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会跳舞的那个人从不屈服,pass。
不过因为会跳舞的那个本身也是半路出家,所以就算他不屈服也没太大用。
按照老板的原计划,他们团的第一年是废柴但努力年,第二年是努力渐入佳境年,第三年是开窍终于腾飞年,第四年……一年一年,老板把粉丝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至今,我们仍未能得知如果那日老板的宏伟蓝图能够被完整执行,六明治会不会真的腾飞;
我们只知道的是,在这个计划才刚刚执行完第一年的时候,老板就欢天喜地地跑去宅斗了。
而六明治给人民群众的印象,也就永远地停留在了第一年。
37.3.
要不怎么说这公司狗呢。
37.4.
这厢,高高和荀辙还在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之后,高高率先坐不住了:“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下午装模作样接两单,省得事没办成不说,回去还得被我爸给骂一顿。”高高垂头丧气地说。
“你回学校好好学习吧。”荀辙很认真地建议道,“找个学校复读。不想找学校的话,你可以找我,我给你写课程计划,我来监督你。”
“你还记得高中学过什么吗?”道迎问。
“他记得一清二楚,毕竟我在团三年的作业都是他教我做的。”高高看上去很没精神,“辙哥是个变态,不像我,没二两分。”
“你不差,不要妄自菲薄,你当年那套卷子不是做出七百分吗?”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高高叹了口气,“而且我知道我现在真的一点学习的心思都没有。辙哥,你知道吗?团解散也快半年了吧,我每天都会做梦,梦见下面荧光棒挥舞的日子。还有粉丝的横幅。她们给我写的信、送的礼物,我一个都没舍得丢,全放在箱子里,每天都看。我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做梦都想。”
荀辙怔住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觉得过去的我是个光球,再落魄都有希望;现在嘛……我最多就是个坏了的灯泡。”高高站起来,“辙哥,我回家了,拜拜。”
“等等!”荀辙喊住他。
高高欣喜地回过头:“辙哥你想明白要帮我了吗!”
荀辙把修好的手机递给他:“你忘带手机了。”
“……”
高高一跺脚,抢过手机,愤愤地走了。
37.5.
望着高高悲愤的背影,道迎心里有些不忍:“荀辙,你何必呢?”
荀辙不吭声,闷头坐下来,好一会儿之后才说:“我觉得他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如果你现在阻止了他,他这辈子都会怨恨你的。他会反反复复地想,要是我当时怎么怎么样,我现在就怎么怎么了。”
荀辙很固执:“那就让他怨恨去。”
“你这么干涉别人的人生干嘛呀,”道迎吐槽,“归根到底,人生是要自己去过的啊。”
“你知道他当年因为那两个视频被骂得有多惨吗?”荀辙突然说。
道迎一愣:“我……有所耳闻。”
那两个歌舞视频,虽说出了圈,虽说有粉丝护,但到底还是惹来了不少人喷。
加上当年六明治势头还行,对家不少,带节奏的就更多了。甚至很多团粉也在骂,好多都在刷“高高退团”的。
“他是先天感受型音痴。”荀辙说,“他没有音感,这个是我们去医院查过的。也就是说,他用耳朵听得到音程,但他很难去再现。”
“这个我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因为这是老板原本打算第二年公布的,”荀辙紧抿着唇,眼睛死死盯着桌面,“这不是努力能解决的。说白了,老板这小子在明知道高高音痴的前提下还要让高高入团,这就是在害高高。”
“我很喜欢高高,但我也为他可惜。我并不觉得学习就是唯一的路,可为了走另一条不适合他的路而让他成绩一落千丈、毁了他一条本来能走的路,我觉得这是错的。”
“他当时练歌练的真的很痛苦,看到全网嘲的时候也哭了好几天,这孩子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荀辙拿起了他和道迎初次见面时戴的黑色鸭舌帽,用力压在了脑门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真像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道迎想。
生活不易,老荀叹气。
37.6.
不知不觉已经消磨了很多时间。道迎站起来,拍拍荀辙的肩膀:“我上去给你做饭了。”
“道迎!”
走到一半的道迎回过头:“怎么了?”
荀辙还勾着头,加上是从上往下看,道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帽檐落下的一片阴影:“我还是不想帮他。”
“嗯。”
“但是你可以鼓励鼓励他。”
“……哈?”
37.7.
按照某位傲娇荀辙的指示,饭后,道迎拨通了高高的电话:“喂?是高高吗?我是道迎。”
“道迎?”高高有点茫然,“谁是道迎?”
“你今天才和我说了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