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被迫坐回去,看着他手里那两根草。
以前他们吵架,他也是这样逗她的。
傅宴拿着在她面前晃一晃:“选吧。”
温淩却直接掰开了他的手掌,他的掌心,是两根一样长的。
温淩:“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以前她不懂,为什么每次都是她输,后来她懂了,如果他说长的是他赢,他手心就是两根一样长的;如果是短的赢,他就暗暗把两根掐短。试问,她怎么可能赢呢?
后来她明白了,也乐得陪他玩。
现在,她不愿意了。
“傅宴,就这样吧。”
他过了会儿才站起来:“借用一下洗手间。”
“请便。”
推进去后,他抬眼就扫盥洗池面。上面,两副一样的牙刷、牙桶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原来,真的住一起了。
自此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她真的和傅南期在一起了。
……
傅南期晚上10点才回来,看到温淩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脱了鞋走过去,手搭在她肩上:“怎么了?”
她这才回神,抬头看他:“没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打横抱起:“那去休息。”
“还没洗澡呢——”
“那一起?”
“不要!”
翌日去礼拜六,温淩醒来时太阳都日上三竿了。她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困,又翻了个身。
傅南期从门外进来,推推她:“还不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她含糊:“那你把窗帘给我拉起来!”
他笑出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话,真亏她说得出来。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温淩终于爬起来,顶着个鸟窝头去卫生间洗漱。牙刷到一半,她端着杯子跑出来:“我今天是不是约了去看车呀?”
傅南期叠着腿在沙发里看文件,手边还搁了杯咖啡,闻言端起杯子,惬意地抿了口:“好像是。”
她跺脚:“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傅南期:“我叫你三次了。要不,下次换个AI智能机器人闹钟?不起来就打屁股那种?”
温淩大窘,揉着头发。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真的有叫她三次?她怎么没印象啊?
温淩回房间穿衣服,出来时,发现他蹲在角落里看那几盆绿植,忽得有几分得意:“好看吗?朋友送的。”
傅南期直起身:“你在屋子里放了几盆?”
温淩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邀功似的:“客厅五盆,洗手间两盆、书房一盆,房间两盆!”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语出惊人:“幸亏只放了两盆,不然,晚上恐怕要被你毒死了。”
“啊?”
这一停顿就对上了他一言难尽的目光,傅南期边看着她边整理袖口:“你不知道绿萝晚上吐二氧化碳吗?”
“……不是吐氧气吗?”
“白天和晚上不一样的。”他摇头,把房间里那两盆绿植搬到了阳台上,顺便开窗户通风。
她还不信邪,上网开始查。
这一查就无话可说了。以前觉得只要是绿植,那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没想到还这么麻烦。
她把这归咎于——
“工作太忙了,以后要多多了解。”她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唏嘘道。
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敛眉低头,憋着笑。
她过去拍了他一下:“还笑?!不许笑!”
“没笑。”他一本正经。
温淩仔细端详他的神色。结果,这一下,他真的没再笑了。收放自如,也是本事。
……
温淩很久以前就想买车了,只是,之前实在是没钱。而且,她本来想先买房的,现实狠狠给她上了一课。
车在道路上行驶。节假日,长安街上很堵,明明不是高峰期,路上走走停停,遇一个红灯就是几分钟。
这不,又停下来,路口一排长龙,目测又得等好久。
傅平侧头笑道:“其实有车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有时候,我真想开到一半就把车扔了。”
副驾座的特助小赵笑道:“也是。”
温淩还记着他上次刁难她的事儿,有心杠他:“有车的人才有的选,没车的,每天赶地铁多吹几次风就知道了。”
小赵一愕,表情尴尬,不敢掺和这事儿。
傅平笑吟吟回头:“温小姐说的在理。”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温淩闭了嘴巴,不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她委委屈屈缩在位置里,傅南期放下了笔记本,把她捞过来:“跟他打嘴炮,你这是吃力不讨好。”
他竟然还在说风凉话。
温淩白他一眼:“你都不管管他?”
傅南期:“我怎么管得动他?”
温淩:“除了你,还有谁能管得动他?你就是不想管,看着他欺负我!”
傅南期笑了:“他只有对亲近在意的人,才会这样,旁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的。”
温淩一怔,不确定地去看前面人。
傅平唇角还有浅淡的笑意,专注开他的车。
不知怎么,温淩心里那点儿别扭就这么消弭了。
傅南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了,心道,好哄。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
他们去的是附近最大的4S店,销售经理带他们看了各种车型,热情洋溢,就差口沫横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