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你怎么不呼噜噜,我撸你撸得不舒服吗?”褚珀疑惑道。
宴月亭被她又亲又蹭,睫毛剧烈颤动,连呼吸都停滞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趁着她贴近自己之际,宴月亭抬手按住她后颈,两人额头相抵,神识没入她眉心。出乎意料的是,他畅通无阻地进了她的灵台,然后在她的识海里看到了她眼中的画面。
猫?
在她眼中自己竟然是只猫?
褚珀为了听到猫猫开摩托,更加卖力地撸它,手顺着它的背脊,往它尾巴根上滑去。
撸猫,她是专业的。
宴月亭涨红了脸捉住她的手,直接在她的灵台里威胁道:“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击溃你的灵台。”
褚珀的动作顿住,安安分分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宴月亭松了一口气,神识继续道:“你看清楚,这里没有什么猫,迷罗花粉只有短暂致幻的效果,只要你看透表象,保持灵台清明,就不会受到诱惑。”
“没有猫猫?”褚珀识海里浮着朦胧的迷雾,满是迷惑。
宴月亭耐着性子,引导她的神识:“对,没有猫猫,你随着我,默念清净诀。”
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她灵台里的雾瘴反而越发浓郁,宴月亭意识到不对,立即想要抽身离开,但随即就发现,他的神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牢牢困在她灵台里。
趴在身上的人安分了,可她的神识一点都不安分。
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蹭罢了。
“你放我出去,别逼我真的伤你。”宴月亭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褚珀的神识像锁链一样缠上来,紧紧缚着他,偏偏从那神识里,又无半点攻击性,只能感觉到她似水缠绵的温柔。
宴月亭浸泡在这样毫无保留的欢喜里,生不出半点反抗的意念,他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有人会因为贴近他而觉得幸福。
他的神识被一点点侵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从他的神识流淌开,进而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整个人都如坠云端,浑身轻飘飘的,止不住战栗,控制不住地“嗯嗯”了两声,只想更多地与她融合。
“我听到你呼噜噜了。”褚珀神识里漫开惊喜的情绪,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舒服,撸猫真的好幸福啊,她只想要更多更多,“咪咪,你舒服吗?”
宴月亭感受到她的想法,简直想吐血,“你以前都是这样撸猫的?”
“对呀,别小气嘛,我就蹭蹭。”褚珀只凭着本能寻求更多,恨不能每一分神识都贴上他,“咪咪,生而为猫咪你就要做好被撸的觉悟,乖,我很会撸猫的。”
褚珀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疑惑道:“我弄疼你了?”
等等,猫咪为什么能跟她对话?这是猫咪?
她识海里的迷雾开始消退,迷罗花粉的效果终于开始减弱,褚珀渐渐清醒过来。
“你醒了?”冰冷的声音直接响在她脑海里,像是恶魔低语,宴月亭笑了两声,“我来教教你神交该如何蹭。”
神交?什么神交?
褚珀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强烈的刺激拽入漩涡,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波一波的快丨感窜过全身。
有人低声问道:“舒服吗?”
褚珀:呜呜。
她要死了。
第110章
褚珀一觉醒来,觉得前所未有地神清气爽,她在等身抱枕上蹭了蹭,嘀咕道:“抱枕怎么变硬了?”嗓子好疼啊。
她顺眼惺忪地睁开眼睛,近距离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瞳孔地震,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她猛地咬住唇,吞回到了嘴边的尖叫,使劲闭上眼睛。
【冷静冷静冷静……不要惊慌。】
昨夜发生的事浮上脑海,从她如何昏了头将宴月亭看成猫,又是如何扑倒对方,将他压在软榻上为所欲为,到最后宴月亭说要教她神交该怎么蹭,然后她就只剩下嗯嗯啊啊了。事无巨细,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难怪嗓子这么疼。
那是什么鬼的迷罗花粉,简直比假酒还害人。
褚珀努力调整好心态,重新睁开眼,宴月亭还睡着,他脸上白得透明,眼角却染着红,睫毛纤长浓密,在眼下投上一抹阴影。
褚珀想起自己昨夜似乎亲吻了这双眼睛,脸上开始发烫,心跳也有些控制不住。
【他不吓人的时候,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不愧是男主,真的有一副绝美的皮囊。】
褚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他眉心,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很好奇了,这花纹到底是画上去的,还是天生的。
指尖才碰上他眉心,掌心下的眼睛无声无息睁开。
褚珀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去,砰一声滚下软榻,两个人都闷哼了声,同时抬手按住自己头发。
“好、好像缠到一起了。”褚珀心虚道,完全不敢看他,直接跪趴在软榻边的地上,埋头解两人绞缠在一起的发梢。
宴月亭没有说话,又重新闭上眼睛,内视自己的神魂,他的神魂上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像晚冬将退,春日初来时,残留在桃花瓣上的雪,还有那神识标记上,令人熨帖的情绪。
她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拥有温暖没有阴霾的灵魂。
宴月亭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虚空,目光没有焦距,“被我这种人神交了,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