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好看。”莫词由衷的感叹道。
陈念慈终于清醒,打了个哈欠,“我家莫词也很好看。”
“小慈。”陈父今日也穿了红色的衣裳,衬着他的脸越发红润。
陈父的嘴角一直上扬着,陈念慈担心他会不会笑僵,“父亲,大哥呢?”
“来了。”陈越穿了偏深色的衣服,略微束腰,常年训练的他,看起来比往常俊上几分。
这一幕让陈念慈有种错觉,好像自己追的连续剧要大结局了一样。
陈越是一个糙汉,不懂什么甜言蜜语,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些什么。
“小慈,若是方老头敢欺负你,就回家告诉我,我去皇上面前参他一本。”陈父的眼眶微红,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舍。
这话令陈念慈哭笑不得,“知道了,你女儿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吗?”
莫词扶着她走出去,大红盖头垂至胸襟,她垂眸只能看到小红鞋。
心跳的很快,但陈念慈知道这并不是喜悦,而是心悸。
步入方府,一只骨节分明、洁白如玉的手伸到她面前,从莫词手里接过她,陈念慈的掌心微微出汗。
方长卿低笑道:“夫人,你这可是紧张了?”
陈念慈愣了下,没想到他会笑,而且还是不带嘲讽的,往常他都是略带深意的笑,这次不一样。
她没出声,只觉没有莫词在身边,很不安。
大手握紧小手,方长卿眼眸中隐隐闪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光,微风吹来,红盖头一角稍稍抚起,拂过他的手腕。
冰山一角貌似有点融化的迹象。
行完礼,方长卿留在外面招待宾客,丫鬟扶着陈念慈进新房,余光一瞟,扶住她的手戴着一只较为低档的手镯。
坐在榻上的陈念慈不禁发问:“莫词,我送给你的玉镯怎么不戴?”
闻言,丫鬟立即跪下,惶恐道:“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别人叫奴婢来服侍您的。”
心跳愈加快,仿佛要跳出心房,陈念慈揭开盖头,朝房间张望一遍,没看见莫词,遂起身去找她。
丫鬟立即拦住陈念慈,“夫人,新人揭盖头本是不吉利的,现在是吉时,实属不该出去。”
陈念慈气得一脚踹开她,正想扶裙出去,突然间想到什么。
她迅速拔下头上的珠钗,抵着丫鬟脖子上,“莫词在哪。”
“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丫鬟的眼神四处飘,一看就在撒谎。
珠钗稍稍用力,便在白皙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陈念慈咬着牙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若是不说,你的下场绝不会好过!”
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下人,丫鬟一听顿时慌了神,颤道:“夫人,奴婢说,秦公子给了奴婢一锭金子,要奴婢代替莫词姑娘侍奉夫人回房,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秦公子?莫非是那日在街头上遇见的浪荡公子,糟了,珠钗落地,上面的珠子散落,发出些声响。
陈念慈一脚踹开丫鬟,打开房门跑了出去,门外的嬷嬷连忙叫道:“夫人,万万不可啊。”
此事不宜声张,要不然莫词的名声不保,在古代,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前厅在举办宴会,那么姓秦的必定在后院,可后院这么大,只靠她一个人恐怕是不行的。
“小姐?”齐越偷偷来后院就是想见陈念慈一面,没想到在路上就看见她,所以他不太确定的喊一句。
毕竟新娘子的盖头理应由新郎来揭开的。
见到齐越,陈念慈瞬间觉得看到了希望,“齐越,莫词不见了,你赶紧找找。”
事况紧急,齐越没有多问,直接去找人。
陈念慈也不敢耽搁,边走边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看到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的荷包时,她眼尾不受控制的发红。
这是莫词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个词字,一定是出事了。
朝着荷包掉落的方向跑去,这是方府废弃多年的院子,平常时没有人来,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些令人不堪的声音,。
陈念慈扒开蜘蛛网,一股脑的闯进去,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拿起旁边遗漏的棍子朝男人砸去。
“是谁?居然敢打本少爷!”秦少爷拉起裤子,捂住被砸出血的脑后勺。
转头便看见衣衫凌乱,双目赤红的陈念慈。
陈念慈扔下棍子,扬起手,再次给了他一巴掌。
她气得身体发抖,骂道:“你这个混蛋!”
秦公子的眼神变得阴狠,“陈小姐,你打了我两次,往后你会付出代价的。”
躺在地上的莫词像一朵破败的花朵一样,满身痕迹。
听到小姐的声音,她才动了动嘴皮,哑声道:“小姐。”
陈念慈赶过去替她穿好衣服,眼泪刷的一声掉下来,滴在莫词青青紫紫的手臂上。
她喉咙发哑,“莫词,对不起。”
不知道是谁报的信,门外围满了宾客,其中有皇上。
看到这个境况,任谁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厉言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公子将腰带系好,懒洋洋的撇了一眼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