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嘴角噙笑道:“半年了,不快。”
余渡:“……”
“我还在苦逼地相亲,你们就要结婚了。”
“我先预定个伴郎的位置,没准能在你婚礼上沾沾喜气,遇见了我媳妇儿呢!”
向暖笑出声。
随后几个人碰杯。
陈嘉嘉笑着半开玩笑道:“这杯酒,就提前祝你俩新婚快乐吧!”
余渡嚷了句:“这就新婚快乐了?我真要成柠檬精了我。”
陈嘉嘉好笑地说:“这不是婚都求了么,婚礼肯定不远了。”
向暖只笑,没说话,骆夏夜听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不言语,笑着碰杯后,他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因为陈嘉嘉那句提前祝他和向暖新婚快乐。
余渡抬眼问骆夏和向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骆夏笑着回:“定下来告诉你。”
“让你当伴郎。”
“成。”余渡举杯,又单独跟骆夏碰了一杯。
后来陈嘉嘉要上台,就先离开了。
不久,余渡看到站在舞台上的陈嘉嘉跟乐队配合默契,台风十足地掌控着全场。
她的嗓音并不细软,而是很厚实很有特点,略微有点烟嗓,唱起歌来格外好听。
余渡歪了点头,瞅着陈嘉嘉,望了她好一会儿。
陈嘉嘉唱完下台,没多一会儿就回到了他们这桌。
余渡很主动地真心赞美:“你唱歌还蛮好听的。”
陈嘉嘉笑,“我也这么觉得。”
余渡没想到这姑娘还挺不谦虚,稍愣了下,而后笑了笑。
陈嘉嘉说完就倒了杯酒要跟他碰杯,余渡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在仰头要喝掉时,听到她说:“谢谢夸奖。”
今天“葡萄里”给客人开放上台唱歌的权限,但是要收费。
骆夏凑在向暖耳边,几乎吻着她的耳朵跟她低声说话。
然后他就起身,暂时离开了桌位。
陈嘉嘉和余渡不解地看着脸上盈满笑意的向暖。
余渡问:“夏哥干嘛去了?”
向暖冲舞台扬了扬下巴,对他俩示意。
陈嘉嘉和余渡扭脸,看到骆夏已经站在了舞台上,正背对着他们,跟酒吧的乐队交谈着什么。
须臾,他转过身,将立式麦克风拔高。
骆夏垂眸望过来,只看着向暖。
他对她笑,满目温柔。
向暖也笑,耳边仿佛还萦绕着他刚才临离开桌前说的那句话。
“下一首歌,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
骆夏回头,对乐队的几位老师微一颔首,前奏响起。
“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还是有雨……”[标注1]
他低沉的嗓音一响起,标准的粤语和动听的歌声就吸引了酒吧里的不少顾客。
向暖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嘴角漾开浅笑。
男人身姿挺拔落拓的站在舞台中央。
他穿着灰色的高领羊毛衣,肩宽腰窄,长腿被裁剪得体的黑色休闲裤包裹,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气息,又有种说不出的温雅斯文。
“一千种恋爱一些需要情泪灌溉/枯萎的温柔在最后会长回来……我知日后路上或没有更美的邂逅……”[标注2]
骆夏全程同向暖对视着,他那双漂亮深邃的桃花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清亮的眸中倒映出来的只有她的模样。
他想登台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还从未站在某个舞台上给她唱一次歌。
他想唱给她听,认认真真的。
所以这次骆夏是唱给向暖的。
其他听到的人,都只是被附带,沾了她的光。
这首歌唱完,向暖以为骆夏要下来了,结果他望着她,笑说:“下一首,是给你的惊喜。”
他没特意说明“你”是谁。
虽然酒吧里的其他人不懂,但向暖知道,旁边的余渡和陈嘉嘉也知道。
骆夏口中的“你”,是向暖。
向暖的杏眼中闪过惊讶,她晃神的这一瞬,骆夏已经在乐队奏出的旋律中唱起了第首歌。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你出现在我生命/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与你相依的四季/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标注3]
向暖听过这首歌,是五月天的《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前面他都是按照原歌词唱的,直到最后一小节,骆夏不动声色地将歌词改动了下。
“每一天/每一刻/每次呼吸/我们不会再分离/而我的/自传里/一直有你/没有遗憾的诗句。”
向暖在座位上跟着他轻声哼唱,到最后那部分时,她一度以为自己记错了歌词。
向暖摸过手机低下头去搜索这首歌的歌词,然后发现,他真的默默改了几处地方。
原歌词明明是:“某一天/某一刻/某次呼吸/我们终将再分离/而我的/自传里/曾经有你/没有遗憾的诗句。”[标注4]
向暖回想了下他唱出来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他在借歌告诉她,她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他,他们不会再分离。
歌曲已经结束。
向暖抬头,目光随着骆夏移动。
他诚挚地鞠躬谢过几位乐队老师,而后从容下台,阔步朝她走来。
刚回到桌边,还没落座,有个女生就停在了骆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