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程和学姐这个假期出去旅行了,不在沈城,说是后半夜才能到机场。
所以就没参与这次的聚餐。
吃过晚饭,向暖在领着陈嘉嘉和初杏参观房间时问陈嘉嘉打算什么时候跟余渡结婚。
陈嘉嘉说:“过年的时候见见家长,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向暖端起骆夏亲自榨的果汁,和陈嘉嘉还有初杏碰了一杯。
“你家这大平层可真气派。”陈嘉嘉感叹地夸赞道。
向暖笑说:“你喜欢啊?我给你设计一套?”
陈嘉嘉:“那倒也不用,这些事余渡会操心,我不管。”
初杏在看到空间宽敞如同卧室的浴室后,笑着说:“我超喜欢这种浴室,可舒服了,我家也是这种。”
陈嘉嘉掏出手机:“来,让我拍个照片,告诉余渡我们家也要这么弄。”
向暖和初杏在旁边笑。
晚些时候,靳言洲他们都离开,家里只剩下向暖和骆夏。
向暖有些累,被骆夏抱着去泡澡。
他细致体贴地给她洗头,又帮她打沐浴露洗澡。
两个人洗过澡后,骆夏去给她倒水,向暖裹着睡袍慢吞吞地去了儿童房。
主卧和儿童房之间有一个连接通道,向暖就是直接推开那扇门走过去的。
儿童房早已被骆夏布置好。
床铺是宽敞的上下铺,一端是可以正常上下的楼梯台阶,另一端是滑滑梯,可以直接从上面滑下来。
她这段时间在母婴店买回来的东西也都已经被骆夏放置好。
给宝贝买的翘翘木马和两个婴儿车都放在这里。
向暖走过去,抬手轻摸了摸孩子的用品,嘴角无意识地上扬起来。
就在这时,骆夏也走了进来。
他从身后把她拥住,将手中的水杯凑到她嘴边,温声道:“喝点水。”
向暖便就着他的手喝了些温水。
和往常一样,她剩下的由骆夏喝完。
骆夏把水杯随手放到桌上,刚转过身来,向暖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阿夏,”她的声音染了颤意,语气有些兴奋,惊喜道:“阿夏,宝宝在动!”
骆夏愣了下,旋即就被向暖抓着手覆到了她的肚子上。
骆夏真切地感受到小家伙正在向暖肚子里动,虽然有些轻微,但掌心触摸到的很真实。
他伸手拥住向暖,双手贴着她隆起的腹部,偏头亲了亲她的笑脸。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在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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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向暖和骆夏在夏家跟几位长辈吃的年夜饭。
后来骆夏陪父亲和爷爷轮流下棋,向暖在客厅看了会儿春晚,就先回了房间休息。
没一会儿,骆夏进来,发现房间里黑着灯,隐约能听到很压抑的啜泣。
他的心登时提到半空。
骆夏快步来到床边,在要开灯的时候低声问向暖:“暖暖?怎么了?”
向暖拉住他要开灯的手,骆夏就作罢。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外面的浅淡的月色打落进来。
骆夏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刻意压低的声线听上去格外温柔:“怎么哭了?”
向暖靠在他胸膛里,轻声回:“感觉累。”
“嗯?哪累?”骆夏细致地问:“腰不舒服还是腿难受?”
向暖也说不清,就道:“不知道,都不舒服。”
骆夏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她脸上晶莹的泪珠,抬手帮她擦拭眼泪,轻哄说:“我给你捏捏。”
向暖摇头,她带着哭腔说:“我想我妈了。”
骆夏哭笑不得,耐心道:“那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不哭了,乖。”
向暖又不回去,把骆夏整得没一点办法。
“不回了,反正年初二要过去的,现在去了她肯定会担心。”
好一会儿,等她情绪彻底平复下来,骆夏还没说什么,向暖就主动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委屈。”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轻言:“就是想哭,感觉哭出来才舒坦。”
“嗯,”骆夏摸着她的脑袋温声应:“正常的。”
他一早就知道孕妇情绪容易波动,哭一哭也没什么。
况且她肚子里是双胞胎,肯定比单胎更累更不舒服,闹闹情绪太正常不过。
然后他又温柔道:“但下次要记得找老公,别一个人躲起来哭。”
向暖吸了吸鼻子,听话地回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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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怀的双胞胎,但向暖还是倾向于能顺产就顺产。
在做了各项检查后,医生确定她是适合顺产的那部分产妇。
向暖便决定到时候先顺产试试,实在不行再剖腹产。
6月11号午后,向暖的肚子开始疼,宫口开到三指时,向暖被推进了产房。
骆夏也穿上了无菌衣陪同她生产。
接下来漫长的十多个小时,骆夏和向暖都耗在手术室。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用尽全力跟着医生的节奏配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