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漆黑的宇宙中，幸存者之间的隔阂意外被打破，无形中团结起来。
擂台上忽然飘飘洒洒下起花瓣雨，时而红得热烈，时而白得纯真，时而黑得疯狂，时而粉得甜蜜。
娄五视野中出现浮空提示——
【粉丝无面男送你9999朵红玫瑰。】
【粉丝无面男送你9999朵白玫瑰。】
……
【你的2000鲜花战功已入账，请查收（注：擂台打赏五五分成）】
四色玫瑰各9999朵，价值4000战功，这是娄五收到的最大一笔打赏。
她这才想起来今晚格外低调的无面男，转头扫视观众席前排，很快就发现了他。
并非她眼力好，而是他头顶上赫然闪烁着三个大字——亲、爹、粉。
娄五嘴角狠狠一抽。
这家伙前段时间一直控制着打赏额度，总数刚超8000战功，今晚这是受了哪门子刺激，想不开非要补上这两千？
她很快就搞清了原因。
【无面男：你到底是谁？（此条信息加密，为亲爹粉特殊权利）】
娄五想了想，简短回复完毕，冲无面男挑眉一笑。
她退出擂台身形消失的同时，无面男收到了回复。
【我是你爷爷，亲的。】
无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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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五回到虚拟演兵场的纯白空间，面前的黑色大门正缓缓闭合，上面显示着“距离关闭还有4分钟。”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眼前飞速刷新的系统提示，心情愉悦。
【恭喜“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有1位粉丝关注了你，成为粉丝后可以收到你的观赛邀请，粉丝达到一定数额还有额外奖励，请再接再厉（详情点击+）。】
……
【恭喜玩家获得第十万个粉丝，奖励战功100000。】
本来以为坚持打完中级战场，才能逼近十万粉丝大关，没想到S级擂台一场，粉丝数就从六万多一下突破十万，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娄五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观赛者们的心意。
他们要的是爽，是无敌，是碾压敌人！
以前她指导的是自己人，所以黑粉居多，现在她指导的是侵略者，在外敌面前，黑粉全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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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退出论坛，娄五累得瘫在地面上。
之前是强撑着一口气，现在松懈下来，全身206块骨头直接散了架。
隔壁的折叠门打开，木栅栏外传来脚步声，娄五不想也知道是赫连星过来找她“对质”，索性耍赖似的躺着装死。
反正这次是互相欺骗，谁还训得了谁？哼。
赫连星：“……”
如他所料，摊牌了反而更不好控制，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被气笑，“肩膀疼不疼，过来让我看一下。”
“你说呢？”
娄五想起他那一嗓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哪怕知道赫连星是为了救场，事实上效果也好得出奇，但是，她就是不爽！
“我错了，我是来将功赎罪的，过来，我帮你揉揉。”
娄五睁开眼，好整以暇地斜睨他，看到他耳根发热快要顶不住走人，这才一脸傲娇地往前爬了两下，打开木栅栏。
看着她仿佛某种小动物般毫不顾忌形象爬过来的赫连星：“……”
娄五不满地催促，“你倒是快揉啊，我等着呢。”
赫连星的心情一下跳跃起来，面色却不显。
他蹲下身，伸手虚按在她肩膀上，轻轻推捏。
以前训练时，大家互相捏个背踩个腿常有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反而紧张得要死。
娄五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发呆，嗯，骨节分明，虎口和指腹有明显的老茧，和她一样。
她忽然低声笑起来。
赫连星手一顿，“怎么了？”
娄五肩膀上也没痒痒肉啊，明明在腰间。
“哈哈哈哈哈！”娄五笑得更欢了。
半天后，她指着赫连星的手，“你，敢不敢用点力气，你这半天揉的就是衣服啊哈哈哈！要我不脱了你拿回去揉，哈哈哈！”
赫连星：“……”
他一脸尴尬，随即也自嘲地笑起来。
娄五笑够了，声音忽然一肃，“赫连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赫连星重新伸手搭上她受伤的肩膀，这次稍微用了点力气，娄五刚一龇牙，他立刻调整了手指按压的力度。
“唔，不错不错，就这样，继续。”娄五享受地眯起眼。
那个问题，本来以为赫连星不会回答了，不料他过了会轻声道：“你觉得哪个好，哪个就是。”
娄五：“……”
咳咳，她好像有点着凉，脸蛋要发烧的感觉。
所以她应该没理解错，赫连星那几年真的是学她四哥？上个月突然人格分裂，像大哥也是一样的原理？
她好笑又心酸，伸手按住赫连星的手。
赫连星动作一顿，看着两人碰触的手，脸色不自然。
娄五挑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喂，大家以前打架的时候抱着在泥里打滚，也没见你害羞手软啊！
被我骑着打都不止一次了，按下手至于吗？
诡异的情绪会传染，她被搞得莫名心虚，佯装镇定地拍拍赫连星的手背，“不管哪个，我希望你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