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翻了两页：“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个重点，柱状图都做的不专业！”
皖皖被他骂得头都抬不起。
他瞭一眼她：“字写得倒是不错。”
宣讲会搞得还算顺利，陈牧说话看起来温和，其实话中带刺儿，能不动声色就把人骂了，等会议结束，皖皖跟上他：“那个……”
陈牧走路很快就像一阵风一样穿过几个走廊：“有话就说。”
“陈先生，你玩游戏吗？”
助理猛地咳嗽起来。这些个小姑娘跟着陈牧跑的，有的人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有的人问他要电话号、要微信，还有的直接点问能不能成为他女朋友的，就没见过人过来问玩没玩过游戏的！
陈牧瞥助理：“你是不是感冒了？多喝热水。”
助理感动：“就是天气冷了，没事。”
陈牧：“别传染给我就行。”
助理：“……”
皖皖憋着笑，被陈牧转头横了一眼，笑不出来了。
陈牧单手抵着下巴，手指点了点唇瓣，若有所思：“玩什么游戏，我想想。”
皖皖期待地看着他。
陈牧微笑：“消消乐连续通一千八百六十关算不算？”
皖皖欲言又止。
陈牧：“你想说什么？”
“你，”皖皖表情复杂，“你都不睡觉吗？”
陈牧：“？”
第109章 番外二皖皖&绸缪（5
皖皖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陈牧似乎也没有否认。
等一行人离去，同事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胳膊：“顾皖，平时看你挺文静的，关键时刻还挺勇啊，要到联系方式了吗？”
“没有，”皖皖摇头，“我就问他打不打游戏了。”
同事：“额……这是现在年轻小姑娘的搭讪方式吗？”
皖皖根本没想搭讪，她就想弄清楚陈牧和绸缪到底有没有关系。
风投大佬要在公司考察一周。皖皖打听到陈牧估计是在附近的酒店租了一间房，并不会待太久，但因为两人职位差别太大了，所以过了半个星期，两个人都没有再见的机会。
直到这天下午，项目里印刷了很多管理图册，需要分发下去，皖皖和一个男同事去领书，一路上说说笑笑地上了电梯，才发现电梯里站着两个人，风投大佬陈牧和他的助理。
陈牧看着来人一眼，目光在皖皖脸上顿了一下，继续闭目养神。助理则在用平板计算什么。
他们聊天的声音瞬间就小了下去。
男同事虽然只比皖皖大两岁，但是儿子已经四岁了，因为平时也挺照顾皖皖，这会儿忽然问了件事：“皖皖，我上次给你介绍的我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皖皖“腾”地脸色炸红：“什么怎么呀？”
男同事笑：“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也得见见面啊，我同学也在这工作，我可是跟人说了，这周五下班怎么样？”
“啊？嗯，我知道了。”皖皖敷衍低头，恨不得把脸埋在书面上，只希望男同事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陈牧忽然问助理：“你相过亲吗？”
助理奇怪：“没有啊。”
“为什么没呢？”
“我和我爱人是自由恋爱。”
陈牧点头：“也是，自由恋爱到底是比相亲来的好。”
皖皖很尴尬，心想：他在讽刺谁？不会是讽刺我吧？
男同事也很尴尬：他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
星期五下午，皖皖如同往常一样搭乘公交车下班。等车的间隙，她熟练地掏出手机插上耳机听音乐。
车子到站排队等着刷卡。排在她前面的男人，人高马大，站在投币机前忽然不走了，回头看她一眼：“你帮我给一下钱，过一会儿还你。”
皖皖抬头才发现，他是陈牧。
陈牧会坐公交车？她回想了一下她同事八卦的话语“他开的车一看就很有档次，没有个一百万拿不下来！”
她怔了怔：“用支付宝给就行。”
陈牧看着她，表情微笑，但是没动。
后面的人可就急了：“前面的到底走不走啊？”
皖皖瘪嘴，帮陈牧刷了支付宝，两人往后座走，只剩下一个座位了。
皖皖：“啊这。”
陈牧：“看什么？你不坐，我坐。”说完还真坐下来了。
皖皖瞪眼，行吧行吧，随你，她家反正也不远，坐几站就到了。
下一站上来一个大妈，提着菜篮子，陈牧起身给她让座，这倒是让皖皖对他刮目相看。
大妈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着面就唠开了：“小伙子多大了？”
陈牧：“二十九。”
大妈：“二十九了还挤公交车呢，我女儿二十四都买车了！”
皖皖憋着，转头想看看陈牧怼不过又不能说的憋屈样，哪知道他也没生气，反倒笑道：“确实，我也就攒了点钱，年初给我妈买了辆车，我妈一把年纪了也不能让她挤公交车买菜啊，您说是吧？”
皖皖：“……”
大妈：“……”
皖皖到站了，轻快下车，她看了眼后面跟着陈牧，有些奇怪：“你跟着我干嘛？”
“可笑，这路还是你家的，我想走不行？”陈牧又道：“你去哪儿？”
“回家啊，能去哪儿？”
“哦，也是，这么晚了是该回家。”陈牧摸手机：“加微信，我把钱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