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蛋上头。
蛋又泛起了光,好像是在安抚她一样。
秦乔乔泪眼模糊,轻轻摸着蛋:“快些醒来,我等着你。”
话音才落下,洞穴外就穿来猎猎风声,接着洞穴一阵,有什么落在外头,接着一个龙头伸了进来。
“瞧,我看到了谁。”
在秦乔乔惊恐的目光下,龙头伸了回去,接着龙寅便出现在洞穴外。
“你呀,好生会跑。”
龙寅伸手一勾,便将秦乔乔整个人带出了洞穴,然后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后勃颈,温柔道:“大家寻了你好些时候呢。”
虽然他唇角上翘,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秦乔乔紧抿着唇,强忍着心内的恐惧,撑着眼与他对视,绝对不能……
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发现涬溟!
龙寅看她这样,轻笑一声,提着她衣领,脚尖一点,从洞穴处往上飞,落到了上头的上峰尖上。
秦乔乔吓得差点尖叫,却不愿意在他面前露怯,狠狠咬住了下唇,咬的鲜血淋漓。
待她被丢到地上后,她不顾摔下的疼,喘了口气,借着撑地而起的动作,将蛋塞到衣服内,待确认藏好后,她才发现这山的另一边竟然是一个火山口,一边烟雾腾腾,另一边波涛汹涌,冰火两天地。
秦乔乔心中一震,在那瞬间,她已做好了决定。
“秦乔乔。”
这时胡六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秦乔乔回头看去,只见胡六娘和白里站在一起,白里一脸不喜,胡六娘也肃着一张脸,看着她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愧疚和不忍,她道:“九娘被断了妖骨,再无法化成人形。”
胡九娘?
秦乔乔想到那天的折磨,一阵快意从心底升起:“她如何,与我何干。”
“秦乔乔!”
胡六娘愤怒极了,脸上都化出狐狸的模样来,“你怎可如此无情无义!
我姐妹二人待你不薄!”
听到这话,秦乔乔楞了楞,接着笑了,一裂唇,上头的伤口再次撕裂,流血鲜红的血,她不在意的抬手一抹,目光从胡六娘、白里、龙寅身上滑过,然后定定的看着胡六娘,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待我有恩,我认,但我也曾救助过你,两恩相抵。
后来发生的一切,是你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付涬溟,是你对不住我!
你凭什么说你待我不薄?”
说着这话,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体已频临崩溃,站都有些摇摇晃晃,可她脸上的神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毅狠绝,“胡九娘是自作自受,她单纯折磨我也就罢了,她竟哄骗我吃下涬溟的肉!
我恨她入骨!
若我有你们这些妖的力量,我绝对要扒了她的皮!
再把她的皮给你穿上,你乐不乐意?
你还好意思说我无情无义!”
话说到后面,秦乔乔几乎是用嘶吼的,脸上的神色狰狞无比。
在场的三人都被惊了下,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在秦乔乔再看不出以前那个柔韧又隐忍温柔的女子模样了,只有眼前这个恨意深种,浑身竖满尖刃,近乎疯狂之人。
“你说什么?”
急急赶来的非台,听到秦乔乔那翻话,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白里,“九娘让乔乔吃涬溟的肉?”
白里顿了下,有些难为情的别开眼:“不得已罢了,她又不愿说出涬溟下落。”
他话一出,胡六娘也楞住了,呆呆的说:“为什么?
白里你知晓这事!
你们真做了?
你……”
说着说着她都哑了声,眼睛都不敢往秦乔乔那边看。
只有龙寅依然带笑:“我也不知,六娘会这样冲动呢。”
“你们怎可如此!”
非台第一次怒气高扬。
秦乔乔扫了他一眼,低低的笑了:“都撕破脸了,你们如今又何必装着呢?
在场的谁不知道谁?”
听到这话,非台眼里满是受伤,他缓缓看向秦乔乔,摇头道:“乔乔,我不知道的,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
说完这话,他眼眶都泛起了红色,“我没保护好你。”
秦乔乔看了看他,忍不住摇头,缓缓后退了几步:“你们都说涬溟是魔,你们如今的所作所为比魔何异?”
“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若是秦姑娘能好好的将涬溟下落说出,我们也不必如此啊。”
龙寅摇头叹息,接着又道:“能让九娘在瞬间就断了妖骨之人,便是涬溟吧,涬溟带你来此,此刻他又在何处呢?”
说完,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秦乔乔。
“呵,他受了重伤,如何能断了胡九娘的妖骨。”
秦乔乔冷笑一声,脚缓缓的后移,越靠近,那热腾腾的热气几乎将人给化了。
这样落下去,会很痛快的死去吧。
而涬溟……
他需要这岩浆,他会浴火重生,他在她怀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岩浆里了,发出的热烫得她发疼。
非台看着她这模样,心中难受得很,但突然间,脑海里出现曾预知的一幕,猛的瞪大双眼:“莫要再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