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心动非常,其实不是没有别人说她活得像个公主,但只有弋沉说的这句话,令她心动让她脸红。
姜宁恍惚的想,大抵从前,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弋沉。
喜欢到也曾幻想过与他的以后,公主没有嫁给白马王子,也并未选择身披铠甲的骑士,而是将欢心赠于将她照顾成一个小废物的少年郎。
可是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因为家庭变故她认为自己不能沉溺情爱,她其实终究不是公主,她要放下魔法棒,拿起利剑当个勇敢无畏的女骑士。
这一觉很长很长,长到姜宁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不然她睁开眼睛时……为什么看到旁边躺着弋沉。
不过几秒的时间,理智回笼,姜宁沉着脸色一脚把还在睡觉的臭男人踹到了床下。
弋沉是被踹醒的,他完全一脸懵逼的坐在地板上,地板很硬,硬的他屁股疼,尤其是此时此刻脑袋还不算清醒。床上是姜宁扯着被单脸色铁青的瞪视他,他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
什么叫怎么了吗?
一正眼忽然看见一张大脸,给人吓死了好吗?
姜宁恨不得抽他那张帅脸,“你说怎么了?你怎么进来的,我锁门了。”
自愿跟他睡觉,跟醒来竟然发现睡在一张床上,是完全相反的两码事。
这个男人似乎是反映了一会儿,才无赖似的往床上钻,“我记得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有钥匙。”他正大光明的用炫耀的口吻说话。
“下去!”
“我不。”
姜宁脚踩着弋沉的脸,“要不要脸了。”她咬牙启齿的骂他。
“不要,要你。”无耻的男人耍无赖,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想怎样?”姜宁问。
弋沉手扶着姜宁的腿,“你穿的是裙子。”他似乎在好心提醒她,果不其然她一脚揣在他肚子上,他顺势松开,并发出夸张的惨叫声,她扯好被子冷冷的看他。
弋沉干咳一声,咧开嘴角,他好久没笑了,如果让粉丝看到这幅模样定然要为之疯狂尖叫,他说道,“我要重新追你。”
她的眼放大了分毫,张开嘴就说道,“我有未婚——”
可惜话未说完,弋沉直接打断了她,“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们解除婚约了,你为什么骗我?”
姜宁没有说话了,她只是看着弋沉,分毫不差。
弋沉手臂撑在床上,刻意往前压着身子逼近姜宁,“还爱我吗?”
姜宁语气冷淡,“不爱。”
“没关系,我爱就行。”弋沉也丝毫不在意,他抬起手替姜宁理了理耳旁的发丝,将它们够在而后,露出她干净而美好的脸颊。
说罢,他站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去洗漱吧,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饭。”
姜宁没有动,于是弋沉问:“要我抱你去?”
闻言,姜宁马上掀开被子下床,头也不回进了浴室,弋沉在她身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姜宁洗了个澡,侧身看向磨砂门,微微挑起眉头。
她跟宴珩解除婚约的事情,她告诉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告诉弋沉,为的就是让他自己去了解到这一点,如果她亲口说,他反倒回不确定,她不能暴露她就是为了他才回国的事情。
但在适当的时候要让他知道,她对他,并不是完全无意。
不然一点希望也没有,他凭什么要行动?
昨天晚上弋沉喝醉了来找姜宁,恐怕是知道了她跟宴珩解除婚约的事情,大概率是从学姐哪里知道的。
第二,人喝醉后,是不会完全昏沉的,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脑子还是清醒的,姜宁不是没有喝过酒的小白,自然知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这个道理。
简单来说弋沉那么撒娇,有七分是刻意的。
包括昨晚放纵姜宁自己沉溺于他的吻中差点把自己给了他,也是故意让他看的。
看来今天成效非常不错。
不过,弋沉这个男人,在想得到一个人时,会偏执到有几分变态。
接下来,就要看他的了。
简单的沐浴之后穿好衣服出来,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具摆放在洗手台上,放好了温水,牙刷也也挤好了薄荷味的牙膏,看起来非常整洁。
姜宁一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洗漱完毕,姜宁出了浴室,弋沉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渔夫帽,墨镜,还有放在茶几上的黑色口罩,姜宁疑惑:“出去吃早饭?”
“嗯,冰箱里没吃的了。”弋沉头也没抬,透过黑色的镜片他看过来,叫人看不真切他在想什么。
姜宁哦了一声。
“楼上你的房间有衣服,都是你能穿的尺码,我在楼下等你。”说罢,弋沉补充了一句,“不用急,挑你喜欢的。”
仍旧是墨镜看她,姜宁迟疑了片刻,站在原地跟他对视了好久,才皱着眉头上了二楼。
尤其弋沉的语气还非常的自然贴切。
拉开卧室后的衣帽间,各色时尚单品填满了这里,帽子,鞋子,衣服裤子,套装,颜色。多是姜宁平日里爱穿的风格,不过也有一些是弋沉偏爱的黑白冷酷风。
姜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瞥视走廊尽头的扶梯口,轻轻收敛眉目踏步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