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懒得去管那俩人的死活, 就连童芥偶尔路过场边，他全然没有留意到, 一心投身在训练当中, 可谓是专注至极。
临近午休, 惩罚的措施完成, 队员们相继朝食堂奔去。
乔云瀚气喘吁吁, 给累瘫在地板上的孙尧递去了矿泉水解渴。
孙尧对他关心人的举动正感到惊奇之时, 童卯出现，拉着乔云瀚走去了角落。
“云瀚, 过来一下。”
直到二人站定, 乔云瀚才发觉童卯凝重的面容。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手抬起的一瞬，眼前的男孩下意识躲闪，童卯气得哭笑不得，大声质问。
“让你动了么？嗯？”
“一动不动是王八。”
没等乔云瀚开口, 孙尧拧着矿泉水的瓶盖凑了过来。
“臭小子, 这没你事儿，起开！”
童卯明显还在气头上, 蹬腿就往他屁股上踹，结果孙尧没踹着，踢到了乔云瀚。
“嘿嘿，yes，sir！”
扮了个鬼脸，孙尧随即开溜，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望风，但凡有人靠近这片区域，他都会撵其离开。
“知道要跟你谈什么吗？”
童卯抱臂来回踱步，试探的意味浓重。
虽是无端挨了一脚踹，但乔云瀚自然是猜到了童卯的心思，索性脱口而出：
“…昨天不该跟童芥出门逛街。”
“什么？！”
“……”
看到童卯吃惊又愤怒的表情，显然是猜错了原因，乔云瀚赶紧改口：
“昨天不应该偷懒，没有按要求完成训练。”
“行，你可真行，到底跟谁学的啊？学点好行么？”
一听到这话，童卯的话匣子立马打开了。
见其低头不语，他更是来气，大声质问：
“得，甭废话，你给说清楚，下午不好好训练，晚上也不练，你到底干嘛来了？听说你昨儿还干了件好事，嗯？”
看来在大家童卯并不知道童芥被带走的事，不然跟他说话断然不是这个语气。
“您是指抱…抱童芥的事么？”
谈起这件事，乔云瀚的脸颊浮起了一抹绯色。
“你还有脸说！”
几次想挥手打乔云瀚终是于心不忍，童卯有气难舒，只能背着手来回在原地打转。
“你小子胆肥了是吧？闺女是你能惦记的么？”
闹了半天，教练果然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那您想让谁惦记？”
早就心有不爽，乔云瀚闷声瞧他，发出质疑。
“……”
被乔云瀚一句话给噎得死死的，童卯气得脑门直冒火，大手一挥。
“反正不是你！”
要说教练知道自己暗恋童芥一年两年是有了，也不是没有反对过，但都没有这般直截了当。
乔云瀚当下感觉特别扎心，特别不能理解……
“成年了，作为成年男人，完全可以给童芥幸福。”
一想到童卯照顾自己多年没有半句怨言，即使再气，乔云瀚也没办法对童卯发火，只能试图去说服。
可惜，但凡牵扯到女儿，童卯必然不会听他的观点。
“你快拉倒吧！等到植树节让尧子往你心里种点树，省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童卯径直走到乔云瀚的跟前，面红耳赤。
“再给你重申一遍，你和闺女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乔云瀚蹙眉，势要追问出个所以然，结果被童卯一记反问将了军。
“哪里合适？”
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乔云瀚急得直跳脚，可他又不能跟教练发脾气……
憋了半天，他闷闷不乐地讲道：
“除了比童芥小四岁，其他的都在努力做出改变。”
此言一出，脸上堆满了愤怒的童卯转瞬只剩下了无奈。
“你才20岁云瀚，出了篮球场还有更大的世界等着你，有大把姑娘可以追，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但是小芥呢？”
刚刚还抱臂来回打转的童卯这会摊开了手，语气也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但仍是非常抵触乔云瀚想追女儿的事情。
“她是个女孩子，更是的闺女，不允许她受到半点委屈！要找的女婿是要照顾小芥的，不是需要小芥去照顾他的！”
“可以……”
乔云瀚话说到一半，直接被打断。
“可以个屁！”
童卯收敛着暴躁的情绪，尝试和气攀谈。
“们家小芥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该远离她的生活，好好让她去体验自己的人生，去更好的学校进修，交更多的朋友，而不是像现在困在这里……”
戛然而止的话，以及童卯的负气一叹，让乔云瀚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
连连摇头，童卯上前握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