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极为疼爱齐念这个妹妹,每天都回去房间寻她,一晚上不回去,他肯定会发现的。
就齐玄那个急性子说不定会闹出些什么事来呢,想到这,陈念慈有些心烦,但又不敢问方长卿。
毕竟白天在马车上面的时候,他就警告自己了,不允许担心其他男人,陈念慈怀疑连提一下都不可以。
喜怒无常的方长卿惹不得,跟他讲道理简直是痴心妄想,要不然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她。
灭轻是个不说话,只会做事的人,全过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专心做饭。
忽然,陈念慈发现灭轻长得也挺好看的,尤其在认真做事的时候,会做饭的男人还蛮有魅力的。
腰间传来疼痛,她下意识地昂头看向方长卿,唇瓣被咬住,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再次咬破自己的嘴时,他突然松了力度。
灭轻扫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安静的做事,不敢再朝其他地方多看一下。
松开后,陈念慈真的是差点呼吸不了,只能微张着嘴巴来换气,嘴角有因刚才的行为溢出的湿润。
方长卿看见,伸手用指腹替她擦开,思绪不知转到哪,眼眸渐暗,喉结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动了动。
“念念,不要看他,否则眼睛会没有的。”声音极轻极淡,陈念慈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多在意。
陈念慈表面敷衍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腹诽道,不看男人?来来往往那么多男人,她能不看?又不是瞎子。
饭菜是灭轻做的,完成之后,他就默默的退出竹苑,只留陈念慈二人坐在里面。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下子点燃了陈念慈的食欲,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方长卿干咳了一声,夹着菜的筷子转个弯,菜落入他的碗中。
看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陈念慈才敢安心吃饭,她才刚吃到一半,方长卿就放下碗了,“你跟越修齐认识了多久?”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念慈的食欲都没了,不是因为讨厌对方,而是别的东西,一种连她也说不清的情愫。
她没打算在这个话题停留很久,反问道:“你也认识他?”
方长卿从石凳上起来,看了一眼她手里还剩半碗饭的碗,说:“继续吃。”
陈念慈僵了下,随即按照他的吩咐,拿起筷子夹菜,然后送到口里,顿时感觉有些难以下咽。
“我听说过,但并不认识,我不喜欢你跟他走太近,因为他喜欢你,念念,你也知道的,对吧。”方长卿眼底一片清明的盯着嘴角沾了些油的陈念慈。
陈念慈老实的回答:“我知道,但是我一直跟他保持距离,没有任何的越距,所以你放心吧。”
又是低沉沉的笑声,方长卿没再楸着这个话题,哑声道:“继续吃,别停,你身子弱,需要补补。”
陈念慈拿着碗的手正抑制不住的发抖,她也很想吃完这些饭菜,可他给机会她了吗?
后背间的触感那么真实,完全忽略不掉,冰冰凉凉的触感,引人颤栗,像是被毒蛇缠住一般。
蛇身冰软,它缠上人后,并不会一下子缚紧,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勒紧,直到人完全消失为止。
这是一种使人窒息的感觉,落入蛇窝也不过如此,而现在的情况好像更甚。
这是典型的她吃饭,他吃她,陈念慈迅速放下碗,“我现在不方便,不要了吧。”
方长卿不知从哪学的不要脸,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了那里,意图不言而喻。
陈念慈声音有些发颤,“你这是?我不行的,没试过。”
方长卿很喜欢吻着她说话,“你当然没试过,要是试过,你就不会活着坐在这里了,念念,我想要你。”
灭轻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面不改色,只不过耳垂微微泛红,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姿。
许久后,陈念慈软倒在方长卿的怀里,小手火辣辣的疼。
她发誓,以后这种事谁爱干谁干,她才不想奉陪了,
手都磨破了,都不肯放过她,真是混蛋,幸亏她处于葵水期,要不然肯定走不动了。
方长卿将她抱到早就打扫干净的塌上,打开木窗,让风吹散满屋的别样之气。
走到外面,方长卿的神色恢复清冷,要不是脸上尚有余红,灭轻还以为刚才自己幻听了。
竹苑周围都是青竹,清风拂来,上面的叶子交叠在一起,别有一番景色。
细小的竹竿碰到别的竹竿,发出轻微的声音,叶子之间也是,沙沙的声音不绝如缕,环绕在竹苑周围。
“莫府没有那样东西,你得到的消息有误。”方长卿徒手折断一条小竹竿。
锋利的竹尖口划伤他的手掌,血液滴落在竹竿上面,渐渐的蔓延开来。
灭轻自然也看到了,但主子不发声,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要主子安全即可,但流出来的血看起来还是很瘆人。
“公子,是属下的失误,望主人责罚。”那样东西对主子很重要,灭轻是知道的,要不然方长卿也不会亲自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