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刚一躺下,立刻迫不及待的翻身上来,扣住秦云柔的下颚略微抬起,低下头正准备吻她娇嫩的红唇。
秦云柔摸到身下的元帕,抽出来,递到李云深俯身下来的眼皮下面:“元帕,怎么办呢?”
她已非完璧,虽然国公府里的人也都差不多知情,但是这元帕……
“着实碍眼的很!”李云深一把抓过秦云柔白嫩小手里的帕子扔到一旁,不予理会。
“可是……”
“嘘!”李云深用食指抵住秦云柔的唇:“不许再提要求,或者说些别的了,这都夜里子时了,再不圆房的话便是误了良辰吉时,明白吗?”
“哦。”秦云柔眼观鼻鼻观心,小小声回了一句。
李云深再等不及,便干脆擒了她的两只纤细手腕攥在掌心,微微抬起扣在玉枕之上,然后俯身吻住了秦云柔微张的红唇。
梨花木桌案上的两根硕大浮雕红烛,那昏黄的烛火微微晃动。
半开的红纱喜窗外头是一轮弯月,那月影娇羞地躲进了云层里。
女子的吟哦声从喜窗断断续续的传出去,丝丝缕缕,软软糯糯。
外头守着的婆子,丫鬟和小婢女皆是涨红了脸,手里端着糊了大红喜字的铜盆和红色巾帕,站在婚房的三层台阶外,守着婚夜,亦是等着里头的主子传唤。
房里的动静从寅时过后,才渐渐微弱下来。
便是足足叫够了五次水,才得以撤了丫鬟婢女,让她们去歇息。
婚房里。
红色纱幔垂落,喜床之上,鸳鸯锦被里。
李云深搂着怀里的小美人,又瞅了瞅她累的昏睡过去的酡红芙蓉面,低头吻了吻她洁白如玉的额心,这才心满意足的勾起唇畔,慢慢合上双眸。
整整四年,费尽心思,百般筹谋。
他终是,得了她了。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从此以后,秦云柔就是他李云深的结发妻子。
生同房,死同穴。
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