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想到自己被打飞前尨砺看他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戾气。
——那是看蝼蚁的眼神。
在他最落魄生命最灰暗的时候，无数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那种羞辱的感觉，他毕生难忘。
尤其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为了帮他导致魂体更加虚弱。
叶凌他隐藏的阴暗情绪如毒草般疯长……
在他看来，尨砺是故意的。
扮成小男孩的样子却故意不告诉他，让他以为他只是个累赘；在他询问的时候又故意不出声，让他以为苏沁舞只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实际上却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他发誓，等他强大了，他一定要把这条龙抽筋扒皮，他要让这条龙永世不得翻身！
虚空魔女察觉到落在她魂体上的力道逐渐增强，双臂软软地环住他的脖颈，放任自己软在他的怀里：“不用担心，凌哥哥，我会帮你的。”
第452章 你好坏
虚空魔女娇娇柔柔的嗓音，宛若一股清泉流进他的心田：“玄冥龙作为材料倒是不错。龙筋龙骨可以作为天启剑的进化材料，龙鳞可以做成护身铠甲，龙血可以用来锻体，龙胆和龙精血对我也是大有裨益……”
叶凌眼睛一亮：“等我再强大一些，我定然为你取来。”
虚空魔女甜甜地笑了：“嗯，我等着。”
他们降落的地点是一座山的山顶，虚空魔女环目四顾，眼中露出几许满意之色：“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修炼之地，不如你在这里好好修炼一段时间？等你足够强大了，你想要什么都会有。”
叶凌自然同意。
虚空魔女微微偏头，带着几分俏皮看着他：“但是，在修炼之前，我可能需要点儿你的灵魂力量。”
叶凌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魂交。
在过去，他们做过很多次。
当他遇到危急情况时，虚空魔女会出手帮解除生命危险他。
同样，当她魂体虚弱时，他会和她魂交，将自己的灵魂力量让渡给她。
叶凌想起前几天无意中捡漏的魔髓源石，将她拥紧了几分：“顺便把那块魔髓源石用了？”
虚空魔女脸上飞起晕红：“你好坏~~~”
此刻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地上，给大地披上银灰色的纱裙，叶凌如以往一样和虚空魔女魂交着，思绪却有些飘散。
这一年来，他深深觉得诸事不顺。
他在十四域被苏沁舞一剑伤了神魂，饶是他恰好认识了苏碧薇，从她那里备齐了补魂丹的主材料，依然花了将近两个月才把神魂修复好。
而在那段时间里，他和万雪卉的关系被人公然捅出来，万雪卉甚至因此被撤职回了十七域冰霜谷。
虽然后来为了补偿他，大剑塔学院院主亲自当了他的老师。
但那怎么能一样？
他再也无法找到一个能像万雪卉那样把心都掏给他的老师了。
此外，他的妹妹叶凝儿被龙族带走了，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她被龙族带走的事情都是虚空魔女帮他查出来的。
小丹仙更是莫名失去了炼丹能力，他在神魂受伤期间，他不过是拜托她帮忙炼制两种常见的丹药，她竟然都做不到。
明家本来默认了他和明真真的关系，却不知为何突然反悔，甚至把明真真禁足了，不让她出来找他。
叶凌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还不够强。
只有他足够强大，他才能把万雪卉接回来。
只有他足够强大，他才能理理直气壮地去到混沌把叶凝儿带回来。
只要他足够强大，他就不再需要依仗小丹仙的炼丹能力。
只要他足够强大，明家就不会阻止他和明真真在一起，甚至赶着把女儿送上门来。
叶凌仰头看了一眼头顶如若玉盘的圆月，郑重发誓，他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
-
天空竞技城外的小巷里。
苏沁舞看了看尨砺，忽然觉得他变成小孩的样子挺好玩的。
别的不说，扮猪食老虎绝对让一群别有心思的人见识到从山巅跌落深渊的滋味。
尨砺却对无毫无感觉，尽自道：“走。”
第453章 人家只是懒得出手
尨砺化回原形，苏沁舞乖乖跃到他的背上，一人一龙腾空而起，转眼就消失在天地间。
片刻之后，有人匆匆赶到小巷里，看到满地尸体，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二天晚上，苏沁舞照旧在天空竞技城打擂台，打完和尨砺走出天空竞技城，她发现，暗中盯梢她的人更多了。
但对方有所忌惮，不敢出来送死。
除了一个。
苏沁舞走到另一条黑暗的小巷中，扬声道：“出来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影子般悄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赫然是夜莺。
苏沁舞有些意外：“你不跟着叶凌，跟着我干什么？”
夜莺的声音轻细微凉：“叶凌是谁？”
苏沁舞讶然：“你不认识他？”
夜莺摇头：“不认识。”
苏沁舞挑眉：“那你昨晚会怎么现身帮忙杀敌？”
夜莺道：“您救了我弟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有难，我当然义不容辞。”
苏沁舞又问：“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跟着我？”
夜莺道：“还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您，我自然要跟着保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