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僮连忙挤开众人把苏沁舞拉进后堂，边跑边喊：“掌柜，人来了！”
掌柜闻声跑出来，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激动得满眼泪花：“太好了！话本的第二卷 在哪里？”
苏沁舞却没有立刻把第二卷 拿出来，而是问：“外面怎么回事？”
“她们都是等着你出第二卷 的读者！”
说起这个，掌柜一脸骄傲，“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卖了多少册！”
苏沁舞挑眉：“多少？”
掌柜一字一字道：“一百六十九万五千册！”
苏沁舞稍稍一算：“还行。”
她可以暂时不用急着卖灵草了。
掌柜：“……”
掌柜见她那么淡然，忍不住说道：“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一百多万册！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我卖话本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
不等苏沁舞说话，他又道：“而且这只是第一域的数量。上域的数量还没统计，但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你先把第二卷 给我拿去复刻，其它事我们稍后再说好吗？”
苏沁舞见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也没有故意吊着他，爽快地把四个话本的第二卷 都拿了出来。
掌柜也是一名剑者，拿到第二卷 当场复刻出几份分给管事各自去忙，同时让一名管事带着复刻玉简送往上域。
之后，他才不疾不徐地和苏沁舞结算。
苏沁舞接过他递过来的灵币卡，问道：“你有渠道去上域？”
掌柜自豪道：“当然。我们书肆与域船有合作关系，我们平时通过域船送玉简，人不上船，一次只需三十灵币。如果人也上船，也只需要两百五十灵币。别人可至少要三百灵币。”
苏沁舞问道：“我算不算书肆的人？”
掌柜有心和她交好，笑道：“当然算。域船三天一趟，下一趟是三天后午时，如果你想去第二域，提前备好通行证和灵币，我给你开一张书肆的证明，到时你提前到船坞等待就行。”
苏沁舞又问：“通行证要怎么办？”
掌柜道：“剑者可以剑者公会做个认证，实力越强越容易拿到通行证。”
苏沁舞立刻就想去剑者公会。
掌柜急急拉住她：“你先别走。话本的第三卷 呢？什么时候出？这次你不会又食言吧？”
苏沁舞略一思忖，反问道，“我到上域后交给你们书肆在上域的分号，可以吗？”
掌柜的表情简直要哭出来：“你不能再提供给我了吗？”
苏沁舞见他的表情不对：“给别的分号对你有影响？”
掌柜哭丧着脸道：“当然有影响。我卖你的话本根本不赚钱，我只能赚其它分号的钱，你直接提供给他们，我就只能亏死啊。”
第29章 乖乖当个小白脸
“可是，”苏沁舞的表情有点犹豫，“我得去上域求学。如果没有特殊状况，暂时不会再回这里。”
掌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去哪一域？”
苏沁舞摇了摇头：“还没决定。准备一域一域看过去。”
叶凌在十八域的大剑塔学院学习，这也是风云十九域最好的剑者学院。
她想要超越他，绝对不能在下域蹉跎。
然而，她现在全部身家加起来都不够坐域船去十八域，更别说其它。
每一年，十八域大剑塔都会面向整个大陆招生，苏家作为十二域最大的家族之一，也有一个大剑塔学院的名额。
文中原身就是在家族比试中胜出，成功拿到名额前往十八域大剑塔。
她却不想走原身的老路。
苏沁舞想了一个迂回方式。
虽然大剑塔在每一域的小剑塔都有一个学生名额，但他们在第五域以下几乎都招不到学生。
——叶凌除外。
苏沁舞决定想办法先进小剑塔。
苏沁舞没有明说，掌柜却听懂了，沉吟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小剑塔学院的名额，以你的水平到时争取到十八域大剑塔的名额应该不难。作为回报，话本剩下还有多少卷，你全部提供给我，如何？”
苏沁舞挑眉：“第一域的小剑塔学院？”
掌柜表情淡淡，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底气：“你可以自己挑哪一域。”
苏沁舞讶然看着她。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掌柜虽然其貌不扬，那双眼睛却不是普通老者能有的。
——果然高手在民间么？
苏沁舞问道：“第五域可以吗？”
掌柜有些出乎意料：“你不想去更高的上域？”
苏沁舞两手一摊：“想，但是没钱。”
掌柜自信道：“没关系，你的话本迟早会帮你赚够去十八域的钱。”
苏沁舞笑了笑：“承你吉言，话本的最终卷三天之内交给你。”
从书肆出来后，苏沁舞直奔剑者公会。
剑者公会在祈福殿的隔壁，同样是域都最繁华的地段，建筑十分庞大，重檐翘角，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一踏进门，苏沁舞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她抬眸望去，只见一群牛高马大的佣兵正围着一个少年取笑，她刚好看到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蔑视。
“长得这么细皮嫩肉还当什么剑者，乖乖当个小白脸吃软饭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