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恪强硬着,脱口而出。
“口气真大,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
俞泽琰神色中透着势不可挡的强劲,他说:“刑哥,当年的事可还没解决。天道好轮回,现在归你了。”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俞泽琰,宁海那小子不是我杀的,是他,是他突然闯进来,他替你挡刀是他命不好。”
“呵呵,命不好。”
“对,你运气好,你命好。”刑恪求饶,“俞总,放过我吧,我脱离YSY很久了,就连那位都不曾找过我麻烦,”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些微硬气道,“他不会允许你对前辈动手,这个后果你负担不起。”
“我允许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刑恪脸上堆起的笑瞬间消散,来人同样戴着面具,看上去与其他黑衣人无二,但他来时所有人都退开两边微微躬身,足以证明他的不同。
他来了,俞泽琰便要走了。
转身擦肩,他问:“你去哪?”
“她在想我,我听到了。”
大半个月的思念,还等着他去圆。
俞泽琰已经等不及了。
☆、第 40 章
秦亮山地势崎岖, 环境却幽静且空气清新, 唯一不足是山路不好走, 上下山还要路过一条齐膝盖的河,他们的住所安排在山腰上,最常见的且便利的交通工具其实是马车。
用马拖着行李, 人要么走路要么坐在板车上,一路下来就算你盛装打扮也会瞬间灰头土脸。
所以,见到平时绅士的谢林安颇为狼狈的样子,夜子还是诧异的, 毕竟反差太大。
谢林安也明白她在看什么,低声咳嗽着转移视线, 一瞥到自己半截裤腿的泥点儿, 尴尬了。
“你怎么来这?”
“来找你。”
谢林安补充着, “有些事你可能听得不太全, 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他的目光不时看向翟轩,好在他读懂了,立刻走得远远的, 靠在粗壮树干上盯着他们。
一时沉默。
夜子刚要开口, 谢林安也动了动嘴。
“你说。”
“你先。”
两人互看一眼, 几乎异口同声道。
“关于俞泽琰。”
“你不热吗?”
霎时呆滞,夜子急冲冲问他,“你有俞泽琰消息?”
“我没有。”他回答的太快,肯定的也太快,等看到她眸子里的黯然, 才开口,“但我能猜到他在哪。”
“在哪?”
夜子离他近了些,看到他额头的汗顺着脸上雕刻般弧线落下,抽出自己随身带的干净手帕,“擦擦吧,天气热,你穿得太多了。”
夏天短袖便是,他还穿着长裤长袖小马甲,热是必然的。
“谢谢。”
谢林安的目光太执着,夜子躲闪不急,手腕被他拽住,湿湿的触感。
“谢林安!”夜子好意提醒他,“公众场合,放手。”
“这里没别人,除了他。”谢林安指着翟轩,没想下一秒手腕被石子弹着,他吃痛松了手。
石子是翟轩弹的,技术满分。
夜子退后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大少爷呆。”
夜子的话赶人,谢林安却忽视掉,在抬眸眼里竟有丝丝伤感。
“你想从我口中打听到他的下落,才会对我好,夜子,明明先爱上你的人是我!”
夜子震惊,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们上次意外见面,谢林安就提起过这会儿事,那时两人说得含蓄但夜子觉得她拒绝的还算干脆利落。可现在,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样。
那就再说一次。
夜子:“谢林安,我结婚了,我在等我丈夫。”
“你确定你等的是他吗?他在美国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谢林安给她看手机,屏幕里一张图片将俞泽琰和另外一个女人的背影显示的清清楚楚,他说,“俞泽琰是什么样的人,在美国他就是个混混,玩弄女性,你难道要爱这样性质恶劣的男人?”
手机的图片来自一张老照片,右下角还写着2007的字样,那时的俞泽琰二十不到,已经和女生出入医院妇产科,去干什么呢?
“夜子,我不会欺骗你,我与他虽有同窗之谊,但都过去了,我不会帮他瞒你。”
“你是没骗我,那你的照片从何而来?”
夜子目光如炬,盯着他非要问个所以然来,“谢林安,你这辈子都爱错了人,你说你爱我,其实是内心的占有欲在作祟,你不甘心被俞泽琰抢了先,这是嫉妒不是爱。”
“你想说什么?”谢林安扯着领口扣子,手上青筋露出,夜子这才注意到他与平日的不同,没了金丝边眼镜,他的眼神仓皇不安,“他去医院是陪他的女人打胎,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你以为他对你专一,其实他爱的根本不是你,是宁……”
“啪!”
夜子没控制住,一巴掌打上他的脸,谢林安微微偏着头,却感觉不到痛。
谢林安是谢家子弟,身份尊贵,无人敢对他动手,偏偏是他在乎的女人动手打了他。
一时间,懵在原地。
“谢林安,你错的很离谱。”
“你才是少听了一半事实的人,当年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回去问问谢长吏,问问你们谢家的人是怎么对宁羽锦的,还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