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药后的白芷,算是松了一口气。为防止意外的发生,她是连夜敲响了容承的房门。
“笃笃”
白芷敲响了房门之后,便放下手来,候了半响。房内没有动静,于是她再伸手敲了敲,甚至更加用力了一些。
“砰砰”
顷刻过后,里头依然没有响应,白芷这下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他不会真的因为没有吃药,暴毙了吧?!
想到此的她,猛地一把推开房门,用力之大,房门直接被推到墙边,还反弹了回来,发出一声好大的响声。
房内漆黑一片,这人该不会真的嗝屁在床了?!
“师弟!!!”她发出震天吼,然而房内除去她振聋发聩的呼叫声,别无动静。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他房中,第一次来的时候,自己喝醉了,那会她还莫名其妙在他房内掉到一个大洞里去了。
呵呵,狗作者。
她急速绕过屏风,却见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嗯?人呢?
就在她进一步想趴下身子去瞧瞧床底之时,倏然,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僵在原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上。
“呵,害怕了?知道害怕还三更半夜闯入一个男人的房内,师姐是太放心我,还是太放心你的容貌,嗯?”
他末尾那声嗯,道出了丝丝暧昧之音来,他说话之时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顿时她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忽然紧张得咬紧了下唇。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不自觉地她便往前走了一步,然而身后的容承也跟着往前一步。直至她进无可进,容承双臂将她困于床头梨花木前,“师姐,为何不说话?”
白芷有些口干舌燥,眼神几乎都不敢往后瞥去,只觉她的耳根热到快要发烧了那般,身上也开始觉得有些发烫。
“我、我给你拿药来的。”说完摸摸索索地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来,期间她的手肘还碰到了身后容承的腰腹,脸都快滴出血一般红。
她并未转过身去,只是将瓷瓶从她的腋下穿过,递给了身后的容承。然而容承并未接过,她只听他冷哼了一声。
她猛然惊醒,她躲什么,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么?于是,她缓缓深吸一口气,猛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脑海里闪过玛丽莲·梦露的神情,双眉上挑,双眸露出一条缝,双唇嘟起,豁然转过身去。
“师弟……”她话未说完,两人皆是一惊。
她转过身的速度过快,容承根本没来得及退开身子,她柔软的唇瓣便擦过了他的下巴,两人皆被这一变故惊了一下。
然而白芷故作镇定,头颅微微后仰了一下。一惊过后,又换上那副神情,“师、师弟。么么哒”
容承:“……”
盘旋在两人之间的旖旎之息,瞬间就瓦解了,本还有些暧.昧气息的两人顿时觉得一阵冷风穿堂而过一般。连白芷都觉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僵硬,容承伸出手来一把盖在她的脸上。
“唔”白芷发出叫喊,觉得手上的瓷瓶被无情的抽去。人便被他按着脸,一路推出了房门。
“记得得吃上三次!”白芷朝着门内的容承喊了这句交待后,双手搓了一把小脸蛋,真烫,不过总算了却心上一件事了。她回去的路上,却不禁想起素心册上所记录之事。
那个“她”指的是谁?自从自己穿过来之后,并未有谁与自己过分亲密,亦并未有谁与自己为敌。
如若不是因为这份手册,她甚至不知,原素心在宗门内,似还有一人的把柄在手。
然而,此人却不动声色。亦或是,此人早已葬身于素心之手。
*
时日便如光一般,从脚边缓缓而过,今日便是宗主寿诞之日了。宗门子弟满座在场,而长老们纷纷御剑到达,最后宗主御着一尾蛟龙之剑缓缓降落,苍穹天际霎时起了祥瑞之气。
试炼场上百花纷纷齐放,音修们此时拉响了序幕,纷纷开始琴瑟和鸣。长老们将玉露点滴洒落在试炼场上。玉露是集成天地灵气所化,也就只有重大时日,长老们才舍得拿出来给弟子们沐浴一番。
白芷一瞧,眼睛都亮了,此等灵气非凡的东西,又岂能浪费。于是群鹤舞声起那刹那,她化身而成的仙鹤,一马当先展翅高飞!
辉辰早在看到她亮晶晶的双眸之时,便觉有些不妙,未曾想到他有所防范,还是没有拉得住她,只见她扑哧扑哧便飞了出去。
不得已,本是他与她的领舞,此时变成了他的独舞。他在白芷飞出去之时,也跟着御剑飞了出去。令他没有料到的便是,跟着出来的还有一身白衣的容承。
群鹤舞中,只有二人身着了白色,一人便是白芷,她化作了白鹤。另一人,便是容承。其余之人皆是着了红衣。
此时,容承与白芷的白色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辉辰提气便要去拉住白芷,然而途中却被容承伸过来的剑柄给拦住了。
他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容承,只见他拔剑而去,提剑去追。白芷察觉身后剑气昂然,回首一瞧,丫的,这个容承当真按排练那般,提着剑就来砍她!
化作仙鹤的她,只能吭哧吭哧奋力飞离,绕着试炼场就是一道响亮的鹤唳声。许是她的叫声过于凄厉,从远处“嗖”地一声,竟是青鱼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