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愤怒、耐着性子，竭力让自己态度不那么生硬凶猛。
“你说，我们可以发展长期关系么？”他问。
这个问题，苏明月不敢贸然回复。
她既怕彻底惹恼对方，又不愿意让自己再受委屈。
于是思虑再三后，给出了一个可进可退的答案。
“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她哼唧。
“你说！”顾先生顿觉眼前豁然开朗。
“第一，咱们两个来往得两厢情愿，你不能采用强迫手段。”她壮着胆子说。
“那是当然，继续！”顾先生颔首。
“第二条，我们两个都不能干涉对方私生活。”苏明月说。
“……也行。”顾先生咬牙。
折腾这么久，好歹看见一丝曙光，现在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纵使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要紧的。
“第三，咱们随时可以散伙，不管是谁都不能再继续纠缠。”苏明月说。
“照你这么说，老子就没点主动权了？”顾先生不服气。
“你可以拒绝，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就当互相不认识。”
“妈的……还有吗？”
“第四，你不能再对我说脏话，更不准凶我。”
“……”
顾先生觉得，她这几个条件，跟丧权辱国差不多。
如果答应了，那可就真的是纯粹的炮.友了。
可不答应，估计更没后续。
顾先生收收傲气、狠了狠心，答应了这几件事。
“口头答应不算数，咱们得立志为凭，签字，按手印！”苏明月难得聪明一回。
“这种恋爱有什么意思？”顾先生火冒三丈。
留这种把柄，她难道想等玩腻了把自己一脚踹开，顺便对人曝光证据？
“你可以去谈个有意思的对象，我不介意。”苏明月弱弱道。
“艹！你……”顾先生愈发气急败坏。
“首次警告，你已经犯了第四条。”苏明月说。
“那又怎样？”顾先生很拽。
“你如果犯了这其中任意一条，我都有权利直接终止关系。”苏明月说。
“……”
顾先生肚子里，此刻全是滔滔不绝的脏话。
“顾清风，我说的这些，你感觉怎么样？”苏明月试探。
“不怎么样！”顾先生没好气道。
“看吧，我就说了咱们不合适……”
“你写！”
“什么？”
“你不是说，要立字为凭么！”
于是，苏明月从抽屉里掏出个笔记本。
翻了几十页后，开始吭哧吭哧地下笔。
顾先生眼尖，瞥到这本子上记的全是马甲和密码，好几个看着都他妈眼熟。
就是这些东西，害他损失了几千万！
这女人，真是……又蠢又有能耐，缺德到冒烟还有一丢丢可爱！
他有预感，自己这回要是错过，估计这辈子都难找到合眼缘的了。
试想在去年之前，谁想相信他堂堂一个娱乐行业大佬，会爱上这么个辣鸡呢？
这命运，玄到让人猝不及防。
有些邪，真不能不信！
在苏明月列出来的四条上签过字，按了手印后。
两人的长期亲密关系，算是间接达成。
顾先生是这么想的：古有勾践卧薪尝胆终成霸业，近有伟人蛰伏图书馆成功登上人民币，自己就是签了个没面子的条款而已，这根本不算什么。
有朝一日，两人逐渐培养出感情来，依苏明月的个性，搓扁揉圆还不是得任由自己摆弄？！
宽慰完自己后，顾先生阴郁许久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精神愉悦后，人也就有了笑脸，整个人显得格外亲切随和。
投资部门钱经理见状，决定趁热打铁，拿出酝酿了很久的投资方案请他过目。
这是个影视投资项目，据说是网络人气颇高的女频大IP改编，名字叫《一女二夫记》。
“这部剧是我们跟Q酷艺平台合制，用当红一线小花搭我们公司旗下两个新晋流量小生，不论是阵容还是话题流量都有保证，收视绝对稳！我们内部已经做了风险评估还有收益预算，后者百分九十高于前者。”钱经理小心翼翼道。
“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这个名字……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顾先生蹙眉。
作者有话要说：腹痛，明天上午去医院检测是否阑尾炎。
抱歉承诺的补更要延后了，但愿本人明天平安无恙！
【作者一定会补的……，请大家勿必相信我(? _ ?)】
第125章 努力微笑
“您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小女生都特别能YY, 一女N男, 什么霸道总裁温柔男二、非她不娶男三, 最好通通都安排上！这也是咱们这个买股剧的创新亮点，VIP双结局，观众任意选择喜欢的对象跟女主角搭CP！”钱经理连忙解释。
“你确定这种东西能被大家接受？”顾先生狐疑。
“顾先生放心, 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了解跟调研。咱们这部剧的受众群体是15-25岁的年轻女生，她们对爱情的理解, 也跟上一代明显不同。之前市场上流行过那种妻妾成群的男主角，如今是要被唾弃的……现在的男主角，别说是跟别的女人上床, 就是摸摸手、多看两眼都不行！”钱经理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