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歆低了低头。
路清冽迅速转身，“不准看。”
虞歆：“抱歉……”
路清冽捂住下身，然后蹲下来捡起毯子。
“我没看到。”
路清冽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崩溃了，“你撒谎。”
虞歆：“好吧，看到了。”
路清冽扭头破罐破摔一般，瞪着她，“说了让你走，你干嘛不走。”
他的眼神里透着狼狈还有一丝难过。
虞歆温柔地说：“没关系啦。”
“有关系，我要回去。”
“你现在怎么回去？裤子已经洗了。”
路清冽：“……”
虞歆：“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路清冽很生气，虽然是气自己，但是他嘴上开始不饶人。
虞歆说：“那好吧，我错了。”
路清冽：“……”
虞歆：“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
路清冽：“怎么样都生气，你出去。”
虞歆：“摸摸头行不行？”
“我不是小孩！不行。”
虞歆低下头凑到他面前，“那亲一下？”
路清冽神色一变，愕然地看着她。
第26章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虞歆双手捧着他的脸。
路清冽闷声闷气地说：“我觉得不可爱。”
虞歆：“我觉得可爱就行, 怎么样？亲一下是不是就会不生气呢？”
“我……才不是。”
虞歆忽然凑到他唇边，笑着斜眼看他。
“真的吗？”
这种情况下，路清冽根本没办法思考, 只能听着心跳, 顺着身体的本能，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虞歆：“可是，我看你好像是想要的。”
路清冽张开嘴，想要说话，可是话到嘴边, 好像一个字都没法吐出来。
虞歆慢慢靠近, 她的眼睛里藏着细碎温柔的星光，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已经失了神。
虞歆在即将碰到他的嘴唇的前一秒停住了，这一刻, 对于路清冽来说格外难熬。
路清冽的眼睛始终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敢动还是在等待。
他不知道虞歆到底会不会亲下去，但是也正因为她的试探，让他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排斥, 反而真的在期待。
他的心像是小鹿在乱撞，一阵一阵的电流传遍全身，酥麻酸痒，这是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他以前因为好奇，和别人接过吻, 但是并没什么感觉, 甚至他还觉得有点脏兮兮的, 试过一次之后，他就不再尝试了。
“你怎么这么僵硬？”
虞歆的嘴唇一张一合，说话的时候，有温热的呼吸传到他的唇上。
将近一厘米的距离，几乎等于零。
他的心悬在嗓子眼，竟然有些焦灼。
“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再继续，好像怕自己嘴唇多动一点，就碰到了。
“如果在古代的话，你被我看到了那里，我是不是要对你负责？”
路清冽愣愣地看着她，半晌后，他闷声说：“我又不是女的，要你负什么责。”
虞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脸移到了他的肩膀，身体往后，嘴唇也移开了。
他垂下眼眸，以为她刚才只是在逗他，根本没打算亲，他不禁有些失落，好像自己刚才是在自作多情似的。
“我没亲你，你好像不太高兴。”
路清冽的心跳速度降下来，但是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好烦。”
少年被说中心事，情绪一下子表现在脸上。
虞歆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动作很轻，好像没有多余的意思，但对路清冽来说，就像是撩起了他的心弦。
下一秒，她出人意料地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路清冽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虞歆低声问他：“怎么样？”
路清冽呆呆地说：“什么？”
“高兴一点了吗？”
路清冽茫然了几秒，“不知道。”
虞歆：“唔，那再多一点？”
接下来的这个吻，和刚才的吻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说这个才是吻，那么路清冽也能说自己没有真正的接过吻。
虞歆告诉了他，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亲吻。
能让人浑身战栗，无法呼吸，整个人沉浸其中。
原来只是一个吻，就能有这样的感觉。
甜蜜热胀酥软，种种奇妙的感觉席卷而来，如同海浪，将他拍打在浪尖，推来推去。
他又像是一片树叶，被虞歆包裹着，在温暖的奇异世界中飞舞。
渐渐地，他开始沉浸其中，也没办法抽身。
洗衣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过了一会儿，又戛然而止。
但是谁也没有在意。
路清冽已经无法自拔，被虞歆牵引着做了更多。
忽然，虞歆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响了一遍，又再次响起，虞歆眉头微蹙，只好推开了路清冽，“是外卖的电话。”
被推开后，路清冽勉强找回一点点理智，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脸腾地红了，“对不起……我……我刚才。”
虞歆笑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