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上沉思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皇上在做什么呢?嫔妾等了皇上许久了,皇上都不来。”
“哎呦,瞧瞧朕,和温将军商议了会儿国事,就冷落了美人,美人可千万别生气。”皇上笑着把张美人搂在怀里。
张美人坐在皇上腿上,搂着皇上的脖子,“皇上,嫔妾是不是耽误皇上理政了,都是嫔妾的不是,嫔妾还是回去吧,皇上什么时候忙完了,嫔妾再来。”
“胡说,朕在哪儿,美人就在哪儿,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说话不算话。”皇上点了点张美人的鼻尖,声音宠溺。
“嫔妾当然记得自己说的话,可是嫔妾可不敢耽误皇上公务,要不然,那帮大臣们又得说嫔妾红颜祸水了。”张美人表情无辜,语气娇滴滴的。
“谁敢说朕的美人,朕砍了他的脑袋!”皇上将张美人搂紧了些,亲了一口,“朕整日被这些国事吵得头疼,美人要时刻陪在朕的身边才好。”
“皇上因何事烦心,不知嫔妾能否为皇上分担一二。”张美人抚着皇上的胸口说。
张美人的温柔小意,皇上十分受用,便说了两句。
“皇上,温将军没有对抗北羌的办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啊,靖国人才济济,能征善战的人多得是,不如皇上提拔几个新人,说不定就能发现比温将军更有谋略更堪大任的呢。”张美人柔弱无骨地靠在皇上怀里。
“美人言之有理,不过,这新人从何处寻找啊?”
“皇上,嫔妾只是想到了一个点子,并不认识什么人,这靖国的百姓,是皇上的百姓,皇上想找几个人,还用得着嫔妾么?”
皇上听了哈哈一笑,捏了捏张美人的脸蛋儿,“好一张巧嘴。”
*
温顾回府后,见萧惋和丫鬟们有说有笑,显然心情不错。
“什么事这么开心?”温顾在萧惋身旁坐下。
萧惋笑着说今日学骑马的事。
“嗯,看来今日学得不错,过几日同你一起去马场,检验一下成果。”
“过几日是什么时候?”萧惋一听温顾要去,颇有几分小时候太后要听她弹琴的紧张。
“就下次休沐吧。”温顾想了想说。
萧惋在心里暗暗算着日子,下次休沐,岂不就是十日之后?
那这几日,她定要多加练习才行,毕竟大话都说出去了,到时候骑得不好,岂不是很丢人?
萧惋一连五日在马场练习骑术,这十日里,皇上下令,要进行武举,选拔人才。
百官们对此颇为不解,武举三年一次,明年就是武举了,怎么皇上现在忽然要武举。
不过既然皇上这么说,那么大家只能照办,消息一传出去,报名者众多。
温顾对皇上此举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发出疑问,只像个局外人,事不关己,只等休沐的日子,带萧惋去马场。
休沐之日到来,两人很默契地起了个大早,萧惋特意准备了一身骑装,穿上后很是英姿飒爽,温顾忍不住看了又看。
两人一路骑马到马场,温顾看得出来,萧惋是真的下了功夫的,虽然她学骑马的时间不长,但她下定决心的事总是可以做得很好,比如弹琴,比如骑马。
马场的老夫妻得知温顾来了,杀了只鸡招待。
“不必如此费心的。”温顾每次来马场,老夫妻总是拿出最好的。
“这算什么,一只鸡而已,待会儿给你和夫人煲鸡汤。”
萧惋在场内骑着大白走来走去,等温顾问候完老夫妻,骑上马走到她旁边,萧惋说:“这里的马好像少了几匹。”
“嗯,有时候会有人来买马。”温顾瞧了瞧萧惋,“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吧,怎么比?”萧惋扬了扬下巴。
“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谁先到尽头谁就赢了。”温顾指了指前方。
“好啊。”萧惋点头,俯身摸了摸大白。
“你可是才学会骑马,这么有信心?”温顾见萧惋十分爽快,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可是征战多年的大将军,我不过才骑了十几日的马,我要是输了,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可担心的。”萧惋一脸坦然,“开始吧。”
两人同时“驾”了声,转眼就跑出了马场。
“夫人!”画扇喊了声,可是两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两个主子怎么就这么走了,也不说一声,留画扇和箩萤在马场面面相觑。
“画扇姐姐,你别担心,有将军在呢。”箩萤走到画扇面前打手语。
画扇叹了口气,“将军可千万要保护好夫人。”
温顾压着速度,大多数时候跑在萧惋后面,偶尔跑到萧惋前面时,也会时不时回头,最后和萧惋并肩,两人几乎同时到了终点。
到终点时,萧惋已经忘了计较输赢,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京城里还有这么好的景致。”萧惋下马感叹。
眼前是一片湖泊,湖的对岸是大片的紫薇树,萧惋走到湖边,湖水清澈见底,里面游动的鱼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