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煊闻言,也跟着抬眸看向秦父,虽说他跟陈念慈没有什么交集。
但对方毕竟是他二妹,担心些也是无妨。
秦父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如实的说:“她被莫表少爷带走了。”
只见秦琴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像是在责怪秦父一样。
他只得解释一下:“他们也是有婚约的,不久便会大婚,你们干涉这些事做什么。”
“可是,始终未......”秦琴想反驳,秦父直接打断她,“好了好了,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陈念慈还没有从方长卿的疯狂中回过神来,就被他带到了方府,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个方府,没有多大的感觉。
而且她现在对方长卿有些惧意,不想主动跟他说话,但对方要是问她问题,她还是会回答的。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怕他发疯,不回答他就会咬她耳垂或者唇瓣,陈念慈自然没有受虐倾向,所以有问必有答。
夜晚的天气并不是很热,站在院子里,会时不时有些凉风吹过来。
但陈念慈的额间还是出了些汗,不是热导致的,而是方长卿的视线。
他就这样看了她半个时辰,每次她想开口都找不到话来说。
方长卿瞥了一眼她的汗,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他慢慢地垂下眼帘,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上的玉佩。
上面的字在月光底下看得不是很仔细,方长卿早就领悟了里面的意思。
长情予念中的长情谐音为长卿,念同陈念慈中的念,长卿寄长情于陈念慈。
但这块玉佩的来源有些奇怪,这一世他从记事起便随身带着这块玉佩了。
其实越修齐的心魔从他出生便一直存在,只是会不会苏醒而已。
陈念慈来到这后,心魔便苏醒了,方长卿也就立即记起所有的东西。
可为何会有这些轮回,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在一起的。
这些暂时不得而知,方长卿也没深究的心思,他只要陈念慈在自己身边就好。
沉默看半响,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你累了吗?进房间休息吧。”
陈念慈没有犹豫,点头道:“嗯,我乏了,想睡觉。”
这一晚上,方长卿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搂着她睡觉而已,陈念慈见此场景忽有些恍惚。
房间里还留着一根红烛,因为陈念慈不是很喜欢黑暗,她喜欢光,即使只是小小一束,她也想抓住。
烛光打在睡于外侧的方长卿身上,高挺的鼻梁和长睫在他脸上留下了淡淡的阴影,闭上眼睛的他少了几分戾气和淡漠。
多了几分人气,陈念慈之前确实是觉得他没有半分人情可见,什么事情都能置身于外,仿佛不是人一样。
夜渐深,一轮轮的困意朝她袭来,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方长卿睁开眼睛,眼底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离之色。
待听到身旁之人呼吸慢慢地变为平缓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
他缺了一块的心,因陈念慈身上的独特气味填补了起来。
往日在血液里乱爬的蚂蚁暂时消停,烦躁之意褪去了几分,他想陈念慈就是自己的药,要是没了,他会疯的。
真的,会疯的。
大婚前几天,方长卿让她回到秦府住,到时候再去迎亲。
秦琴有些埋怨方长卿,霸占了陈念慈这么久,“念念姐,你是真心喜欢方长卿的嘛?”
还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说:“这么冷的一个人,你嫁过去不会受苦吧。”
听了秦琴这话,陈念慈抽了抽嘴角,受苦倒不至于,就是跟他呆久了,精神可能会出现点问题。
不过她不可能跟秦琴说实话,所以只是讪笑带过。
成婚前一夜,陈念慈总觉得心有些不安,见到老头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陈念慈看了看寂静无比的林子,又看了看应竹和老头。
这些事情太过于巧合,陈念慈不由得腹诽道,这是什么孽缘,上一世也是应竹把自己抓出来的,这一世也是。
整天被抓这个剧情好老套,这不是女主该经历的事情吗,难道到这一世,她成了主角?
不对,主角一般都不会死的,她死了两次,所以还是个死炮灰。
老头应该不会伤害她的吧,前一世的老头人还挺好的,不但把她从越修齐手里救出来,还多给她一次机会。
没人主动开口,陈念慈只好硬着头皮道:“你抓......你让人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头眯着眼打量了她几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而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陈念慈愣住,问她是谁?要怎么回答,而且还是这老头跟她说不能跟任何人讲的。
“我叫齐念,应竹应该也告诉过你吧。”陈念慈记得上一世老头跟她说的话。
他这一世可能会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所以她没有信任现在的老头。
老头紧抿着唇,朝应竹使了个眼色,他迅速走过去,掰开陈念慈的嘴巴,往里面塞了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