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冰凡倒是并没有嫉妒尚娅思跟顾恨之间的事，一来，她觉得尚娅思这个人咋咋呼呼的，脑袋有时候还不够用。
没到和顾恨确认关系或者结婚的那一步，步冰凡觉得都不可相信。
二来，步冰凡又觉得，如果尚娅思真的攀上了顾恨这颗大树，那么对步冰凡来说，尚娅思就有了更大的利用价值，她自然也是要捧着尚娅思的。
而尚娅思，还以为步冰凡从头到尾，都是在真心的祝福她，给她提得一些控制男人的小建议，也十分奏效。她觉得，步冰凡就是真拿她当朋友。
然而这一次，步冰凡并没有像是往常那样捧着她，反倒是语气里带着些许责怪：“那你和顾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为什么宁可帮着董千亦这个外人，也不愿帮你？”
步冰凡的这句话，戳中了尚娅思的痛点。尚娅思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他女朋友，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我自己以为，我是他女朋友……”
步冰凡在电话那边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随后她又问：“你先别哭，那你先告诉我，顾恨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你？”
尚娅思咬紧了下唇，本来她能信誓旦旦说出口的事情，突然就不太确定了。
“我……我也不知道。”尚娅思弱弱开口。
步冰凡早就料到如此，可她还是语带责怪道：“娅思，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本来这件事，我以为顾恨是你男朋友，我才支持你如此做的。结果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咱们不仅没让董千亦名声扫地，反倒是自己惹了一身腥。”
尚娅思哭得更加伤心了，她马上道：“冰凡，你别这么说我了，我也知道，我之前有点糊涂。咱们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你也是我了解过的，我这个人说话就是喜欢言过其实。说真的，如果没有董千亦，顾恨也许不会这么对我，那我成为顾恨女朋友不是早晚的事吗？”
步冰凡心里想说你做梦去吧。
然而，明面上，步冰凡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对啊，这一切都是因为董千亦。娅思，我真的很同情你，你真的太惨了。你想想我当年在董千亦身边那么长时间，也没得到什么好。”
尚娅思猛地点了点头：“对啊，都怪董千亦那个丑女。又丑又胖，还喜欢作妖。顾恨也是个眼瞎的，他为什么要那么护着董千亦啊。冰凡，你快帮我想想主意，你说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步冰凡在电话那头沉吟半响，突然叹口气道：“眼下，只有两个办法了。”
尚娅思重重点头：“恩恩，你说……”
“第一，你就主动跟顾恨承认错误，发微博给董千亦道歉。”
尚娅思听到这个，声调便不由得拔高：“不行，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个。”
步冰凡这才“恩”了一声，语调轻缓道：“你先别急，我还有第二个办法。”
尚娅思急着问：“还有什么办法？”
步冰凡这才替她慢慢分析道：“是这样的，我也注意到网上的反转了。宿子昂和顾恨现在都替她说话，很多跟风倒的网友，也开始替她说话了，事情已经朝着有利于董千亦那边的方向发展了。而宿子昂和顾恨，都是个大忙人。事情澄清完了，也就算了。他们两个，也未必愿意为了董千亦继续折腾下去，所以你不妨，给一些营销号砸钱，哪怕是买了他们的号，拼着炸号的风险，也跟董千亦再搏一回。”
“反正网友们他们知道什么吗？他们就知道瞎跟风。谁节奏带的好，谁就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你就让胆子大的营销号去发，你就说，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不怕被告。有本事，就让董千亦发誓，说她从来没有跟顾恨表白过。”
说到这，步冰凡轻呵一声：“你猜，她敢不敢发誓？”
尚娅思突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她也跟着笃定道：“我猜她不敢。”
步冰凡这才“恩”了一声：“那就放手去做吧，娅思，这一次你要学聪明一点。如果你连董千亦都斗不过的话，你和顾恨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尚娅思再一次被步冰凡洗脑了，此时此刻，她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挂完电话之后，就开始花钱联系那些营销号。
尚娅思入行之后，倒也挣了一些钱。为了打击董千亦，这一次她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赌。
钱日后可以再挣，但是这口气，必须赢回来。
步冰凡直接买了一个超过五百万粉丝的大V号，她亲自撰写文案，在微博上发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承认便能颠倒黑白了。我是个有良心的营销号，之前XXX出轨就是我报的，那个时候，我承受了多少攻击，差点被人炸号，被XXX威胁，说要来要我命。结果你看，我不都是挺过来了？”
“我之所以敢说董千亦跟顾恨表白过，是因为我曾亲耳听人说过。我敢发誓，这件事一定是真的。奈何顾恨一条微博，说董千亦没有，网友便信了。这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我见惯了那些本来支持我的，吃瓜的网友对我和我家人的人身攻击。首先，我想请你们闭嘴。我敢发毒誓，我说的一定是真的。要不然今天出门，我就会被车撞死。”
“那我也想问问当事人，你敢跟我一样发誓吗？此处艾特董千亦，你敢发誓，你没有跟顾恨表白过吗？”
这个营销号跟其他营销号略有不同，五百万的粉丝，得有一百多万的真粉丝。每条爆料下面，评论都过万，点赞数都十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