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垂下了头，心中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殿下，请跟我来。”
颜夕应了一声。
她熟门熟路地跟着男人进了参谋长办公室。
夏佐留在了门口，宽阔的办公室里只有颜夕和盖伊两人。
“参谋长，好久不见。”颜夕率先招呼道。
盖伊走到了少女的身侧，笑着称赞道：“殿下似乎又变漂亮了。”
真正说起来，其实他每天都在单方面见她，但少女真人确实比光脑中的影像要美得多。
那种周身萦绕的气质，双眼中的盈盈波光，以及生动的眉眼，是冰冷的影像所无法传递的。
颜夕：“谢谢。”
三天前，她刚刚通过天道系统抽到【新月峨眉】，这具壳子的美貌值确实又提升了一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随着自己净化师等级的提高，她的五官越发得精致完美化，就像是在不断进化一样。
不过，颜夕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长时间，而是主动道：“参谋长今天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是关于格纳军团的军团大比？”
盖伊顿了顿，而后眉眼微扬：“殿下果然聪慧。不过，关于格纳军团的事情，殿下应该早就从凯希哪里了解了吧。”
“是的，”颜夕并未否认，而是反问道：“所以呢？”
盖伊：“殿下有什么想法吗？”
颜夕勾起了唇角：“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是军团内部的事宜，与我何干？不过，盖伊参谋长，说一句话要绕一百的弯，你不觉得累吗？”
“殿下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盖伊笑了笑。
“前前后后算下来，参谋长应该已经观察我接近半个月了吧。”颜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声音不辨喜怒。
早在进入小黑屋的第二天，她就已经发现了角落里的微小监控。
“殿下是个爽快人，一定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盖伊面色不变，将桌上的一叠白纸递给了少女，“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我想和您做一笔交易，这是我的诚意。”
“这里面，有地下黑市全部的资料、王族墓的部分地图、第一学院的通知书。灵殿审判庭是净化师专属的特殊地方，那是军团也无法涉足的禁地。”
在颜夕翻阅的同时，盖伊详细地解释着：“这应该，也是殿下您的意思？”
颜夕蝶翅般的睫羽微微颤了颤，等将手中的资料全部简单翻阅过一次之后，她才淡淡笑了一声。
“参谋长，您应该知道，以我的身份，这些东西拿到手虽然有些复杂，但并不是什么难事。”
“殿下，我说了，这只是我的诚意，”盖伊的目光在少女的面颊上轻轻一落，笑意更深，“之后的，才是正题。”
“格纳军团的专属净化师，享有仅次于元帅和参谋长的八级军职。军团麾下的所有士兵，皆听从您的指挥。除此之外，您还将拥有一队专属于您的私兵暗卫。”
“不知道这样的条件，能否打动殿下呢？”
颜夕眨了眨眼。
“参谋长，这是我的诚意。”
莹白色的清蕴石被一颗颗整齐地码在了箱子里，瓶装的净化液塞得满满当当，二者叠加混装在一起，堆积如山岳。
不是回答，胜似回答。
盖伊的视线落在几乎堆满房间的箱子上，桃花眼微微弯起：“殿下果然大气。”
他没问颜夕的净化师等级，也没问这些清蕴石和净化液的来历，而是直接告知了接下来的打算。
“明天就是军团大比，其他的几个军团不可能安安稳稳地旁观，绝对会采取破坏措施，尤其是伦尔军团，已经是多年的宿怨了。”
“因此，殿下，军团大比，就是我们联手的第一战。这些清蕴石和净化液，都会被记入您的功勋值，必定会在明天取得最好的效果。”
“盖伊参谋长，合作愉快。”颜夕扬了扬眉，神色从容。
少女的脸上挂上了浅淡的微笑，柔和的眸子里满是坦然。
***
第二天是个前所未有的好天气，凯特军团三年一度的军团大比，正式拉开了帷幕。
武利是凯特王城第一学院的指挥系学生，从小他的理想就是能通过进入王国十大军团之一，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为王国而战。
因此，格纳军团三年一次的军团大比直播一开始，他就准时地打开了光脑。
“这就是浊林边界吗？”
“听说格纳军团采取的是精英保留措施，不论出身，厉害的都被选拔进入了前十小队。”
这是他们宿舍的另外两名学生，三人都打开光脑进入了直播间，却凑在了同一台光脑放映的屏幕前，叽叽喳喳地讨论。
——毕竟，直播人数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军团牌面了。
直播现场，九百九十九台无人机散布周围，360度无死角拍摄，5D大片效果，仿佛身临其境。
高台之上，元帅、参谋长以及军团高级干事垂手而立，挺拔的脊梁犹如青翠的松柏。
高台之下，战士们站成了一排排整齐的方阵，昂首挺胸，飒爽英姿，浩浩荡荡，器宇轩昂。
“咦，高台最上面，除了高尔德元帅、盖伊参谋长、琼参谋长之外，那个带着面具的女性，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