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阴云密布,天空欲泣而不泣,让人无比压抑。战鼓低沉,一声一声敲打进每个人的心里。战鼓声罢,东西两厢的人已经坐好,第二局即将开局。
比武台上,还是骆山站在正中间。虽然输了一局,但是西看台上的众人没有受到影响,喝茶聊天,神态自如。白云山庄的位置上依然没有人。
“各位英雄。”骆山朝东西看台依次拱手后说道:“今天第二局,我寨还有一阵,至于是何阵大家且看。”
骆山话落,比武场上便有人站了上来。这是两军对垒的列阵。一行人不过七七四十九人,站在场上,气势如虹,阵首是华柏坡。
四十九人前方站着祖孙三人,那正中白发飘然的老者手拿杏黄旗,正是此阵的阵官。
“这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竟然会为穆家卖命?”东看台上明日山庄众人见到手持黄旗的从惠,无不叹息此人识人不明。
“此人绝不简单。”
“诸位,这位前辈就是旋风寨今天的阵官从惠,从前辈。”
随着骆山的介绍,云峰有仔细地端详了面前的老人一番。真是:
白眉卧蚕重,丹凤秋霜浓。寿过古稀岁,悲苦过一生。
他就这么盯着面前的老人,他们没有见过面,可是老人的形貌就是让他觉得熟悉。
良久,他发现不止自己在盯着老人看,那老人也盯着自己看了良久。那老人的神情中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感情,只是云峰并没有看懂。
“想破此阵需要明日山庄同时派出七七四十九人攻擂,同样是以两天为限,只要打倒我阵中的任何一人即为获胜。
东方庄主小心了,此阵是真刀真枪的对阵,技不如人的话轻则重伤,重则丢命。”
骆山回到了西看台,从惠两面杏黄旗在手,轻轻一挥,四十九人便迅速分开阵列,到达了指定位置。
“东方庄主,阵已列好,随时恭候。”
旋风寨这边已经严阵以待,东看台上的众人也开始进行安排。
“那为首的是华柏坡,为人剑法超群,却也不是我依山剑的对手,这一次不如张某带着手下弟子前去试探一二。”
“张兄,试探即可,不必强行破阵。”
“仲绅放心。”张洛说完扛着大刀,带着自己名下弟子四十九人来到阵前。
站在阵前,众人就听到了报阵的人大喊:“依山剑剑主张洛携弟子前来破阵。”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那人手里拿着的是明晃晃的大刀一把,却被人称为剑主,当真是一大奇事。
“华寨主,几年不见,你这听人调遣着,倒也是尽职尽责啊!”
“张洛,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快进来受死。”
华柏坡在众多武林人中,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张洛。他明明是个用刀的莽夫,却一身儒生打扮,最可气的是他还给自己的门派取了一个名字叫什么依山剑,自称剑主。
他一个用刀的,叫什么剑主?他华柏坡用剑多年,没有混出名声,已是不服,凭什么要叫一个用刀的剑主?
“华寨主,你不是爱算计人心吗?你猜我什么时候进去?”
张洛把大刀抗在肩上,就那么看着华柏坡。他一边看着还一边踮着脚,完全没有潇洒儒生的模样。
“呵呵,张伯伯真有趣!”云也看着场中扛着到大耍威风的张洛竟是笑出了声音。
“你不知道,有人私下里就说张伯伯是儒痞,就是穿着儒生衣服的痞子。”
东方葭小声跟云也说着,云也更是笑得不行。
“儒痞,这个形容也太准确了。”
两个小姑娘相互调笑不提,台上华柏坡一直叫阵让张洛进阵,张洛就是不进。两个人的口水仗打得双方看台上的人倍感无聊,有的甚至无趣离开。
“你到底进不进来?”
“进啊!不就是等你不耐烦吗?”随着张洛语毕,四十八个依山剑弟子飞身而起,朝阵中人而去。张洛则不偏不倚直奔华柏坡。
“你偷袭!”华柏坡气得火冒三丈,这个人真是比地痞流氓都不如,亏得江湖人还认他是正派人士。
“张洛,你就等着身首异处吧!”脚下闪转腾挪,华柏坡不紧不慢地接着张洛的招式,整个大阵丝毫未乱。
“华柏坡,防守不是你的风格啊,怎么,你怕了?”
张洛虽然攻势凶猛,心中却倍感不妙,这人明明武功不及自己,却靠着那变化的步伐和诡异的阵型,轻松地抵御着自己的攻击。
“这看似简单的阵法,居然衍生出了这么多的变化?太厉害了。”
李明轩看着台上挥舞着小旗子的老人,心中由衷佩服。这阵他是没有能力去破的。
“啊!”一声尖叫传来,阵中一人已经被斩于剑下。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从惠挥舞小旗子的手一顿,他没有让阵中人杀人,可是阵势太强,布阵的人只要不错阵法,杀人了自己也无法阻止。
又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人被刺中要害。
“张兄,莫要纠缠。”东方仲绅的声音从东看台传来,张洛却是一阵苦笑,自己根本出不去了。那个华柏坡缠他缠得极严实,根本找不到破绽。
“这张兄一向识时务,今日为何如此执着?”
龙不惑看着场中奋战的张洛一阵纳闷。不多时台上又有两人被杀。