,她便是太后……
这般荣华并非谁都得到。”
“也并非谁都想要。”
灵均接上他的话,“殿下既寻了观主,想来也知晓她的下落,便请自去罢。”
楚廉沉默了下,道:“灵均,你为何会可怜她?
这不像你。”
灵均笑了,说:“殿下会问这话,是觉得贫道是因见了秦姑娘美貌,才可怜她?”
“难道不是?”
楚廉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露出些许恋慕神色,“她长得极美,美得令人忍不住沉沦,不是吗?”
“不是。”
灵均笑着摇头:“贫道从山上回来后,做了个梦,梦里,秦姑娘抱着什么跳入岩浆之中。”
说完这话,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毅然决绝的跳进去了。”
那一双琥珀眼,没有任何犹豫和胆怯,只有如岩浆那般灼热的恨意,好似被那目光触及就要燃烧成灰烬一般。
楚廉听到这话楞了楞:“可是预知?
浴火重生?
她真是凤命?”
“不知。”
灵均想到雪中秦乔乔挺立的身影,又想到梦里她那跳下去的身影,缓和下声音:“殿下自去吧,贫道不参与此事。”
楚廉也不强求:“好。”
话落下后,站起身来往外走,道:“她在南方,而你也将去南边寻龙。”
这话说完,他侧头看向灵均,“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妙?
你越是不愿沾染的事,越容易到你手中。”
说罢,他头也不回离开。
楚廉离开长生观后点人前往南方寻人,吴泽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他也遣人暗中跟去。
除此之外,胡六娘等人,也正准备去往南边,其中从未离开过京城地界的非台,这次却点头同意一同去,这令白里疑惑至极。
他暗地里寻了非台,问:“你可是有甚事瞒着?”
“……
无。”
非台又一次说谎,他双眼不敢对上白里,“并无事,只是……
帮你们。”
白里怎可能被他这样敷衍过去,直接道:“是秦乔乔。”
非台身体一僵,谎言被拆穿后,耳根发红:“她有危险。”
说完这话,他顺着心中所想,道:“我无法放任不管。”
“你……
不会动了心罢?”
白里眉头皱得极紧,“你可还记得你一直向佛?”
非台点头:“记得。
只是佛已许久……
许久未现世了。”
“因佛未现世,你便动了心?”
白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非台,“白费了你这一身修为!”
非台任由白里说,等他说完后,才缓缓道:“不是……
我似乎看到了佛。”
“什么?”
白里一愣。
“在回溯过去时,我似乎看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