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痛……”
“我不怕痛，我只怕输。”
即使痛到脸色苍白扭曲，乔云瀚的视线始终锁定在赛场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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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王厦的鲁莽犯规，安捷走上了罚球线，两罚全中。
第二节 的比赛仅剩四分钟，侠客队大比分落后。
“好好打，别出洋相。”
经过陈继王厦时，安捷的一席话落入了孙尧的耳朵里。
“喂，你们两个。”
发球前，孙尧气喘吁吁地掐着腰走到那两人的中间，用命令的口吻威胁道：
“这场比赛少给我耍花招，必须要赢听到没有？”
“哦。”
陈继和王厦的回答敷衍至极。
筋疲力尽的孙尧也没工夫跟他们较劲，索性询问起了对位的安捷：
“你给他俩使什么迷魂药了？该不会是想靠着内鬼赢我们吧？”
“你想太多了。”
安捷玩味一笑，语气颇显无奈。
“可能是纯粹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太大。”
“差不多得了，你有这个人魅力不去帮你爹搞事业，从这给人打工？呵，笑死了。”
孙尧一边瞄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嘲讽着跟前的安捷。
“你以为你继承你爹的公司很光荣么？”
安捷的笑中添了一抹不屑的意味。
“要真论起来，咱俩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孙尧一听着实火大，跟着持球而来的陈继快速跑位，并试图甩开安捷这块黏在身上的口香糖。
“跟谁俩呢？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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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队请求换人。”
最后三分钟，童卯看孙尧实在是没劲了，索性派了个小将上场。
回到替补席的孙尧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这接过毛巾和维生素饮料仍不忘先去看看乔云瀚如何了。
“伤口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事。”
原本问题是冲童芥提出的，但回答的人却是乔云瀚自己。
孙尧瞅了一眼童芥，此刻她正抱着医药箱坐在乔云瀚的旁侧观看比赛，全程一言不发。
“憨憨啊，我觉得你还是要听队医的意见……”
话说到一半，乔云瀚褐眸凌厉扫来，孙尧当即往椅背上一仰合上了眼。
“我还是先睡会吧。”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中场哨声正好响起。
54：69
侠客队落后了足足15分。
第31章 Chapter 031
中场的会议室内, 气氛压抑至极。
童卯左一圈，右一叉，在板上不停画战术路线, 讲着接下来的应对举措。
“人家就靠外线投篮得分，你们还给他们投？我真是服了！”
整个屋内一片死寂, 无人应答。
下半场还没开始，队员们的表情就像提前输了比赛似的，死气沉沉。
而队内唯一能指望的两个稳定得分点——乔云瀚和孙尧，一个坐在角落验伤止血, 一个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这样下去指定不行。
童卯与其他几位助教互相交换眼神, 分别下场挨个跟队员沟通打气。
碍于上半场对方3号中锋的限制，朱占聪的发挥不太理想, 只摘得了三枚篮板。
在这种情况下, 童卯不想去责怪他, 而是屈膝蹲到他的身前给予鼓励。
“占聪, 我不要求你别的, 篮板一定要去抢, 进攻防守的我全都要，拿到篮板才能掌控节奏, 我们要想赢下来你是关键之一, 你很重要，千万不能松懈！”
“嗯。”
朱占聪仰起头喝水，躲避着他的视线，似乎对他的这番说辞并不感冒, 回应极其平淡。
比起亲手培养的队员, 作为转会来到侠客队才一年的朱占聪来说，童卯不过仅仅是一位普通的主教练而已。
二人谈不上什么感情, 平时交流最多的无非是训练和比赛。
用一句话简单概括，那就是他对这支侠客队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输赢在他眼中好像没什么区别，他只需拿钱上场，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
童卯深知这个道理。
他掏出手机，翻出同半区另一场的比赛查看结果。
等朱占聪拧上瓶盖，他将手掌按在其膝盖上拍了拍。
“如果赢下这一场，那下场咱们对手就是刀剑队，你的老东家，你难道不想向他们证明自己么？”
当初朱占聪离开自家球队，外界传言满天飞。
但童卯从经理口中一两句信息得知，朱占聪是被老东家嫌弃在联盟挂牌的。
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显然，这个方法奏效了。
“您确定？”
刚刚还蔫了吧唧的朱占聪，这会坐直了身体，眼睛睁得大大的。
“135：87，不愧是去年的总冠军，压制力一如既往。”
童卯将手机举起，刀剑队八进四的比赛结果极为醒目。
“我知道了，教练。”
仅是看了一眼，朱占聪立即收回视线，攥紧水瓶。
他眸底隐隐闪现的火光，再次印证了童卯对他离队的猜测。
朱占聪和刀剑队的确有矛盾，极深的矛盾。
不多做打扰，童卯跳过睡着的孙尧，挪向下一位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